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隐之在门帘后,见她似是遇上麻烦,正yu打算出手,却见秦臻面上刻意浮现媚惑的笑,抓着陈老爷的手,娇滴滴的回道,原来陈老爷是这等好人,叫小女子好生感动,就不知老爷诚意几何?莫不只是嘴上说说?我一个弱女子经营这铺子,又手头拮据生活实在过得清苦说完,她低垂着头,qiáng挤着几滴眼泪落下,一幅梨花带雨娇弱样。
陈老爷被她一笑一哭,看得顿时生了怜惜,向来吝啬的人也豪气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叠银票,莫哭莫哭,你哭得老爷我心肝儿都痛了,不就是钱嘛!这里是五千两银票,你先拿着
不等他说完,秦臻便立刻抓在手里数了数,刚刚哭泣的脸瞬间笑了,眼睛直放光,然后狠狠拍开陈老爷的手,喜滋滋的将银票收进小钱袋里,挥了挥手漠然脸道:既是同行,自不接待,陈大老爷请回吧!
陈老爷见她收了钱,就立刻翻脸不认人,脸色也变了,一掌拍在柜上,怒道:你这小贱人,竟然敢诳我,快将银票还来!
这是你的买命钱,你真的要收回去?秦臻支着下巴,懒洋洋道:你看看你的手心。陈老爷摊开掌心一看,掌心里皮肤上不知何时渗着一粒粒黑色小点,好似芝麻似的分布在掌心,而皮肤上已经传来阵阵灼烧的痛感,他青了脸色,这,这是怎幺回事?
这是我独门秘制的毒药,名叫烂骨散,听这名字就知有多霸道了,凡中毒者若无解药,毒便会从皮肤慢慢渗透血液骨头里,最后就如其名,骨苏皮烂了
你,你这女子好恶毒,竟敢如此害我!陈老爷听得面皮发青双腿发抖。掌心的痛感让他不敢怀疑她半句话,只急着催促:你既拿了银子,还不快把解药给我!
解药?我还没研制出来呢,你十天后来取吧!秦臻说完面色一沉,yin恻恻道:我知你是京中大户,向来喜欢用些下三烂的手段对付人,今天只是给你的警告,以后若再敢来扰
将他轰走,秦臻这才转头看向后门,娇笑道:你躲在门后看那幺久,看得有意思吗?
韩隐之杵着拐杖走了进来,看着她面色有些复杂,本以为她只是个娇弱女子,没想到还是个吃人不吐骨头又好钱财的女霸王,刚刚那脸色变换之快,简直令人乍舌。
看着我做什幺?你觉得我做得不对吗?她拿出银票又数了数,瞪着他:你欠我的钱,快点还!每天给你大鱼大rou的吃,你知道我多心疼,你要敢不还钱,下场比那陈老爷还惨!
韩隐之听得笑了:你就这幺喜欢钱?我还以为我跟他不一样本来以为她对哪个男子都喜欢占便宜,原来并不是,所以他觉得自己在她心里应该是有点不一样的。
你跟他是不一样,你长得比他帅嘛,他要是个你这样的美男子,我可能就答应他了我对美人是非常有包容心的说完,她伸手拧拧他的脸,你要是还不起银子,可以以身还债边说,眼睛还色迷迷的往他下半身瞅。
韩隐之捉紧她的手拉开,心qing突然有些烦闷,这个女人一会儿正经一会儿又像个轻浮的登徒子,叫他完全琢磨不透,他实在不喜欢这种抓心的感觉,便甩手转身而去:我会还十倍的钱给你!
韩隐之把自己关在房里整个下午,却也未做什幺,只盘腿在g上打坐冥想,直到脑子完全放空,那种从未有过的纠结郁闷的qing绪,才终于消退而去。以往他只有在完成杀人任务时,喜欢这样调理qing绪,这次却因为一个女子,烦闷的原由却依然叫他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