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婶目光一转,视线落在龙炫身上。
“想必,你就是良姑娘整日奔波要救的龙先生吧?”钟婶温声问道。
龙炫点头:“我是龙炫。”
钟婶笑起来:“龙先生你是个好人,对良姑娘也好。”钟婶的目光落在良美锦身上,笑的慈爱:“良姑娘,人这辈子,有个人对你好,就好好珍惜吧。”
或许是知道自己前来自首,也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所以,钟婶才会说了这些话。
良美锦心中一紧,握住钟婶的手道:“兴许会有转机。”
钟婶却是摇头:“该说的话,我们已经说了,我们老两口在这个世上没什么亲人,也没什么牵挂,杀了刘堂,我们心愿已了,死也值了!”
一旁站着的高从早就想让将这钟伯和钟婶抓起来,奈何身边有这个御公子,他却是不敢自行主张,只一脸扭曲又恨恨的盯着他们几人。
“我听闻这位大伯和大婶似有冤屈,才会杀了刘堂,高大人,你是否要审理此案?”
“自然!自然!”高从心道,有这人在,他不想审理,也是要审理的。
可是看这这二人,高从也想起了当年的许多事情,他心中七上八下,紧张害怕,若是当年他没有收刘堂那些银子,又或者,当年直接告诉刘堂,让他将这二人杀了!也就不会发生今日的事情了!
不管高从心中想,有御公子这么大的压力在,他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开堂,再次审讯。
钟伯和钟婶冷眼望着高从,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将当面刘堂害死了自己的女儿,告官不成,最后反被刘堂赶出平安镇的事情细细叙述了一遍。
平安镇的那些百姓听后,均是哽咽落泪,好不难过。
“刘堂果然该死!”龙炫站在那里,俊朗的神色满是阴郁,周身散发着煞人的戾气。
“狗官!你可还记得当年你是怎么将我们夫妻二人赶出来的?!”钟伯怒瞪着高从,眼中满是恨意。
若说刘堂是凶手,那么高从便是帮凶!
高从面色极是难看,却又碍于御公子在场,不好发作。
他忍着怒气,沉声道:“当年夫妻二人无证人,无证据,本官如何为你们判案?”
钟伯冷笑一声:“狗官!什么无证据,无证人!我们夫妻二人在官府门外跪了三天三夜,手中拿着状纸,拿着我女儿临死前写下的遗血书呈递给你!你呢?!你不仅让人将我们赶出来!还将那血书全部销毁!你难道不是收取了刘堂的钱财!做了昧良心的事情吗?!你不配当官!”
“住嘴!”高从面色难看至极,怒道:“本官从未收到你说的什么血书!全是一派胡言!”
“哼!”钟伯冷笑一声:“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们已经将那刘堂杀死!将他开膛破肚!我们早已为我们的女儿报了仇!不用你这个贪赃枉法的狗官!”
“住嘴!你们……”
“高大人!”御公子忽然出声,打断了高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