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妙音的画不错,心性沉稳,不卑不亢,到也有林御史的几分风骨。
临安公主气馁了,萧凤天似乎对她,有些冷淡到生厌。
可分明,他们之间的交集,向来都是疏离有礼的。
她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了。
可是她无端端地开始慌乱起来。
“有人看见你跟乐安县主一起出游,你们举止亲密,共乘一车......”
临安公主冷眸微眯,幽芒暗现。
她锐利地盯着萧凤天,似乎要在他的面容上,寻找着让她觉得可以掌握的痕迹。
不过很遗憾,她没有找到。
萧凤天很平静,甚至于平静得有些可怕。
他眸光如钩,漆黑摄人地盯着临安公主。
临安公主只觉身体一冷,整个人如坠冰窟。
在她尚不能承受他如此冷寒地藐视时,只听他讥讽道:“是张莹莹告诉公主的?”
“公主常年卧于病榻,莫不是早已痴傻?”
“张莹莹的话公主也信,若我说,她要害公主,公主可信?”
临安公主满眸惊诧,整个人愕然又慌乱。
萧凤天的神情太镇定了,而且他的话,又是那样的讥讽和鄙夷。
这让她坚定不移的心态,突然间受到了藐视。
仿佛她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就是一个笑话。
仿佛张莹莹告知她的一切,他早已知晓。
就像是遮羞布被扯下来了,她自以为最有利的筹码,瞬间化为泡影。
可是她还是不甘心,倔强着,忍着胸口那郁结之气,冷傲地道:“她想要害本宫,本宫自然有法子收拾她。”
“不过她手里可有曾经替你和乐安县主赶车的车夫,你们当时在车内的一举一动,那车夫全都知晓。”
“你们的幽会之地,她也告诉我了,你难道就丝毫不惧?”
“若是陈青云知道,乐安县主与你曾在外宅共度些许时辰,而且又不曾有贴身体己之人侍候,你猜他会如何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