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眼中的亮光,刹那黯淡,“黑狼?”
“是。”
“不是让你跟着夫人吗?”
“我们的人,在炎京郊外,遭到了埋伏,只剩属下一人,只身逃出。”
“埋伏?”傅沧泓双瞳一紧,“什么人?”
“从对方的身形衣饰上看,像是璃国的皇家暗卫。”
“皇—家—暗—卫?”傅沧泓咬字如冰,十根手指蓦地蜷紧。
“属下办事不力,请皇上责罚!”
“扑通”一声,黑狼屈膝跪倒于地。
“与你,与你无关。”傅沧泓钢牙紧咬,狠狠一拳砸在窗框上,“你出去吧。”
屋子里安静下来,抬头看着外面高大的梧桐树,傅沧泓的眼中,再次暴起狼一样的戾光。
……
树林里很安静,偶尔听见鸟儿的啾啾声。
南宫阙坐在一张躺椅上,很悠闲地摇着扇子。
时而有黑衣人走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地安谧。
“夜璃歌,”扫了那女子一眼,南宫阙脸上浮起几丝兴味盎然,“想不想知道,傅沧泓的消息?”
夜璃歌一动不动——对于南宫阙所使的心理战术,她再清楚不过——无非是施以高压,让她自乱阵脚,然后再设法将她制住。
这样的法子,对很多人都有用,可对她夜璃歌,毫无用处,再大的场面,她都已经经历过。
“你们还真是一对,”南宫阙眼中多了丝浅浅的激赏,“都那么沉得住气。”
夜璃歌眉心突突一跳——听他这口音,似乎傅沧泓并没有采取动作。
沧泓,这是个圈套,你千万不要上当!
“不过呢,北宏的兵马,已经大量向琉华城集结,只要再拨一拨火儿,那就——成了!”
南宫阙说着,“啪”地拍响手掌。
夜璃歌还是端然如山。
这个女人——南宫阙瞅瞅她,心中竟然浮出丝该死的挫败感——要怎么样,才能让她屈服?
刑讯逼供那一套,肯定是不通的。
拿傅沧泓和夜天诤要挟她?他目前又还没那个实力。
夜璃歌,你的弱点到底在哪里?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似乎,从来都没有抓到过。
……
“王爷。”
“什么事?”
“皇后娘娘急召您入宫议事。”
“知道了。”
放下手中卷册,夜天诤站起身来,还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袍上的褶皱。
进得倚凰殿,但见董皇后高坐于凤椅之上,而安阳涪顼垂手立在丹陛下,神色凝肃。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拜见太子殿下。”
“平身。”
“谢娘娘。”夜天诤起身,站到一旁。
“摄政王。”
“微臣在。”
“边城的事,你可都听说了?”
“听说了。”
“看来,你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啊。”
“微臣有罪,请娘娘责罚。”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董皇后面罩严霜,“你可有御敌之策?”
“微臣想单独出京,晤见傅沧泓。”
“什么?”董皇后双眸一凛,“你要去见他?在这个时候?”
“是。”
“你有把握说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