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废话么,本大王的府邸,还能有问题不成。”李元景见秦远怀疑,立刻点名叫来了府内的长史、功曹参军、仓曹参军、户曹参军、兵曹参军、主簿、以及各卫帅军官,让秦远检校一遍。
秦远认真看了一圈之后,这王府果然不一样,长孙府、将军府和王府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瞧瞧人家王府,就跟个衙门似得,有侍卫有军马,还有诸多管事侍奉的官员。
秦远挺满意,笑着对李元景客气道:“我也是被那下蛊的人给吓着了。”
实则秦远是想看李元景府里的实力,是否足以对抗长孙无忌。这要是长孙无忌的人马追来了,他总得有个靠山傍着。
“放心吧,保证你安全,你若不放心,我多添两队人马在你住的院子守卫。”李元景大方道。
秦远连忙道谢。
李元景:“可是你到底为何从长孙府突然跑过来,住我这?”
“当然是因为长孙府不安全,他那府邸哪里比得上大王的。”秦远笑嘻嘻拍马屁称赞,对李元景的王爷身份倍加崇拜。
李元景对此很受用,骄傲地扬着下巴:“那是,本大王这是王府,他那算什么,充其量就是国公府,哪里比得过。”
“就是就是。”秦远附和。
“放心在这住吧。”李元景笑,“以后我便有个人天天聊天,不会无聊了。”
“我可以天天陪大王玩投壶。”某人一玩游戏就上瘾,非常兴奋地说道。
李元景:“……”他才不想和秦远玩,手太烂,而且玩游戏的时候太闹腾。
“啊哈哈,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些休息吧。”
李元景尴尬地哈哈笑两声,赶紧就和秦远散了,生怕他拉自己玩游戏。随即他就赶紧嘱咐属下,如果秦少卿要玩投壶,千万说他忙,千万说他不在家……
次日,秦远精神抖擞地抵达大理寺。秦远下了马,就立刻召唤属下,挑两名轻功厉害的侍卫去暗中监视方鼎。
戴胄今天赶早就来了,就为等着秦远。他一见秦远到了,不及秦远进屋,就先迎了出来,笑着和秦远打招呼。
秦远愣了下,他还从没见过戴胄这么热情。
“戴少卿有事找我?”秦远出于谨慎询问。
“我带了些樱桃请秦少卿品尝。”戴胄邀请秦远进屋。
秦远想拒绝,但考虑到自己和戴胄的关系并不好,拒绝了人家怕是会多想。秦远就依言进去了,端起桌上的一盘樱桃问戴胄是不是给他的。
戴胄笑着点头。
“那我就不客气,拿回去吃了。今天我要办的公务有些多,得抓紧了。多谢戴少卿!”秦远温润对戴胄点了下头,就转身去了。
戴胄笑着应承,心里觉得秦远虽然对他客气,但也很疏离。这倒也正常,毕竟他之前对人家有过偏见,对方能不计较已经很不错了。
一炷香后,长孙无忌风风火火抵达大理寺,开口就命令小吏把秦远叫来。
不一会儿,小吏来报:“秦少卿不在。”
戴胄疑惑:“刚我还见他呢。”
长孙无忌冷笑起来,料定秦远在躲着自己。他亲自冲进秦远的屋子,发现屋子里果然没有人,桌子上倒是放着一盘红彤彤的樱桃。
长孙无忌随手拿了一颗樱桃放进嘴里,本来还想顺便感慨,为何秦远弄到的樱桃就那么甜……突然,一阵尖锐刺人的酸楚顺着他的两腮蔓延至周身。
长孙无忌立刻吐了嘴里没吃完的樱桃,嫌弃道:“什么玩意儿。”
戴胄尴尬不已,因为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盘樱桃属于自己所赠。
等长孙无忌离去后,戴胄看看左右无人,伸手去抓了两颗樱桃塞进嘴里。他不太明白,这就是正常的樱桃,长孙公刚刚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此时此刻,秦远正在屋顶上悠闲地躺着,翘着二郎腿。没人注意到秦远在他屋子后窗旁边摆了一个梯子。刚刚秦远听说长孙无忌来了,立刻爬了后窗,就悄悄上了房顶。
长孙无忌身兼数职,他太忙了,不可能一整天都待在大理寺。果然过了没多一会儿,秦远就听到大堂那边传出动静,长孙无忌离开了。
晒完早间暖烘烘太阳的秦远,悠哉地从房顶上爬下来,回到自己的房间。
异人盟长安分舵除了方鼎,还剩下一个人——隋风云。长安人口众多,愈百万,他如果什么具体信息都不知道,光靠名字查户籍找这个人,太难了。
秦远正坐靠窗边发愁的时候,戴胄路过。戴胄看见秦远吓了一跳。
“你不是不在屋里么?”戴胄讶异。
“刚刚肚子疼去茅房了,怎么?”秦远故作不知情问。
戴胄眼珠子动了动,禁不住笑,“怎么每次长孙公一来找你,你便闹肚子,上次也是。”
“啊,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上次我也是吃了樱桃之后肚子不舒服。”秦远机灵地感慨一声。
戴胄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我看长孙公好像发火了,你赶紧找机会和他赔罪。总归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你今天能躲过他,明天照样得再来大理寺,最终还是躲不过他。”戴胄说完见秦远正在走神儿,问他在想什么。
秦远懒得计较长孙无忌那边的情况,只全心琢磨眼前这一件事:“我在想在长安城内,有什么办法只知道一个人的人名,就能查到这个人在哪儿。”
戴胄问秦远想找谁。
“隋风云。”秦远道。
戴胄愣了下,“只知道一个人的名字就在长安城找人,是不容易,但你说的这个人好找。我刚好认识,此人你未必见过,但你一定吃过他家的东西。”
“哦?”秦远请戴胄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