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南侯接到圣旨的时候,险些把田徽活活打死。
其余的几府还没有接到圣旨的,争先恐后找人说情。
可跟柳家交好的,齐府,谢府,张府,全都闭门谢客,就连翰林院那几个老家伙都自觉会友,避而不见。
慌乱和焦灼吞饬着那纵子的世家们,几位老侯爷气得自打嘴巴。
天天宠的小兔崽子们都变成恶狼了,可却反咬了一口家族。
倘若皇上收回世袭爵位,那他们定要将那几个崽子活活打死。
如此闹了几天,除了已经驱赶出京了田家,其余几家皆是上下病倒,哀嚎不断。
那几个纨绔子弟在大理寺被酷刑侍候一遍,扔回各家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这时皇上适时下旨申饬一顿,剥夺世子之位,也算是给了一个血淋淋的教训。
那几家惊惧交加,早已身心俱疲,哪里还敢妄言,少不得狠狠地管束了族中子弟,从此夹起尾巴做人。
……
进了腊月,各家各府都忙了起来。
偏柳安得了空就打听那几个纨绔子弟的消息,这不,今日打听出来了。
“据说是别处的伤都能好,唯独那子孙根在水牢里泡久了,不顶用了。”
“暗地里都说世子爷手段狠辣呢,可谁都知道世子爷是在为公子出气的。”
“心思坏,嘴巴毒,活该。”
柳成元不爱听这些,可又想知道一些,怕那几人因此殒命了。
如今听闻能好,那便也就罢了。
说他可以,说他的妻子,那便就是活该。
柳成元对着柳安挥了挥手,淡淡道:“以后不用再去打听了。”
柳安点了点头,开心道:“现在满朝文武,可都没有人再敢说公子半句了。”
“前几日公子举荐的那个曾先生,听说已经封了鸿胪寺主簿,今日小的去了《聚贤馆》,发现又来了好多儒生。”
“如今皇上正值用人之际,公子又一心举贤荐才,谁人不说公子好来着。”
“咱们柳府上下,现在出去可有脸面了,就连买点什么,那可都是半卖半送呢。”
看着眉飞色舞的柳安,柳成元好笑道:“府里短银子了吗,说得占了多大便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