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什么呢?”
“其实我不爱你,我只是魔怔了。”
“从前我对你臆想太多,臆想你是一个刚强却又脆弱的女人,臆想你是一个骄傲却又自负的女人,臆想你是一个狠心却又柔情女人。”
“可臆想填不满我的心,于是我总是惦念着你,割舍不下。”
“我不介意你说我恶心你,就像现在,我觉得你也恶心我一样。”
“周宜,你连血都是冷的,又怎么会有感情呢?”
房间里很静,静到里面的人像是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柳成元感觉自己双腿都麻木的时候,只听里面的人漠然道:“你说的很对,我的血是冷的。”
“我也不想恶心你,是你将你的臆想强加在我的身上。”
“你能想明白最好,为了旭安,我不会与你成仇,望你日后好自为之。”
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柳成元听见心里瓦解一切的声音,再不会有惦念了。
他笑着,手紧拽着珠帘想要站起来。
“嘣”的一声,哗啦啦的珠帘掉了一地。
滚动的珠子到处都是,最后一点遮掩之物消失了。
柳成元勉强站起来,抬头往里看去。
可从头到尾,周宜都没有任何动静。
她睡在那里,安稳极了。
是啊,安稳。
可她为什么不安稳呢?
她是郡主啊,珠帘掉了,自然有人会捡,或许不用等到明天,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不像他,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再难以复原。
柳成元走了,这一次他走得跌跌撞撞,几欲栽倒。
狼狈的身影像极了一个受过酷刑的犯人,邬嬷嬷不忍,让曹阳暗中护送他到驿站去。
待他们二人出了郡主府,邬嬷嬷这才折身返回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