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2 / 2)

“那锦绣想做点什么呢?”

“把府里的下人都喊过来,唱小曲儿给我们听。”

颜相:“……吴东,还不去准备准备?”

吴管家:“……是。”

很快府里的小厮丫鬟们都集齐了,锦绣说道:“厨房去准备一些吃的,今儿个是除夕夜,刚好一块儿热闹一些。”

人多了,颜氏原先的瞌睡倒是去了不少。

这些丫鬟小厮们原先还有些放不开,这闹了一会儿之后便也开始不管不顾起来。这一旦放开了之后,锦绣才发现,原来相府的这些下人们,还真是多才多艺呢。

唱曲儿的唱曲儿,说书的说书,还有几个表演武术的,总之是精彩万分的表演。

一直到外头打更的的声音传过来,众人这才欢欣一片,每个人都默默地祈祷起来,在心中许下春节的愿望。

闹得确实有些晚了,锦绣也有些撑不住,便由小翠几个扶着回了房间休息去了。

第二天锦绣跟颜氏倒是睡了个懒觉。

起来之后便去给颜相请安,锦绣说了一通吉祥话,得了两个大红包还有一堆礼物。心满意足的坐下来用早膳。

新的一年,所有她关心和爱护的人都能有平平安安。

相府这边三个人美满的过着春节,然而在云府却发生了一些让云雷岩万分恼火的事情。云雷岩准备送往各府的年礼中,竟然混入了次品。

柳姨娘抹泪说道:“这幸好是礼品还没有送出去,若不然咱们府上可就丢脸丢大发了!许是姐姐刚刚接手府中事务,太过忙乱的缘故吧,想来也不是有意的。”

第六十三章 回忆当年

云雷岩心里觉得烦躁无比,来回踱步,“现在重新准备这些年礼,需要多少时间?”

柳姨娘垂头嘴角带着得逞的笑意,接着温婉的福了福身,说道:“这些事情都是妾身往年常常做的,倒是不如何费事儿。今儿个就能全部备好,定然不会误了老爷您的事儿的。”

云雷岩点点头,语气也有些软和:“嗯,是我想的差了,原本以为她是相府出来的,这些事儿定然能够做的滴水不漏,不曾想这些大事儿还是需要经验的。”

“姐姐也是因为从前从未沾手过,想来年后再让她练练手,便能够应付自如了。”

云雷岩笑着将她一把搂进自己的怀中:“好了,幸好我的身边还有你在。”

两个人亲密自然,如往昔一般美好,仿佛之前的那些隔阂都不存在一般。依靠在云雷岩怀中的柳姨娘,却是冷笑连连,她并非戏子,然而这生活却比一幕幕戏曲还要可笑。

从前用一颗真心爱着你,你不屑。

如今摒弃真心,用伪装来接近,你却视若珍宝。

说到底,不过都是可怜人!

她从云雷岩怀中离开,说道:“既然这样,那妾就先下去准备了。只是您也不要太过生气,这些年姐姐在府里是如何生活的老爷您也不是不知道。想来似是姐姐这边高洁雅致之人,对这些俗务却是万分不喜的。原本让姐姐沾手这些事情,就已经是辱没了姐姐了。”

云雷岩脑子里想起了颜若书那张被岁月优待的脸,这么多年过去,便是娇俏的柳氏,眼角眉梢也都已经有了淡淡的细纹。而颜氏,却还如同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般。

他目光柔和的笑了笑,原本还万分恼怒的,这会儿心里却已然没有了那些恼恨。

还是个不曾经历世事的小丫头呢,跟她较真儿做什么?

就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轻笑着的时候,眼底已经沾染上一丝宠溺。

不曾逃过柳姨娘的眼睛,她的心如同冰封!

怔怔然回过神来的云雷岩在桌子上拿出一张单子,递过去给柳姨娘,说道:“既然要重新拟一份礼单,这个你拿过去,这几户人家的礼要稍微重一些。还有给相府的年礼,比照往年再重几分。”

他实在是等不及了,现在已经有几位阁臣写折子给皇上推荐入阁的人选,颜相那边却还没有个动静。从前他是将脸面看的极重,可是现在绝不是为了脸面的时候。

柳姨娘手里拿着单子,临走时又问了一句:“老爷,不知道淮王什么时候回来?”

“这些事情不是你该过问的。”

这当然是敷衍柳氏的话。

淮王什么时候回京,他比柳氏还想知道好吗?淮王回来,他手里的砝码又重了一些,对于入阁的把握也会大一些的。

柳姨娘看着手里的礼单,无论如何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便也乖巧的退了出去。

云溪这会儿正吃着酸枣蜜饯,这几日的妊娠反应让她苦不堪言。眼见着人已经瘦了一圈儿,眼底一片青黑之色,瞧着竟是憔悴了许多。

前儿个时候,柳姨娘身边伺候的一个婆子送了一些酸豇豆来,这才让她勉强用了些粥。

看到柳姨娘过来,云溪淡淡的唤了一声:“姨娘。”

柳姨娘走过去,问道:“今日感觉如何?可还想吐?”

云溪说道:“还不就那个样子,吃些算的倒还能够应付。”

“酸儿辣女,这次你定然能够一举得男!到时候生下来的就是淮王长子,说不定你就能以侧妃的身份入了淮王府去。而这个小子,很有可能还会是以后的淮王世子呢。”柳姨娘眼目含笑,瞧着云溪的肚子,心里越看越是欢喜。

到时候纵然老爷还是不敢休了颜氏那个贱人,凭着她淮王世子外祖母淮王侧妃生母的身份,想来云雷岩也不会吝啬一个平妻的身份。

云溪心里却是万分焦躁,听着柳姨娘的话更是不耐烦的将面前的蜜饯摔倒了地上:“淮王淮王淮王,你们一个个的就知道巴结上淮王!烦死了!”

柳姨娘只当她是怀孕时候心情不好,也没当回事儿。

只有云溪自己知道,她究竟在烦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