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会随大军一起开拔,你看不到的。你在家等着,我会给你写信的。”陈嘉赐轻声解释。
“那好吧。”陶琼琇没忍住有些低落,男神还没走,她就已经开始不舍了。
看她脸上的笑又挂不住了,陈嘉赐有些无奈。只好略过这个话题,说起别的。
挥退屋内的丫鬟,他把自己在京中留下的几处势力都小心的说给了陶琼琇,最后又拿出一枚古铜令牌,交到陶琼琇手中,说,“都给你,有什么急事,就交给他们去办。你在京中,万事小心,知道吗?”
陶琼琇下意识把手中的令牌推回去,看向他,拧眉说,“我不需要,我在家中能有什么事。你留着自己用。”
“收好,别让我担心。”陈嘉赐把她的手握紧,让她收好,郑重的说。
见他坚持,又说不放心。陶琼琇这才收下,只暗自决定以后能不用就不用。免得一个不注意误了他的事。
陈嘉赐并没有时间在安国公府停留太久,见着陶琼琇情绪平静下来,说了几句话后就要走了。
“小哥哥,你一定要好好的啊。”站在门口,看着这个人眉眼柔和的让自己回去,陶琼琇轻声说。
“阿莹,放心。”陈嘉赐沉声说,忽的一笑,满是夺目的自信。转身离开。
这座煌煌巍峨的古都,还有那么多他在意的,在意他的人。为了她们,他一定会回来。
看着那道玄色的人影渐渐远去,陶琼琇脸上的微笑慢慢淡下,最终化作了忧愁。
她哪里能放心呢。
从那天起,陶琼琇再没有在京都看到过男神的身影。
半月后,新帝登基大典顺利举行,改年号为茂和。封先帝后妃为太妃,众姐妹加封为长公主。
封太子妃文思玥为正宫皇后,余下诸女各自分封。又封嫡长子陈重熙为东宫太子,其他诸子未有表示,暂以皇子称呼。
京都之中,风云再起。
毕竟,这位皇帝和先帝不同,性格更加温和。对诸子虽然区别分明,却也不像先帝般扶嫡压庶。当今太子更没有辅政多年,一众皇子起了野心,欲与太子争锋,简直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茂和帝眼下七子,五女。七子中唯太子已经成婚,余下六子虽有侧妃侍妾,正妻却仍旧空悬。五女全都封为公主,前三女已经出嫁,余下三女居于后宫之中。
霎时间,这些皇子们的婚事都变成了香饽饽,引起京都中诸多公侯朝臣们的注意。
虽先帝刚去,不好大张旗鼓的准备,可现在先联系走动着。等到一年后,也就可以成婚了。
如今,皇二子陈重阳二十一岁。
皇三子陈重明二十一岁。
皇三子陈重朝十七岁。全都正是可以娶妻成家的年龄。
之前的太子妃,现在的皇后也不是没有为他们张罗过婚事,却都被拒绝。为的,就是今天。
毕竟,皇孙的婚事,怎么能和皇子比呢。
只说从前,纵使知道先太子,现在的茂和帝位置甚稳。可那些位高权重的公侯贵族们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不会贸然将家中的嫡女嫁予。可现在就不一样了。
这些皇子,指不定谁以后就是下一任皇帝。
现在只看,谁压得宝更准了。
现在的太子倒是早已成婚,甚至已经有了一子一女,长女四岁,长子一岁。
他的太子妃乃先帝亲自指定,为临江候府嫡长孙女唐玉茗。
临江候,位高权重,掌京都三卫之神机卫。为总指挥使。由此可见先帝对当今帝王的荣宠。
新帝登基不久,边关捷报传来。
在与北夷僵持半月之后,因着援兵到的及时。镇北军小胜一场。与此同时,陶琼琇收到了陈嘉赐离开后寄回的第一封信。
高兴的捧着信回成玉院,她拆开后仔细的看着。而后微笑起来。
这信只是一封普通的平安信,别的只寥寥几笔带过,并没有写的过于仔细。
可陶琼琇已经很满足了。
在边关,没有什么比平安更值得让人开心。
她提笔回信,说着自己最近的生活,又仔细嘱咐陈嘉赐小心。不知不觉,竟然絮絮叨叨写了许多。她这才恍然一笑,收手停笔,待墨迹干了之后,装进信封之中让人送了出去。
届时,自有人专程将这封信送到边关。
送出了信,她感觉自己总算是了了一桩心病。
这半个月来,她心中总是空空落落的,没有着落。眼下,算是大石落了地,安稳下来。
这京中,没有了陈嘉赐。纵使仍旧繁华热闹,却总让她觉得寂寞。
或许,她该找点事干了。
毕竟,生活总要继续。
春日不知不觉的过去,先帝崩逝的阴影似乎也跟着春日的寒意一同消逝。随着炎热夏日的到来,京都中的气氛,也热络起来。宴会不绝。
不是今日你家有喜,就是明日我家有事。宴会一场接一场的开,新帝诸子倒也捧场,除了太子随新帝观政没有时间外,其余的皇子频频在宴会上出没。
不知什么时候,二皇子温柔体贴,三皇子沉稳有度,四皇子洒脱自在,五皇子文采绝佳的名声就已经传了出来。
相比之下,跟随新帝观政的太子,倒显得平平无奇,无甚声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