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节(1 / 2)

“念念,你把这个吃下去。”阿琪见锦绣还维持着六皇子夜楚走时的姿势,轻轻的掰开嘴巴,把药丸塞了进去,一抬锦绣的下巴,将药推了进去。

阿琪、青峰各自吃了一颗,说道:“念念,你要听好我说的话,等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我放毒烟,你一定要跟在我们身后。”

锦绣点了点头。

阿琪打开一个素白纸包,看了看外面黑衣人正在专心致志的烤火,遂将整包白色状粉末洒向众人。等到黑衣人察觉不对时,想捂住鼻子已然来不及,不多时,纷纷倒地而亡。

青峰打开牢门,阿琪扶着锦绣出来:“快走!”

只见山洞中央横七竖八的摆满了黑衣人的尸体,青峰便知,外面尚有黑衣人等候。把刀塞到阿琪手里:“虽说咱们已经吃了解毒药丸,万事小心为上,毒能不用就不用。我打头,你护好主子。”

阿琪点头示意明白。三人悄悄的朝洞口蹑手蹑脚前进。

到了洞口,就听见几个人的脚步声。青峰提着刀猛然冲出去,迅速的与黑衣人交上了手!

青峰是闪电偷袭,一脚踹翻了一个,黑衣人见青峰如此勇猛,有些迟疑。青峰朝着洞里大喊:“就是现在,快走!”

阿琪拉住锦绣的手,快速的从洞口内冲出来。

黑衣人虽然被青峰打了个措手不及,时间一长,青峰的劣势渐渐的显现了出来。他长久被缚,手脚不如以前有气力,等黑衣人重新整顿了队形之后,只见刀光闪烁,看不见青峰的身影了。

阿琪跺了跺脚,将怀里的物件一律塞到皇锦绣手里,说道:“我不能撇下他一个人走!”说着朝黑衣人冲了过去。

锦绣眼眶一热,将眼泪逼回去,咬了咬牙,向着山上跑过去了。猛然间回头,听见阿琪对她说,“念念,你不能死,只要你活着,我们才有生的希望。”

锦绣慌不择路的林间乱转,不时听到野兽的怒吼之声,山路陡峭又滑腻,锦绣逃了一会儿之后,不由的停下。

摸了摸怀里的带着阿琪体温的物件,却无火折子引火之物,靠着一棵树,慢慢的滑落下来。

突然,离她不远的树丛里传来簌簌簌的树枝以及咔嚓咔嚓脚踩落叶的声响。此时站起逃走为时已晚,锦绣掩了自己的鼻息,慢慢蹲挪着前行。

放佛听到了声响,搜索的渐渐的朝着锦绣所在之处摸过来。

第二百八十章 再见时

锦绣暗暗叫苦,正要在心里呐喊:“天要亡我”之时,一只温热的大手先是捂住了锦绣的口鼻,另一只手捉住锦绣的小手,顺势往旁边一带。

搜索的人用火把照了照,只看到了晃动的枝叶,楠楠道:“奇怪,明明看到这边有人的。”

同伴嗤笑他:“想立功想疯了吧你?”

一只兔子受惊蹦跳着出来,倒下了两人一跳。“我说吧,就是一只兔子,哪里来的人呢。”

另一人也不反驳,兀自沉思,两个人就这么过去了。

锦绣瘫软在温暖宽厚的怀抱里,鼻间是他特有的味道,忍不住红了眼眶,反手抱住他,将头埋在来人怀里,说道:“你怎么才来,睿恒。”

景沐暃的笑意隔着厚厚的胸膛传入锦绣的耳膜:“几日未见,念念对为夫可是想念的紧。”

锦绣在景沐暃怀里摇头,也不反驳。

景沐暃许久不见露出如此小女儿情态的锦绣,不觉有些新鲜和新奇,胸膛里有个地方却在一抽一抽的疼。紧紧怀抱住怀里的小人儿,景沐暃叹了一口气:“日后,你休想再离开我半步。”

锦绣半抬起头,望着景沐暃线条流畅的下巴,道:“时间长了,那岂不是相看两厌?”

景沐暃故作凶狠:“怎么,念念已经看够为夫了吗?可是,为夫好像还没看够念念呢,”温热的鼻息暧昧的贴近锦绣敏感的耳朵,一字一顿的说道:“一辈子都不够。”

锦绣悄悄的牵起景沐暃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根根贴近彼此。说道:“俗话说十指连心。睿恒,我们现在算不算的“君心我心,两两相知”?”

景沐暃轻轻吻了吻锦绣的额头,说道:“算。”但柔软的嘴唇带着些微的凉意从额头慢慢向下。低醇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前,封缄了他日思夜想的甘美唇瓣:“念念说什么都是对的。”

皇锦绣脸色一红,推拒的双手放开了景沐暃,虽然天黑,不会有人看见这个场景,但他们仍未脱离危险,更何况,幕天席地的…

“念念不专心。”景沐暃已经把气喘吁吁的锦绣压在了下,害怕锦绣着凉,还将披风压在身在下面。嘟起嘴巴抱怨起来:“分离也有几日了,难道念念不想念我吗?”

紧张的气氛被旖旎给冲散,皇锦绣瞪着这个色胆包天的男人,难道她在南夜国出生入死,景沐暃在大荣国只干了修炼脸皮的功能吗?为什么感觉他的脸皮越来越厚?

“这里还有追兵。”

“念念放心,有为夫在此,谁敢打搅了本王的好事,本王让他提前投胎!”说话竟带着一股子赌气的味道。

锦绣知他想念,心下便软了。抱住身上的男人说道:“睿恒,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天马上也要亮了。”所以也不必在意这一时的寻欢。

“所以我们才要抓紧时间,莫要辜负了这大好时光。”

“我已经打探到母后的下落了。”景沐暃要俯下去的身子一僵,满脸都是对锦绣不解风情的抱怨。锦绣轻轻地推开他,说道:“睿恒,莫要忘了我们来南夜国的目的是什么。”

锦绣没说完的话,景沐暃听得到:我们说好要带母后一起回大荣国看春花烂漫的,共同守护这个国家,这个国家的臣民,共享繁华盛世。

景沐暃扒了扒头发,暗暗压下心里的躁动。伸手整理一下锦绣身上被自己拉扯的衣襟,拉着锦绣入怀,说道:“为夫想的差了。念念莫要见怪。”

锦绣捉住景沐暃的手,放在手心把玩,轻笑道:“夫妻本就一体,何来见怪一说?难道睿恒也要我责怪自己咯?”

景沐暃想象了一下画面,不禁笑了出来。初晨第一缕阳光正好照在景沐暃扬起的嘴角上,分外璀璨。锦绣不自觉得看着景沐暃出神,景沐暃以为锦绣身上冷,于是抱起她,双脚在树上一蹬,跳到粗壮的树枝上,将锦绣抱在怀里,静静的看着朝阳。

锦绣看看景沐暃脸上的青色的胡茬,眼底的青黑,可想一路上的辛苦。景沐暃低头看锦绣,哭花的小脸,手背上被树枝划伤的细小血印,还有手腕上被绳子捆绑出的红色印记。滔天怒意再也遮挡不住。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等着对方先说。

景沐暃轻轻地摩抆着锦绣的手背,问道:“这些伤口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