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佩秋低着头,嘴角压不住的翘起来,她贴近顾哲闻:“是有人欺负我啊,你怎么给我报仇?”
“不仅有人欺负我,还有人要跟我抢你。”
顾哲闻渐渐头大,小丫头这是又在故意找他麻烦呢,他不说还好,小丫头可能就自己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现在他一开口,小丫头就蹬鼻子上脸向他告状来了。
可谁叫,这是他自己宠上的人?
“谁欺负你了,你说,我马上去给你讨公道。”俩人原本压低了声音,贴在一起说悄悄话,顾哲闻突然提高音量,看戏的人都吓了一跳。
顾少校还真要替那出身不好的地主后代主持公道啊?
昏庸!
顾少校年纪轻轻的,精明能干有勇有谋,怎么偏偏就被这种狐狸精勾走了魂儿?
徐佩秋扫了两眼远处的王婉莹,接着告状:“还有人要和我抢你呢,你说这事儿怎么办?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解释,明天回村里你给我跪搓衣板上反省,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什么时候起来。”
顾哲闻哑然,这小丫头哪儿来那么多折腾人的点子?
但这并不妨碍他配合小丫头:“怎么可能?我是说抢就能抢走的吗?以后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我就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
徐佩秋满意了,往他身上靠了一下,靠得王婉莹的脸都青了。
“王医生,我说吧,那姑娘手段高,顾少校现在正被她迷得团团转呢。”同事幸灾乐祸道。
王婉莹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转身消失:“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哼你就装吧,我看你能傲到什么时候。”再傲下去看上的男人都没了,出身不好怎么了,人家顾少校喜欢啊。
出了医院,徐佩秋抱着营养品坐在顾哲闻的后边儿,她把营养品搁在两人中间,提着袋绳,双手往前环住他的腰,脸颊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上。顾哲闻骑着自己心爱的小车:“抱紧了。”
“紧着呢,你就算想甩也甩不掉我。”
徐佩秋闭上眼睛,嘴角噙着幸福又满足的笑。
他这么美好,美好得像上天专程派下凡来拯救她的神。
“走咯。”顾哲闻吆喝着,骑着车载着人巡视附近的饭店,现在天色暗了,好多饭店都关了门。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两人饥肠辘辘的下了车,顾哲闻随口问了一句:“大娘,这么晚了还没关门呐?”
大娘叹了口气:“家里的儿子生病了,需要钱。”
“我们也刚从医院出来,绕着城找了半圈才找到您这一家。”顾哲闻拉开凳子让徐佩秋先坐下,他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搁在旁边。
“想吃点什么?”
“饺子。”徐佩秋答。
“大娘,两碗猪肉馅饺子。”顾哲闻点完餐,大娘应下后,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徐佩秋自进屋起就凝望着他,目光深深,温柔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顾哲闻抬眸:“为什么突然这么看着我。”
“就随便看看。”徐佩秋抬起手,手肘撑在桌上,双手手掌托着细细小小的下巴。她略歪着脑袋,目光清明,眼睛又黑又亮,像黑夜里的星。
“我看看自家男人不行吗?”
顾哲闻笑着叹气,拿她没办法,他忍不住靠近她在她唇角亲了一下:“年纪小小的,一口一个自家男人……”
该说你什么好。
徐佩秋被他亲了一下,脸上的笑意如涟漪缓缓扩大。他嘴巴周围一圈长出来的小胡渣有点刺人,徐佩秋眨眨眼:“你,顾铁蛋,一个正义凛然的军人,光天化日偷亲年纪小小的人民,你也不害臊。”
“我也偷亲自家的小丫头,不行吗?”他笑着说。
“行,怎么不行。”徐佩秋轻轻哼了一声,别开脸,看把你得意的。
饺子煮好了端上来,徐佩秋胃口小吃不下一整碗,便分了一半给他,顾哲闻也不讲究,统统接过来全都吃完了。
徐佩秋慢条斯理的吃着,她一边吃饺子一边看着埋头吃饭的男人,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她的视线大胆又炽热,牢牢地贴在他的身上,顾哲闻想忽视都难。他咽完嘴里的饺子后:“要是想看,吃完了回招待所让你慢慢看。”
“你想看什么看什么,让你看个够。”
“……不正经。”徐佩秋耳尖一红,认真吃起吃饺子来。
顾哲闻摇摇头,他心想,他这辈子真拿她没办法。
填饱肚子后,顾哲闻又提着东西载着人,到之前看好的招待所里准备入住,为了避免人说闲话,顾哲闻开了两间房。他拿着两把钥匙,打开房间看了看,把干净的那一间留给了徐佩秋。
他给徐佩秋布置好房间,临走前,他手里提着东西,说道:“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捶打旁边的墙,我能听见。”
两个房间就隔着一堵墙,这招待所隔音效果不好,说话声音稍微大点儿都能听见。
徐佩秋应下,顾哲闻关门前又叮嘱道:“锁好门,用那把椅子按我教你的办法顶住门。”
“知道,你快去睡。”徐佩秋催促他,他都两晚上没合眼了,就今天下午睡了会儿,哪儿够?
顾哲闻这才离开,徐佩秋按照他说的做完以后,躺在还算软的床上,脱了鞋子在床上兴奋的打滚。她一会儿仰躺着,一会儿趴着,一会儿坐起来凝望星空,心中的甜蜜快要溢出胸口。
她想奋笔疾书,想把所有的甜蜜瞬间都用笔记下来,又想大声喊叫,想让所有人都知道顾哲闻是她的。
她好半天才冷静下来,缩在床上,小小的一坨。
顾哲闻翘起的嘴角一直未落下过,他侧耳倾听着隔壁房间悉悉索索的动静,翻了个身,面对着墙壁,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