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歌随口应答，可貌似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的紧张，绝不是因为要面试了，而是因为身后的那道视线。

没过一会，轮到楚歌了。

她才长吁一口气，推门进去。

里头坐着有六七个人的样子，楚歌一进去，里面的有几个人的眼睛便亮了起来。

面试官一号看向楚歌：“之前做过模特吗？”

楚歌摇了摇头：“没有。”

另一人询问：“还是学生？”

“嗯。”

“有时间出来拍摄？”

楚歌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有。”她有些不自觉的动了动双腿，不知为何，刚刚一瞬间消失的那道视线，好像又出现了一样的。

面试官还在继续问着问题，房间里的面试稳定的进行着。

……

贺洲看向一侧盯着监控器的人，“像吗？”

顾清衍一时间没说话，他有种预感，不用再再看那个腿间的痣了，梦里的那个人就是眼前的这人。

心底涌现的浓烈的预告，有种答案，要破茧而出了一样。

“像。”他低沉的声音在贺洲身侧响起，“这人的资料呢？”

贺洲递给他看，“还是名高中生，生活环境很差，你怎么会认识？”

顾清衍垂眸看着上面资料上的红底的一寸照片，应该是很久之前拍的了，有些泛黄，但那时候的脸上，还留着稚嫩的笑，跟现在的样子，有些许的差别。

唯一一样的，便是那双波光流转的桃花眼，以及眼角下方的那颗泪痣，有种妩媚勾人的韵味。

“没其他的照片了？”

“没有。”贺洲看了眼，“她不喜欢拍照，在学校穿着的也是校服，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来面试换了身衣服的话，这双长腿大概还被藏着。”

闻言，顾清衍静静的看着贺洲，那眼神有点让贺洲觉得害怕。

“你……”贺洲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顾清衍打断了，他拧眉看着：“谁让你看她的腿了？”

贺洲：“……”

顾清衍顿了顿，“别盯着看，你去说一说，我要进去里面。”

“里面？你疯了吗，被人认出来了怎么办？”

顾清衍没说话，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着贺洲。

贺洲连忙应着：“行行行，我下去说，就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执着的找一双腿。”他凑近顾清衍眼前，有些怀疑的说着：“难不成，这双腿勾引你了？”

顾清衍这下，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了。

岂止是勾引，比勾引更可怕的是，这双腿每每在他的梦里，缠着自己，说“要”。

那声音，那柔弱无骨的双腿缠着自己的时候…顾清衍只觉得，他恐怖会觉得，死在她的身上都愿意。

没一会，贺洲进来，“可以过去了。”

“嗯。”

顾清衍走进面试的房间的时候，楚歌正被指挥着做几个动作。

突然，她正准备屈着的双腿，一顿，看向戴着帽子口罩走进来的人，那种浑然天成的压迫感，有点让她害怕。

摄影师还在指挥着：“你把腿，这样放在椅子上面，看看拍出来的效果。”

楚歌顿了顿，抿唇应了声：“好。”

她照做，但手却有些发抖。

那个男人，不知为何，一靠近，便让楚歌觉得紧张。

正式的面试完成过后，楚歌长吁一口气，快步的走出了房间，好像后面有人在跟踪自己一样的。

贺洲在顾清衍耳边说着话：“回神了。”

喉结微滚，顾清衍“嗯”了声，没再说话。

但脑海里，却全都是刚刚那双腿，那张脸的在浮现。

在贺洲耳边说了两句话之后，两人起身往外面走去，在大门口的位置，正好碰上了换好校服出来的楚歌跟江心。

楚歌正低着头跟江心一起匆匆的往外边走着，突然她“啊”的一声，撞上了人。

一抬眸，便再次的对上了那双琥铂色的深邃眼眸。

愣了一下，楚歌道歉：“抱歉。”

顾清衍静默的看了她两秒，说了句：“嗯。”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有些艰难的发出来的一样，可依旧让听着的人，心尖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