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节(2 / 2)

杨知恩和护卫们手执火把护卫左右,一行人直奔隆庆坊。

回到王府时,已是戌时一刻,坊门早就关了。

他从王府单独开辟的侧门进府,一手甩马鞭,一手扯开衣襟,身体的冲动比想象中的更难抑制,“王妃呢?”

冯德小声说:“娘子已经歇下了,请郎君归府后先自行用膳。”

李旦勾唇笑了笑,“不吃了。”

他要吃更美味、更诱人的东西。

冯德感觉到自家主子由内而外的激动难耐,心中雪亮,嘿嘿一笑。

李旦先去净房洗漱。

正房静悄悄的,幽暗沉寂,婢女们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他扯了条巾帕,随便抆了两下,换好衣裳,转到东间内室。

一个人都没有,房里只有他的脚步声。

内室和正厅都没有点灯,锦帐低垂,光线昏暗。

月光透过镂空砖雕,从浅绿色花鸟纹窗纱滤进室内,像水银泄地,缓缓流淌,几案上的宝石盆景在暗夜中光华浮动,折射出绮丽暧昧的光线。

李旦踏着月色,渐渐适应眼前的黑暗。

紫檀折叠绘鸳鸯戏水画屏后面有淡淡的亮光透出,数十颗一字排开的夜明珠放出柔和光泽,映照出模糊的轮廓。

他盯着屏风上躲在荷叶丛中交颈缠绵的鸳鸯看了一会儿,掀起珠帘,转过屏风,“英娘?”

看清房中情景,一声呼唤陡然卡在嗓子眼里。

目光从下往上,华光闪耀的猩猩红缠枝曼陀罗纹波斯氍毹,托着一双雪白娇嫩的玉足,再往上,是若隐若现、玲珑起伏的优美曲线。

眉清目秀,纤细袅娜的小娘子,新浴刚起,仿如置身锦绣花海的仙姬,清丽无双。

他心心念念的人,站在朦胧的月影中,丰艳浓密的黑发披散开来,像精美细滑的绸缎,笼住少女凝脂雪腻的肌肤。

除了黑鸦鸦的长发,她好似未着寸缕。

泛着淡淡幽光的黑发恰到好处地遮挡住鼓起的线条,又隐隐约约露出一点娇美春光,似欲语还休,引人品尝。

雪白的贝齿轻咬丹唇,她全身肌肤泛着羞涩的粉色,含羞带恼地看着他,又飞快垂下眼睫。

洞房花烛夜,娇娘承恩时。

李旦脑袋轰隆隆一阵炸响,体内像烧着了一把火,噼里啪啦,直往下腹冲去,烧得他浑身上下热血贲张,口干舌燥。

如此旖旎美景,哪容他有思考的辰光,几步冲进内室,猛然一把抱起满面羞红的裴英娘,就势压倒在床榻上。

鎏金铜钩剧烈晃动,纱帐仿佛水波荡漾,笼住一床香艳风景。

抱着她上床后他才发现她身上其实穿了衣裳,极轻极薄的鲛绡,薄如蝉翼,是一览无余的透明颜色。

他眼中欲火更炽,隔着鲛绡吻她娇嫩馨香的肌肤。

滚烫的唇透过一层薄纱,感觉更敏感,更酥麻,更折磨人。

裴英娘浑身发颤,手指紧紧掐着他的腰,忍住差点喊出口的惊呼声。

果然洞房花烛和平时的嬉笑玩闹是不一样的,他比成亲那晚更强势了十倍,臂膀坚实,胸膛宽厚,孔武有力,像巍峨的高山一样,把她牢牢的、不留一丝缝隙的控制在身下,为所欲为,肆意索取。

他抬起头看她,双唇轻抿,鼻息粗重,一手仍旧死死抱着她,空着的手慢慢扯开衣襟,解开腰带,褪下袍衫……

他很快重新压下来。

她浑身发软,面赤耳烧,忍不住喘出低吟,“等等……疼。”

他隐忍得辛苦,额头上密密麻麻全是汗水,俯身吻她润泽柔软的香唇,柔声安抚,“乖,一会儿就好了……”

她像松软雪白的面团子一样,由着他揉搓来揉搓去,满脸淌泪,眉尖紧蹙,长发散乱堆叠,发鬓汗湿,唇齿间溢出颤抖的呜咽:骗人,一会儿了还没好!

床榻簌簌摇动,香囊、金钩重新晃荡起来,直到许久过后,才回归沉静。

她早就不知今夕何夕,昏昏沉沉任他翻来覆去抚弄,终于感觉到他渐渐平复下来,松口气。

刚想合眼睡去,灼热的身体又压了过来。

他血气方刚,压抑已久,初尝销魂滋味,一次哪里够。

第二次比第一次更磨人,从容不迫,不慌不忙。

很快又有第三次。

迷迷糊糊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一双火热的臂膀抱起她,带她去清洗更衣。

裴英娘害羞,天黑以后打发走院子里侍立的婢女,连半夏和忍冬也被赶出去守在回廊外边。

琼娘皱眉,觉得这样不妥,主人、主妇亲近,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有下人伺候怎么行?

但裴英娘很坚决,琼娘不敢多嘴。

她们等着相王回府,看到相王走进庭院,很快听到院墙背后隐隐约约飘出男女动情的声音。

琼娘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