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们记不太清楚,脉案上却记得清清楚楚。”
“拿到脉案,再对照太医院的官职记录簿,不就可以找到人,而且连他祖上都能查得一清二楚。”
“更为凑巧的是,皇上让臣查阅太医院脉案,将这些年替嫔妃皇子们看诊的太医都一个个揪出来,看看谁有嫌疑会在诊治嫔妃和皇子时,暗中下毒,可臣还没有调阅到脉案,脉案就被烧了。”
“如此一来,不管贤妃娘娘是出于掩藏自己,还是处于掩藏凶手,她都不可能挣脱出去了。”
陈青云又在暗示了,并且言之凿凿。
临安公主从未如此惧怕过一个人。
他不需要拿出雪亮的匕首,不需要步步紧逼到悬崖。
他就站在那里,从头到尾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那声音一点感情也没有,却透着玩味和戏谑。
仿佛他就是一个看戏的人,而敲锣打鼓正等着上场的人是她。
“本宫实在是听不懂陈大人在说些什么?”
“所谓掩藏,不过都只是陈大人的臆测而已。”
陈青云知道,临安公主还是不敢跨出那一步!
不过他不能急,他若是急了,临安公主这颗棋子就算是废了。
“公主听不懂最好了,他日事发,公主依旧是公主。”
“只不过......贤妃娘娘的下场,只怕是难逃一死了。”
陈青云说完,抬步走了。
他那身形很稳,每一步都悠闲极了。
像是刚刚结束一场愉快的谈话。
可临安公主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她惊恐于,陈青云知道的,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她更震惊于自己的母妃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做出如此鲁莽的举动?
此时的临安公主绝对不会想到,禁卫军统领卓唯会跟陈青云一起,设下这样一个滔天大局。
她更加想不到,陈青云不仅仅知晓襄王的身世,甚至于连张金辰造反时有多少兵马都一清二楚。 所以,当刑堂传来她母妃的痛呼和咒骂之声时,临安公主彻底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