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竟然说是来日一定报答?呵呵,这样的残花败柳,还有什么可以能够报答她的,不过也是只剩下一些的价值吧。
这样的人,如何可以和宁安郡主这样的身份相比拟的,根本就是云泥之别。
真以为他是无缘无故好心相帮么?
哼,无非是秦杰明居然敢对宁安郡主抱有非分之想,而其母居然也产生了这样的妄念,是该教训教训。
宁安郡主都不会是别人的,只能是他皇晟樊的!
……
长宁侯秦府的偏院之中,原本的管事嬷嬷此刻居然没有在院子之中,正屋的灯火还通明着,孩子的哭声一阵一阵,半点没有停歇的意思。
“哭什么哭,奶娘呢?干什么吃的!”云溪口气生冷,叱喝着,步子在屋里来回地走着,但是半点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目光虽然是时不时地朝着那一方对面亮着的屋门看去,但是眼里并没有多少的担忧神情,反而是不耐烦和烦躁居多。
真是个讨债的!云溪心里暗咒一声,对着那屋子狠狠剜了一眼。
伏低了身子在云溪跟前伺候的丫鬟,这时候战战兢兢地答话:“奶娘一直在哄着呢。”
说着,丫鬟想了想,壮着胆道:“姨娘,要不去看看小少爷?”
“我去看?”云溪冷冷一笑:“夫人知道了,还不是少不了一顿的训斥,小少爷是主子,我姨娘可是下人!”
云溪的眼里划过一抹恨意,转身一掀帘子进屋了:“有人来禀的时候,知会我!”
“是。”丫鬟满是疑惑地应了,但是怎么都不敢再开口多说一句话了,心里还是不明白,怎么她觉得姨娘对小少爷,十分的冷漠。
可是云溪左等右等,始终都没有等到那侍卫再次来访,终究有些怅然若失的。
可是,她更恨起那秦杰明了,若不是那男人强要了她,此刻的她,早就是已经是进了淮王府的门,正妃就是她云溪了。
而现在,她偏偏还要靠着这个混账的男人,重新开始,才能有对付皇锦绣的筹码。
这所有的一切,对于云溪来说,都满含着无尽的怨怼,但是,她怎么也不能挣脱。
而现在,皇晟樊居然会主动伸出援助之手,这是不是意味着,淮王其实对她还是留有余情的。
这样的认知让云溪发自内心的欣喜,对于淮王,她是真的爱慕的,那是她唯一爱上倾心的男人。
皇晟樊帮助了她这次在长房秦湘容的请帖上做了手脚后,引起了两房的争执。
那样的场面,对云溪来说,可以说壮观到超乎了她原有的所有设想,就在那样多的下人面前。
身份高贵的两房夫人,居然就那么撕扯着衣裳扭打在了一起,简直就是堪比泼妇骂街之后的动手,甚至后来,闻讯而来的长宁侯和二老爷到的时候,两人脸色都十分的不好看。
各自将自家的夫人拉扯走过,佘氏和素月公主显然是打红了眼了,居然对着自己的丈夫也开始撕扯起来。
最终只得两个男人都对这两个打疯的疯婆子一般的夫人甩了一个巴掌,两人才木讷地停了下来,但是转而又是一阵的哭着对着丈夫拳打脚踢。
所有发展的过程,云溪就那么冷冷地站在一边看着,心里笑着,看吧,这就是所谓高贵的夫人么,这样的丑态。
看着当时一众的下人们目瞪口呆的模样,云溪心里一阵的畅快。
都是活该的!
这次的宴会之后,秦府这天夜里都几乎是没有人能安然入睡,各自都怀着心思,辗转难眠。
而直到翌日,被接进宫的九公主和那素月公主才各自出了宫回去了。
但是,当日的午膳之后,素月公主再次被召进了宫中,太皇太后示意带着素月公主去皇寺好好静心祷告一段时日。
此外,长宁侯夫人佘氏,也是去了另外的一家佛寺。
此事的主要之人都尽数离开京都的内城,但是这事并没有因此而有半分的消停下来,街头巷口那是传的沸沸扬扬。
一时间,长宁侯秦府的两房老爷,出了早朝,索性都闭门谢客了。
听闻长宁侯秦府这样沉默的做派,锦绣并没有多大的在意,终日里,还是与母亲颜若书一处,无事看看书卷,或是到处散散步,日子过的倒是十分的悠闲。
而相府上的常客,就当属是米家的米乔小姐,几乎是隔三差五地就往相府来。
有时候,锦绣暗中的势力,也接管了一些商铺,有时候忙起来,自然是没法陪着母亲颜若书,好在有米乔在,倒是让锦绣少废了许多的事。
匆匆一晃,就是一段的时间过去,那原本宣宣扬扬的秦府那件闹事,也终于慢慢淡出了京都百姓的茶余饭后了。
而不久之后,就是长宁侯秦府长房嫡小姐秦湘容的婚嫁喜庆之日了!
这日,马车之内,锦绣闭目养神,昨夜连夜算了这些日子来的账目,今日正是暗中到酒楼与各个自己商铺的管家见面的时日,一番的详谈和了解之后,此刻锦绣显得有些倦乏。
小翠在边上看着,也是有些心疼,掀起车帘子一角,小声嘱咐着车夫,让马车行进的稳当些。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马车并不是相府专用,不用倒是上等的马车,此刻走在官道之上,也不会有人拦着,一路上上显得太平。
锦绣慢慢地放松下来,似乎睡意就要用上心头来。
这时,外头却猛地传来一阵的惊呼之声。
“不好啦!前头的巷子里居然死人了!”
“不好啦!”
锦绣皱着眉猛地睁开了眼,小翠也是吃了一惊,征询地问:“小姐,要去问问么?”
想到这些日子来的太平安生,突然之间,这京都居然会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嚷嚷着死人了,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