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永成忙笑道:“好好好,你跟她没关系!不过阿惟,我们当男人的必须有担当,就算没有什么也要说清楚,免得耽误了人家好姑娘的终身。”
萧惟脸色还是难看。
“去跟人家当年说清楚!”聂永成拍拍得力手下的肩膀,“小姑娘看起来也不是那些不懂事的,好好说人家会明白的。”
萧惟还能如何?他不想再纠缠下去,就算他问心无愧,可七皇子在旁虎视眈眈恨不得抓住他的把柄好让他在长生的面前永世不得翻身,他也不能再让她这般纠缠下去!
殷璃并不是真的想要纠缠他,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即便她愿意为奴为婢一辈子伺候他,可他不愿意,她如何会给他添麻烦?她只是想亲自跟他告别,仅此而已。
“殷姑娘找在下有事?”
极为冷淡的声音,眼里不掩饰厌烦甚至厌恶。
殷璃终究还是白了下来,抿了抿唇好半晌才能开口:“对不起我并不想给你造成困扰我只是想亲自当面谢谢你”
“既然如此,如今便谢了,往后殷姑娘便不要再来了!”萧惟听了她的话脸色好了一些。
殷璃挤出了一抹笑容,“你放心明日我便会去投奔我二叔”
“我会派人护送你。”萧惟道。
殷璃努力维持着笑容,“不用了二叔一直派人在找我前两日我跟二叔派来的人见面了他们会护送我的”
“也好。”萧惟点头,“那便祝殷姑娘一路顺风了。”说完,便拱手道:“军营重地,殷姑娘若无其他事情便回吧。”
“你”殷璃握了握拳头,“我可不可以问问”
“什么?”萧惟道。
殷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能不能问问你心里的人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萧惟的脸骤然冷了下来,气势也随之而起。
殷璃脚步踉跄了一下,脸更加的苍白了,但却还是咬着牙继续说:“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她知道若是这一次不问的话,这辈子怕再也不会有机会问了,即便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可就是要知道,心里面的那把声音在告诉她,一定要知道!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可以进了他的心!
“你怎么知道的?”萧惟目光冷厉。
殷璃咬着牙,“有一晚上你喝醉了叫了她的名字她叫长”话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因为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了她的咽喉,她瞪大了眼睛,呼吸开始变得艰难,他看着她,眼里有着冰冷的杀意。
他要杀她!
萧惟的确想杀了她,不仅是因为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他不怕对长生坦白,也不惧怕被她身边的人知晓,但是眼前这人算什么?!她连提及长生的资格都没有!而且,她为何问起长生?在刺客一事过后,她如此纠缠如今又问起了长生?
殷璃怕了,脸上开始出现恐惧,双手也本能地去掰那只越来越紧的手,心口也开始钝痛起来,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他此刻的绝情。
“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们三姑娘!”一个中年男子冲了过来,动手救人。
萧惟松开了手,却不是因为这人的出现。
殷璃摔在地上。
萧惟转过身看着早已出现在身后看那样子像是来抓奸的七皇子殿下,道:“殿下,此人或许与刺客一事有关!”
“是吗?”秦靖似笑非笑,“这般一个娇弱的小姑娘,怎么会跟刺客扯上关系?”
萧惟没有解释,即便可能性不高,可也不能放过,他对殷璃的身世并无半分了解,如今她有这般的纠缠!
“还是说萧校尉想要借着这个机会”
“七皇子殿下!”聂永成走了过来,“有没有关查了之后便知道。”说完,便下令道:“来人,将人拿下仔细审问!”
“将军,我家三姑娘绝对跟刺客没有关系,我家三姑娘”
“有没有查过之后就清楚!”聂永成沉声喝道,“若是无关,本将军只会将人完好无缺地送回去!”
“可是”
“将此人也一同拿下!”聂永成可不会是多说废话的人。
将士们当即动手,将仍像是丢了魂似的殷璃与喊着冤枉的中年男子给拖了下去。
聂永成转向秦靖,“这人是末将来审问还是殿下来审?”
“我看起来很闲吗?”秦靖明显是动了怒,反问一句后便转身离开,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蔑视了萧大人一眼。
萧惟面无表情。
聂永成送走了秦靖,沉着脸对萧惟道:“你跟我来!”
即便方才殷璃的话没有说完,可就凭那一个长字,还有萧惟的而反应便可以猜出来了,他就说了嘛怎么一向理智的萧惟在遇上了公主跟七皇子便糊涂了?还有一向脾气不错的七皇子却屡屡针对他?!
“我不管你到底跟长生公主有过什么,但你最好马上灭了你的心思!”
萧惟面色僵硬。
“萧惟,她是公主,陛下唯一的嫡出公主!”聂永成道,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不说你的身世,就是你如今的身份,陛下也不可能将掌中宝许给一个出入沙场随时都可能马革裹尸的武将!”
萧惟还是沉默。
“即使你有本事让公主非得嫁你,你如愿抱得美人归了,可一旦你尚了主,这些年你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你所有的血都白流了!”聂永成一字一字地道:“长生公主她不仅是陛下的唯一的嫡出,更是涉政的公主,即便所有人都说她是被陛下用来给七皇子做掩饰的,可也无法改变她如今涉政的事实!她的驸马只能当一辈子的废物!萧惟,你如此拼命难道就是为了当一个锦衣玉食的废物?!”
若是他敢说一个是字,他当即便砍了他!
“我只想护着她,一辈子护着她!”萧惟低着头道,声音嘶哑,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不可能?
聂永成的脸色好了有些,“阿惟,男子汉大丈夫想要保护女子是正常的,而且她还救过你,但是恩情跟男女之情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