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叠好他和她的内衣(内衣这东西她喜欢自己叠,丫头叠好耻),放进衣箱里,回来坐到他身边,轻声问他:“爷怎么不高兴?曹家还的不多吗?”
他握着她的手,脸上更黑了,语气倒是很平静,就是说得话吓死人。
“爷有什么好不高兴的?不过是左手换右手罢了。”他道。
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好像很深奥。而且,她怎么听都觉得四爷话里的意思是……曹家搞鬼了。然后曹家死定了。今日不报,那是时候未到。
第二天,他们就坐上车回府。其他大件的行李都由下人们随后收拾好了再回京。
李薇只带了玉瓶和玉盏,赵全保留在庄子上了,太监只带了一个叫程先的。玉瓶从上车起就忍不住笑,她也被她带笑了,问:“笑什么呢?”
玉瓶笑得止不住,道:“主子,你是没瞧见赵全保的样子吧。叫他选个人跟咱们回来,他在那里为难半晌。”
李薇明白了。奴才们都这样,赵全保是怕一不留神叫人爬上来越过他。这个叫程先的早就在东小院侍候了,跟钱通是一拨的人,可她对这个程先也只有一个印象。
他好像有点二。
她掀起车帘往外看,四爷带着弘晖、弘昐两人已经先一步快马回府了。她望向早看不见影子的官道,“不知道他们到家了没?”
程先坐在车辕上,一直勾着头盯着车窗看。他早发现李主子喜欢从那边往外头瞧,这一瞧见立刻跳下车,兴冲冲的一边跟着车子跑,一边喘着气问:“主子,要不奴才追上去看看?”
李薇都被他问愣了,不解道:“……你怎么去看?你追上去,看他们到家没,再回来?”
程先使劲点头,一副只要她发话,他现在马上就去的样子。
“……不用,你回车上坐着吧。”李薇真怕他来真的。那不成她折腾人了?
可她这么说,程先反而很失望,又跟着车跑了好一阵,叫她催了两句才撵到前头坐上车辕了。
她放下车窗帘,车里的玉瓶和玉盏早就捂着嘴快笑死了。
“别笑。”她严肃的说,“这是个实心的人。”就是绝不能叫他听见一些说着玩的话,也不敢吩咐他管事。
不然就有乐子看了。
李薇心道,赵全保能把程先给挑出来,也是费了功夫的啊。
京里,四爷和弘晖、弘昐刚回到府里,苏培盛就快步进来道:“主子爷,外头有客到了。”
当着府里小阿哥的面,苏培盛没点来人的姓名。
四爷就叫弘晖和弘昐先回去收拾东西,“今天刚回来,就放你们半天假。明天再读书吧,一会儿回去歇一歇,闲了就先把之前的书温了。”
弘晖和弘昐应下就都退下了。
四爷再问苏培盛:“来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