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扪心自问,臣妾当初在王府可曾为难过谁?”
“孟贵妃的儿子,甚至于还有几个早逝的皇子,不都比臣妾的儿子大吗?”
“臣妾若是歹毒之人,当初在王府就该下手了,何至于要等到皇上登基,臣妾备受瞩目的时候?”
贤妃哽咽哭泣地诉说着,她那双真挚的瞳孔里,除了积蓄的眼泪便是求和的狼狈。
承平帝看得有些刺目,下意识移开目光。
对待贤妃,承平帝心里原本是存了愧疚的。
当年压下封后的旨意,最后因为贤妃端来那一碗安神汤断送了他们之间的夫妻情意,再后来,每每见到临安,他都能想起被一个女人算计的事实。
所以这些年,他表面上保留了贤妃的颜面,但心里对贤妃早已厌恶丛生。
“贤妃,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错在哪里?”
“你太心急了,陈青云根本没有动临安的打算,可是你却觉得临安会是幕后真凶的替死鬼?”
“就算你不是真凶,可你一定知情!”
“朕与你的夫妻情意,早在你孕有临安的那一刻便彻底断绝了。”
“你当初敢做,就要承担得起后果。”
“自今日起,你便幽居长宁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下毒之事若牵扯到你,便是十个临安站出来,朕也一定追查到底。”
承平帝说完,拂袖离开。
最后转身的时候,他连看都没有再看一眼贤妃。
可踏出宫门的时候,宫门外却静静地站着临安公主。
她平静的面容看不出悲喜,眼眸空洞无波,只是微微侧身,屈膝行礼。
承平帝有一瞬间的哑然和尴尬,不过转身间抬了抬手,然后大步离开了。
陈青云跟在他的后面,一干宫人也全都追逐而去。 空旷的偏殿里,只有马贵颤栗难安地渡步着,而贤妃伏地大哭,早已花容失色,痛恨交加。
第六百二十五章 没有线索就逼出来
出了栖云宫后,皇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带着陈青云又去了“静心山斋”,蜿蜒流动的小溪发出潺潺的流水声,支起的窗户吹进了不少清新的气息,其中还有不少凤仙花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