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黄粱老道不言语,低着头跟地板较劲。
“你为什么不说话?”萧夙机走上前去,拽了拽黄粱老道的胡子,谁想刺啦一下,竟然将他的胡子扯了下来,他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下手重了,“抱歉抱歉,朕不知道自己的武功已经这样高了。”
寒敬之眯了眯眼,突然过去掀了黄粱老道的帽子,又抓住他的眉毛,硬生生扯了下来。
黄粱老道的假头发也掉了,变成了一个秃头的和尚,他吓了一跳,把自己往衣服里面缩。
“原来你是长这个样子。”蒋一白笑眯眯道。
“我我我不是黄粱老道,是他让我冒充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各位英雄饶了我!”光头和尚哆哆嗦嗦,鼻涕眼泪一起流了下来。
“你是哪儿来的和尚?”寒敬之皱着眉,看来昨天事变魏道云就得到了消息,一直防范着他们,放出了假的黄粱老道,给自己逃跑争取了时间。
“我是灵隐寺出家的和尚,这段时间告假在江湖游走,广施善缘,路过这莆田寨就被魏道云热情的迎到山上,我感激他们的盛情款待,所以就答应以假乱真帮助他们逃跑。”和尚没有了方才的硬气,瞬间软了下来。
寒敬之站起身来,推开房门看了看偌大的莆田寨,寨中的仆人和守卫面面相觑,手足无措,既没有动手也没有离开,他们还没从寨主抛弃他们这件事中走出来,怎么就跑了呢?我们不能再抵抗一下么?
“魏道云和黄粱老道毫不留恋的就跑了,说明他们能得到的是比莆田寨大得多的产业。”幕后的这个人,难道真的手眼通天?会是谁呢?
“能有多大?要不是我认识你,都要怀疑幕后的大东家就是你了。”蒋一白无奈的看了一眼寒敬之,他觉得有这么大权力的,除了霖王府就没有别人了。
寒敬之没心思开玩笑,瞪了蒋一白一眼。
蒋一白突然像被雷劈了一样,喃喃道:“不会是......你父亲吧?”
“滚。”寒敬之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唔......”地上落魄的魏道嗔总算缓了过来,他的手指动了动,哼哼唧唧的想要爬起来,可惜手筋脚筋都被挑了,使不上力,好不容易撑起了上半身,手臂一软噗通又磕在了地上,下巴鲜血直流。
“这位百姓,你真是倒霉透了。”萧夙机同情的摇了摇头。
“谁......有人打晕我!”魏道嗔一看到萧夙机,便知道这是和霖王在一起的,于是赶紧告状,痛斥那个一手刀把他打晕的恶人,十分有可能是魏道云的同伙,而且那个人五官狰狞,身材庞大,一看就特别吓人!
特别吓人的蒋一白嘴角抽了抽,恨不得一脚把魏道嗔再踹晕过去。
“你现在很安全,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寒敬之不想跟他兜圈子,这个魏道嗔是个很滑头的人,恨不得时时刻刻岔开话题聊些有的没的,甚至还妄想从寒敬之这里套出更多的消息。
“魏道云看不起我,觉得我没本事又没志向,由于我们两个长得非常像,他担心我给他惹事儿,所以把我关了起来。”魏道嗔一脸苦相,絮絮叨叨半天才讲完这一段话,满口指责魏道云,将魏道云贬低成一个不讲兄弟情的虚伪小人。
寒敬之才不信他的话,如果只是这种事儿,魏道云不至于将他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成为一个废人,毕竟是同胞兄弟,再不争气也不会像个狗一样对待。
“魏道云用了你的身份是么?”寒敬之问道。
“我我我不知道啊,我已经被关在地下不知道多久了,魏道云干了什么事儿我都不知道,都和我没有关系!”魏道嗔赶紧摆手,仓皇之色溢于言表,他摇晃着软成棉花的双手,滑稽的像个小丑。
“你都知道魏道云什么事儿,他跟谁联系,有什么目的,黄粱老道又是什么人?”寒敬之逼问。
一旁那个假的黄粱老道赶紧往后缩了缩,差点撞上暗卫的脚,他沮丧的低着头,时不时瞥一瞥魏道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