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起因好像是四爷的一封请安折子引发了皇上的慈父之心,皇上就表示四儿子啊朕好想你,快来陪阿玛避暑吧。
于是,四爷就打包行李,带着她在三·伏·天里赶路去热河‘避暑’。
只要逻辑没问题的人肯定就能发现这里的问题!
没发现问题的也可以在她闷在车厢里吃了半个多月的土后赶到热河,在背上、屁|股、大腿甚至胳肢窝里都长了一大片汗疹的时候发现真相。
真相就是三伏天坐马车赶路真蠢蛋也。
四爷当然也很惨,虽然他没有直说,但比起她在车厢里还能松快点(没人的时候穿单衣,再热可以把扣子适当解开几个),在外面的四爷不但要头顶烈日,跟他的马相亲相爱,而且他还穿了两层衣服。
下车前才需要把衣服穿好的人每次都能看到他那湿透两层衣服的惨状。
幸好,因为有上次他在户部值守的前例,路上洗衣不便,她早早的就叫人准备了一车的衣服给他替换。不是夸张是实指。
只要停车休息,苏培盛都会赶紧给四爷从里到外的换一遍。
并非是他太娇惯,而是大热天整天骑马,汗又多衣服又厚,这种种条件相乘在一起只有一个结果。
李薇悄悄说:四爷的那里腌了。
红红的一大片,说是汗疹,更像汗疹连成片起了水泡。
第四天就发现了,晚上休息时四爷先避开她叫了随行的白大夫,之后白大夫出去找了一套干净的剃刀(……)拿进去,再然后四爷晚上就没跟她一起歇了。
她又隔了两天才知道。四爷是绝不肯叫她看到他那里是什么样的,是她先猜着了,试探的叫苏培盛多给四爷换衣服,咱带了一车呢。后来可能是他认为她知道了,那也无所谓了,就过来给她交了个底。
到热河前在驿站里他们做最后的休整,以期用最好的面目面见圣上。
四爷把她叫来再三交待,然后两人躺下休息,第二天早上她就看到了。
看到后她想说红红的看着好可怜。
他拿衣服盖住,推她:“去穿衣服,该走了。”
她依依不舍,他没办法,安慰她:“不疼,就是有点蜇。”
汗水一泡可不就蜇吗?
她想给他扑点粉,止汗,他说不用,扑粉会糊住。= =
所以到热河后她没有感叹这风景是如此的壮美!穿越这么久终于跑草原上溜一圈了!而是担心四爷到了以后还要去见皇上,万一再参加个宴会什么的,等他回来那腌的就更厉害了!
因为他没时间换衣服。
李薇还是叫苏培盛带上了几件里裤和药水,要是四爷去方便的时候可以顺便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