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些人都是僵尸?”驿丞吓得哆嗦,往后退了几句,尽可能地拉开自己和‘僵尸’们的距离。
“他们不是,他们只是中了尸毒的活人。”秦远请驿丞帮忙弄些糯米粉冲水 ,灌进这些壮汉嘴里,尸毒自然就可解除。
从糯米打壮汉开始,驿丞就对秦远的话深信不疑,忙点头吩咐人照办。
壮汉们饮下糯米水后不久后,都清醒了过来。他们个个身体疲惫,哀叫着喊疼,觉得双腿发酸好像走了几百里路似得。身体到处都不舒服,再看自己胳膊后背等处,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似乎挨了好一顿毒打。所有壮汉们都不记得中毒期间发生的事,他们只记得他们之前分明好好地在家种田,现在却突然身在汴州。
李元景目睹了整个经过后,打量秦远的目光越加好奇。
从俩妇人开始,李元景就感觉到秦远不简单,因为确定他不是坏人,李元景之前才会暂且保了下秦远,说他是自己的人。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李元景单独质问秦远。
“说来惭愧,我……其实是个高人,姓秦名远。”秦远不客气地自夸,惹得李元景飞了白眼给他。
“我本来在安定村附近的山里居住,几天前下山,偶然发现这卢小妹的情况不对,便一路跟了过来,果然真出事情了。”
李元景没有说安定村村民死的事,因为他还要救这些村民。如果被人知道他的血可以起死回生,估摸要不了两天他就会变成一具被抽干血的干尸神仙了。
李元景:“你是说卢小妹根本没有仆从,这俩妇人图谋不轨,劫持控制了她?”
“大王随我去二楼看看就知道了。”
二人随后上楼见了卢小妹。
“这中了尸毒的人,相当于没了魂儿,没有之前的记忆。”秦远问卢小妹可认识自己。
卢小妹支支吾吾,接着就哽噎起来,可怜兮兮地哭了。
李元景疑惑地望向秦远。
秦远忙解释这是之前那俩妇人对卢小妹的‘教育’所致,接着秦远给她喝了糯米水。
片刻后,卢小妹眼睛里恢复清灵,她转着眼珠子观察四周的环境,再看秦远,“秦大哥,我这是在哪儿?对了秦大哥,有人要劫持我,他们还杀死了伯母伯母和村民……”
“别哭,没事了,现在问题都解决了。他们没死,只是被那些人掐晕了而已。”秦远安慰完卢小妹,转头看一眼李元景。
李元景觉得自己今天算是开眼界了,惊叹地点了点头,信服了。
这时候侍卫将俩个死掉妇人手里的竹筒拿了个过来,禀告给李元景。李元景想看看竹筒里的东西,伸手要去拿,被秦远一声喝住。
“这个不能开,里面有尸毒。”秦远让人取一盆糯米水来,将竹筒放进水里再打开,随后取出两节黑漆而干皱的手指出来。
众人见了,差点恶心得吐出来。
“这是僵尸的手指,闷在罐子里久了,尸气散发,寻常人闻一下便会中毒。”
咕噜噜——
肚子饿了,到了该吃东西的时候了。
秦远借口腹痛,跑去茅房。
李元景等了半晌不见人回来,察觉不对,立刻叫人去茅房查看,却被告知根本就没有人。
“可恶,被他给跑了!”李元景气得拍了下桌子,胖乎乎的脸颊上浮了一抹红。
秦远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既然那两个害死村民们的罪魁祸首已经被解决了,村民们的冤魂应该已经消了怨气。秦远骑着马飞快赶回安定村,时间刚刚好是头七。
但是陆巧儿的头七还要等两天,秦远就先把陆巧儿的尸体藏进了箱子里,将村民们的尸体运回了村子,在村长家摆好。
头七当夜,秦远用刀割破了手指,在每个村民的嘴里滴了一滴血,然后坐在地中央,念了三遍回魂咒。
秦远等了片刻,发现这些尸体还没活过来,愣了愣。莫非当初他听课时又走神了,没把师傅的话听准确?
秦远摇头晃脑地叹气,无奈不已,对村民们抱歉。
“尽力了,对不住大家。”秦远对村民们鞠了一躬。
“哎呦……我怎么会躺在地上。”陆村长第一个醒来,迷茫地坐起身。
秦远反应极快,眨眼的速度就飞奔跑进屋子里躲着。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在这场面。
陆陆续续其它村民们也都醒了,大家发现他们都躺在村长家很疑惑,询问陆村长到底怎么回事。陆村长脑袋跟拨浪鼓似得不停地摇,表示他也刚醒,不比大家知道的多。
“我记得我们是来参加村长家的喜事,然后怎么了?”
“你们看着饭菜都馊了,我们躺了几天了?”
“就是啊,这怎么回事?”
……
大家七嘴八舌讲什么的都有。
这时候有人感慨陆村长家的女儿红太烈,大家可能都是喝多了酒,东倒西歪都醉了,有可能醉了几天几夜。
村民们跟着都哄得都笑起来了。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喝酒醉了,有些妇人孩子没喝,怎么会也醉。再说哪有醉酒醉几天的,只是个个心里都发怵,不敢乱猜,拿这个嘻哈笑过去,赶紧各回各家。
大家都散了,唯独剩下的十几个人,正是迎亲的队伍。新郎王大力问陆村长陆巧儿人在哪儿。
四处找没见到人之后,王大力有些气急败坏,质问陆村长是不是故意把陆巧儿藏起来了。
陆村长疑惑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