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节(2 / 2)

突然,锦绣只觉得景沐暃那修长的按着她的脑袋压进男子宽阔的胸膛之中:“不看就好了。”

锦绣心中一片柔软,到底还是没有说话了。

于是,一众的军队兵卫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景王统帅,将宁安郡主那样护卫般地抱着进了车厢之中,随后,更是亲自驾着马车,就那么离开,往宁王府的方向去了,不由地相互面面相觑,眼里显得有些茫然。

仍旧立于马背之上的杨若,看着手里方才景沐暃塞给自己的兵符,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她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位景王爷居然也有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时候。

下一刻,杨若和青锋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看到了无奈的神色。

眼下,景王爷走了,那么杨若这位新晋的大荣国名正言顺的公主殿下,就要好好充当一下巾帼不让须眉的意气风发了。

尽管杨若心里万般的不乐意,只是眼下既然已经应承下了,少不得要好好地收拾接下来的事情。

杨若抬眼看向已经灰蒙的天,心中慨叹。

这样的一夜终于是过去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之后变故

这年的盛节,注定是让人终生难忘的一次盛节之夜。

不久之前还沉浸在欢腾之中的京都百姓们,被突发而来的军队横扫过街,慌乱之下,纷纷溃逃归家。

一夜下来,更是无眠,紧紧地关阖着家门,祈祷着这样的兵慌动乱的夜快些过去。

好在,终究黎明尚未到来之际,这样的兵乱已经结束了。

百姓们彻夜的无眠,却能在第二日便迎来了兵乱的平息,所剩下最多的,就是万般的庆幸,不少人,更是对着城中清扫街市一片狼借的兵卫们,怀中敬畏之心,不少的百姓更是加入其中,自愿一同清扫。

杨若带领着兵卫,各自让其回了原本的兵营,转而快马直奔皇宫之中而去。

皇宫之中,此刻昨夜的宴会殿上,尽管后来撤兵的消息传了进来,到底群臣们还是担忧皇宫之外的情形。

索性一家的家眷多数今日也是随着一同来赴宴,倒是觉得皇宫之中应是更为周全之地,便是一直等着。

后来看见杨若这位公主终于再次归来,更是将兵符重新上交之后,群臣们的心才算是真正地全数放回了肚子里。

当下连连对着高坐之上叩谢圣上洪恩保佑,这才都慢慢地各自离开了皇宫,往自家的府宅急急而去。

太皇太后的神色之间,一夜的无眠,此刻更是神思疲惫,虽然此刻知道大荣的危机已然化解,然而终究因为直到现在,从宁王和景王的相继离开皇宫之后,都是未曾再回来,心中十分的挂念。

杨若自然是看出来,当下倒是自告请命,往宁王府去看望宁王妃,太皇太后当下准许。

只是杨若也离开,丞相颜如海并不能这样轻易的脱身了,如今一夜的动乱,宁王显然此刻的心思不在朝政之上,宁王对自己女儿颜若书的一份心意,丞相颜如海心里明白感动的同时,也不得不暗叹一声,到底还是撑着精神,继续打理。

……

苍穹灰蒙散去,霞光漫染,一日的新晨已然再次宣告来临。

然而此刻的宁王府之中,却是仍旧在一片的沉寂之中,万分没有半点的兵乱之后的喜悦之情。

院子之中的正屋内屋之中,锦绣目光紧锁地定定地看着床上的母亲颜若书,心中担忧万分。

而此刻的床榻之前,父王皇景梧仍旧是昨夜的一身甲胄,却是一直守在母亲颜若书的床前。

锦绣心中低叹一声,突然被一手带进了一个怀里。

鼻翼之间下一刻充斥着的兰花香让锦绣心中稍稍安定,侧首,就见景沐暃一脸温柔地看着自己,顿时目光一偏,越发凝重地看着床榻之上的母亲颜若书。

昨夜到如今,母亲一直都是昏睡不醒,若是猜的不错,只怕就是小产之后落下的隐症再次发起。

门帘晃动,外屋商议了一番之后的大夫,此刻都再次进了内屋。

听见了动静,宁王皇景梧的眼里闪过光亮,猛地侧首看了过去,锦绣已经皱眉问道:“如何?”

几个大夫面面相觑之后,其中最为年迈的大夫终于慢慢道出了他们最后的结论。

而这结论,与锦绣一开始的到了宁王府之后,为母亲颜若书诊脉,所得出的是一样的结论。

果真是小产之后的隐症再次发作了。

自己的猜想得到了肯定,锦绣的双眉却是皱的越发的紧了。

“可是有法子?”宁王站起身来,一把拉着那大夫的手,神色炙热地想到知道自己问话的答案。

“这……”大夫显然被宁王这突然的动作惊住,额前的冷汗越发大盛,只是却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王妃其实不算是病着的,只是昏睡。”

“不是病着,那何时会醒?”

宁王皇景梧的咄咄逼人的想要知道结果,大夫实在是万分的犯难,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这还要请宁王殿下恕罪,我等实在是不能预知,宁王妃究竟是何时会再醒来的。”

锦绣心里低低叹了口气,大夫所说的和她所一开始心中所想,并没有多少的出入,正是大夫所说,母亲颜若书并不是病,只是小产之后的身子实在太过虚弱,而此刻体虚过甚,只有长久的沉睡,只是何时身子才不算盈亏。

那么,这就要因人而异了,何时醒转,真的是不能确准的,一如先前。

只是,锦绣心中却是有另外的一个疑惑,母亲究竟是受了怎样的刺激,竟是会在此被惊怔了心神,转而才会如此。

隐隐之中,锦绣觉得似乎那时候发生了什么,而那些事情,定然是她所错漏了的。

正如最后城门之外,那后来而至的那辆马车,皇景梧竟然会那样放弃了那个机会,这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莫名地,昨夜的心房安定之后,此刻锦绣慢慢想来,只觉得似乎隐隐有什么最为紧要的却是她所漏掉的。

锦绣皱着眉,看着父王皇景梧的面色已经青白,却还是固执地死死扣着那大夫的手,俨然还是觉得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