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食人族的人窥探得其中的猫腻,在杀了其他部落的人以后,再换装进城。
已经有几个探子被杀了,身体活活被撕成两瓣,饮尽鲜血,十分恐怖。
萧凤天说,食人族虽然凶残,却不会时常出现在食人族的领地之外。
他怀疑食人族发生了变故,不仅仅是因为天旱,而是有食人族的族人被驱逐出领地,所以他们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往返于边城,获取他们需要的食物和水源。
在边城这样恶劣的生存条件下,部落都不会轻易驱逐自己的族人。
除非真的是出了十恶不赦之徒,可那样也只会是一两个,而不是成群结队。
唯一的可能,食人族发生了暴乱,而输的一方则被彻底驱逐出来。
随着越来越黑的天色,韦静的担忧也在无限之中放大。
她紧蹙着眉头,双手绞着手帕转圈。
门外守着的护卫看着站在门口眺望的将军夫人,一个个欲言又止。
韦静知道她有些草木皆兵,毕竟他是经历过无数次险情,一次次从生死边缘强悍归来的大将军。
他遭遇过伏击,暗杀,围剿,可他都还好好地活着,活着跟她成亲,活着跟她一起过日子。
未来的路还那么长,他们都还没有孩子,看不到他的身影出现在这夜幕中,她的心也如这夜色一样沉寂,荒凉到只有恐惧和孤单。
这样漫长的等待持续到了戌时。
马蹄的跶跶声响彻在耳边,韦静早就僵硬的身体突然朝前走了两步,因为迈的步伐太快,她差点栽倒。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那熟悉的身影骑着他那匹烈焰,带领着他身后的精锐的亲卫,风尘仆仆地入了府外高高挂着的灯影中。
刺鼻的血腥味袭来,韦静只觉得心里砰砰砰的,似乎有闷鼓长敲,扰得她不得安宁。
“相公!”
韦静喊了一声,眼眶顿时就湿润了。
萧凤天一跃下马,两步就来到了韦静的面前。
他知晓她担忧了,这样在大门外迎接他,她还是第一次。
而且她唤他“相公”,这声音只有在他们新婚之夜时,他才听过。
萧凤天觉得一身的疲倦和杀戮的戾气顷刻间全都消失了,他揽住她的肩膀,拥着她往府里走。
“没事,都是那些畜生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