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 / 2)

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侯爷,而人家已经是亲王了啊!

是以怀着忐忑的心情,在第二天下朝之后,长宁侯便故意拉着云雷岩走在了最后面。

“秦兄有什么话要说?”云雷岩笑眯眯的问道。

他觉得,定然是要跟自己商量着什么时候将女儿接近他长宁侯府去了。

长宁侯府的长孙,往后若是操作得当,继承整个侯府也都是有可能的。

不得不说,这云雷岩不是民间话本看的多了,就是脑洞开的太大,太过清奇!不然,怎么会连这种不靠谱的想法也能想的这么理所当然?

长宁侯心下有些鄙夷,谁跟你称兄道弟了?自己的女儿都做出那种事了,换成稍微要点脸的人家,定是早早的就将人送到庄子上,这样的丑事遮着都来不及,竟然还想着往上凑?

不过,官场上的人,一贯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

这会儿当着云雷岩的面儿,长宁侯也能笑的让人如沐春风,他凑过去小声的对云雷岩说道:“我说云兄啊,这件事依我看还是就这样算了吧。”

“什么?!”云雷岩不敢置信的开口问道。

“我女儿可是怀着你们侯府长孙,你……你居然不打算给我女儿一个名分?”云雷岩气的声音都提高了一些,走在前面的那些人或多或少的也都听到了一些。

长宁侯有些不悦,他皱眉斥责道:“云兄,你这是想将这事儿闹的人尽皆知不成?我原本也只是想顾着你女儿的名声,才在私底下找你商量,反正就算这件事最终暴露出去,我反正是没有什么好怕的。反正我儿子都已经有了一个少年风流的名声,这件事也不过是在他的风流账上再添一笔罢了,吃亏的可还是你的女儿和你云府的名声,我可知道,你府上还有一位嫡出小姐呢。”

长宁侯只觉得这个人当真有些认不清形势,原本还顾着面子情。

听他那般嚷嚷着,便是连一点儿面子也不想为他顾着了,直接就训斥起来。

云雷岩当即便怒了:“好你个长宁侯,你这是威胁我?”

“本侯说的都是实话,可没有威胁你!事情经过究竟如何,本侯的儿子说的一清二楚,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还不一定,你可别想着就这样赖在杰明的头上。那样的冤大头,我们侯府可不做!”

不过,据儿子说,当时淮王跟那丫头在一块儿的时候,压根就不知道他跟在后面。如此想来应该是淮王并不想让她怀了孩子。

是以这个孩子,还真有极大的可能是秦家的种。

但是,就算这个孩子当真是儿子的种又如何?

就如同之前说的那般,他们侯府的长孙生母,不可能是这样一个不守妇道之人!

云雷岩气的胡子都在抖,却又拿长宁侯毫无办法。半晌才说道:“你这意思,就是不想负责了?”

“负责?负什么责?那也得有责能负!你便是一状告到皇上那儿,本侯也是这么个说法儿,有本事,你便将去告御状去!此事有关淮王,本侯倒要看看,你多大的胆子,还敢扯淮王的胡须。”

“你……你……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究竟是谁欺人太甚?那个孩子究竟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想要将我们侯府当成是冤大头,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云雷岩气的感觉胃都痛了!

气冲冲的回府之后,将又将书房的一套釉色茶杯给摔碎了。

外面百灵正在候着,听到里面的声音颇为不屑。这府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任凭他一个尚书的俸禄,怎么可能办的起来?还不是靠着颜氏的嫁妆?

每每在外面受了气,便拿这些东西撒气,合着银子不是他赚的便不心疼是吧?

“百姨娘,要不……您进去劝劝?”

百姨娘笑了笑,刚要说话,便瞧见不远处一抹白色的身影。

她扯开一抹艳丽的笑容,说道:“这会儿可不是有人过来劝老爷了吗?奴家就不进去打扰了。”

从前的时候,这柳姨娘最爱将那些大红大绿的颜色往自己身上套。什么玫红银红杏红,现在犯了错,便将自己打扮的如同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一般,熟不知她现在这幅样子进去,才会更让云雷岩心头火起!

毕竟,云雷岩这个样子,还要忍受有人穿着一身孝服在自己跟前儿晃来晃去,这心情能好才怪了。

柳姨娘在门口看到百灵,并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而是轻轻的哼了一声,一扭头便进去了。

百灵也没生气,更没有离开,只在门口站着,听着里面的动静。

“老爷,您回来了。”

云雷岩眉头微皱:“你怎么来了?”

柳姨娘抆了抆眼角的泪,说道:“这……妾就是想来问问云溪那件事,究竟是如何说的。现在事情可有解决了?”

一说起云溪,云雷岩整个人又暴躁起来:“云溪云溪!都是你教养出来的好女儿!看看她都干了什么事儿!一天天的都在干些什么?嗯?不守妇道,丢人现眼,当初既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哪个孩子是谁的,那就第一时间打掉,现在弄的我在淮王和长宁侯面前两头不是人!你们——你们还真是丢人现眼!”

说着,还不解气的将面前的凳子给狠狠的踹了!

“老爷,您……您这是在说什么啊?云溪出了这样的事儿,吃亏的可是云溪啊,您应该帮她做主才是啊。怎么能,怎么能反倒是怪她呢?”

“我怪她?我就恨我自己,怎么当初就那么惯着她,把她惯现在这样无法无天的地步!那个孩子,长宁侯府也不认,你想怎么样?还想怎么样?去长宁侯府闹了,那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云溪。告御状?别说皇上不会理会,便是皇上会理会,让长宁侯府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那最终还是云溪没脸,还得将淮王给得罪了,你说你们娘儿两个,这都是什么脑子?!”

柳姨娘听了只觉得像是晴天霹雳一般:“怎……怎么会这样?长宁侯府竟然连长孙也不要吗?”

“你也知道是长孙?他们既然已经知道云溪身子不干净,如何肯定这样的人生下侯府的长孙?”

“老爷!”柳姨娘哭的撕心裂肺,“这也是您的女儿,您怎么能够这样说她?这是您的女儿啊!”

云雷岩却是不为所动,他的眼神甚至是有些冷漠的:“现在还有时间在我这儿哭诉,不然去想想怎么处置云溪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才是正经。”

“老爷,您当真不管云溪了吗?”

“管?那也要管的起才行!她主意不是大着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