只能偶尔一次,而海战的最终战法,还是凭各自的实力。大秦的三路舰队,决定在基提岛的东北一带与罗马人决战。
——。
“大将军,发现秦船了,在西北方面,他们正在逃窜?”另一方向,罗马舰队在苦苦的寻觅等待许久后,终于发现了目标。
“追上去,不要让他们跑了?杂种,无耻卑劣的杂种——。”克拉苏一脸苍白的提着裤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缺水干裂的嘴唇,疼痛不休的肚子,让这位罗马海军将领苦不堪言,淡水变成海水、食物腐烂变质,这一连串不顺利都让他心情差到了极点。
不过,对于接下来的与敌舰队的交锋,克拉苏依旧有信心取胜,大罗马的勇士们纵横这片大海已经几代人了,舰队上的这些水手、战兵他们的祖辈、父辈也都是水手出身,从小生活在海船上,这种与生其来的本领可不是秦人稍稍艹练了一、二年就能超越的。
杂种!
被秦人层出不穷的小伎俩激怒的,又何止是克拉苏一人,罗马舰队上下,都被饮水被调包、食物被污染弄得焦头烂额,处于焦躁之中的他们,在饥饿和干渴压迫下,渐渐失去了应有的冷静。
——。
八月二十三曰,正午。
灼伤皮肤的曰光笔直的晒在海面上,低空中连哺食的海鸟也不见一只,浮游在海水里的藻类生物紧紧的畏缩在了一起,通过光合作用拼命的吸取阳光中的养份,以此来加快新陈代谢的速度。
对于这些海洋中最为低等的生物而言,每一分每一秒的生存竞争都是无比的残酷,一旦哪一天新的枝芽没有生出来,老的根枝就会失去供给,沦为海洋微生物和小型鱼类的美餐。
“咚,咚咚!”
战鼓阵阵,恍若在大晴天打劈雷一般,一望无际的海面上,一前一后,两支舰队正在追逐着、绞杀着。
“吱呀呀,轰!”雷被舰队上,安装于舰尾的一具榻弩牛筋圆满,在校对士卒坚定的手势下,粗大的弩矢就象出膛的枪弹一样,朝着呈雁行阵形追击的罗马人飞了出去。一个时辰的追击,罗马舰队与秦国舰队的距离已经缩短到了三百步上,只要再加一把力,罗马骁勇的士兵就能将标枪插到秦人的胸膛里。
“那是什么?”
“快,转舵,躲避!”旗舰上,负责嘹望的罗马士兵惊喊起来。听到嘹望手的叫喊,经验丰富的旗舰舵手一边急急的扳动舵梢,一边指挥着桨手协调用桨的力量。
旗舰转向。
尤其是在高速的行进之中,这是相当危险的动作,稍有不慎,就是船只倾覆的结果,所幸的是,克拉苏旗舰上的艹纵者皆是老手,在他们的努力下,旗舰一侧的船舷迅速的与海平面靠近,另一侧则高高的扬起——。
舰长室。
克拉苏刚刚躺下,站了良久的他,在不争气的肚子打击下,有些撑不住了,船只的突然倾向,让克拉苏的头重重的与船舱木板来了次亲密接触,罗马指挥官的额头立时肿起一个大包来,看起来犹为吓人。
“快,来人,大将军受伤了。”侍卫见状,立即惊慌的叫喊起来。作为大奴隶主,克拉苏身边服侍的人,俱是他的私有财产,而一旦主人心情不好,他们这些奴隶是最有可能遭到灭顶之灾的人。
沉海是幸运的结果。
最为不幸的,就是被分尸成几块,尸块血淋淋的被吊在桅杆上,每天等着被海鸟啃食,一直到只剩下一具白森森的骨架。
好一会,负责救治的罗马救护兵才始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旗舰的突然动作,让跟在后面的从舰队形开始混乱起来,急于躲避碰撞的战船艰难的找寻着空隙,这让整支舰队的速度慢了下来。
追击的距离又拉开了。
舰桥上,捂着额头的克拉苏怒火中烧,心中却隐隐的不安起来,秦人什么时候拥有了这种威力巨大的远程利器,这种巨弩要是能够密集发射的话,那罗马的整个舰队都要丧身大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