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像是被人塞了一块东西在喉咙,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萧惟笑的更加的灿烂,“她知道的,所以我的确不需要对你做什么。”他的长生那般的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想她,所以失控了,请表哥见谅。”
许昭一把将人拽下了马又凑了一顿,不过这次萧惟却是没怎么还手,防着他下狠手便是了,累的没力气了,许大少爷瘫坐在地上,却还是咬牙切齿地看着鼻青脸肿的“畜生”,“那丫头就有那般的好?”值得他一个好好的人疯疯癫癫的?
“表哥这话若是被长生知道了”
“她会宰了我!”许昭道,男人之间便是这般的奇怪,先前还恨得跟仇人似得,这下便似乎有了某种共鸣了,“她自小便是这般凶巴巴的,萧小子,你后半辈子有的受了!”
“这般说表哥是认可了小弟了?”萧惟笑道。
许昭磨牙,“你便嚣张吧?我倒要看你能嚣张多久!阿熹没兴趣给你戴绿帽子,不过她那位父皇陛下可是会直接让你连戴绿帽子的资格都没有!”
萧惟笑容微敛。
许昭见了心里顿时舒畅许多了,“阿熹性子倔,但也挺孝顺的,未必会为了你而跟她的父皇斗到底的,若是这般,你待如何?”说完,便紧紧地盯着他,嬉笑的眸子里面闪过杀意,只待他表现出一丝试图伤害公主殿下的神色来便直接将他给宰了!因为他所说的这个可能性很高很高,便是让阿熹恨他也绝对不能留下这个祸患!
萧惟眼底漫出了阴鸷,身上也透出了戾气。
许昭心弦紧绷,右手悄然地握向了腰间的武器。
“那便等着戴绿帽子吧!”萧惟终于开口,一字一顿。
许昭一愣,看着眼前阴鸷而又决绝的男人,脑子里又过了一遍他这话方才明白了过来,“你——”目瞪口呆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先前还发疯地警告他不许动阿熹的脑筋,一副谁给动了她便要将他千刀万剐了模样,现在却又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似乎怒其不争似得。
“她是我的!”萧惟道。
许昭服了,“成!是你的!疯成了这个样子除了你还能有谁?”那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选了一个什么样的疯子?!
她后半辈子有的受了!
“燕州军对她而言很重要!”方才还在为风花雪月而发疯的萧大人话锋突然一转,说起了正事,“必须将它掌控在我们的手里!”
“我的手里!”许昭更正道。
萧惟并不在意这个,“只要为她所用就行。”
还算他有良心!许昭在心里道,至少没为了避免将来戴绿帽子或者给别人戴绿帽子而钻研权势,真的动了掌控公主殿下的心思,不过“你不觉得手中握有权势便可以一辈子如你所愿地让公主殿下只是你的?”
萧惟睨了他一眼,那目光便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般。
许昭气结,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还真的不是一家人不如一家门!呸,谁是一家人了,他都还没入门了!“走!”
萧惟收敛神色,上了马跟了上去。
今日之事便如同击落在深湖的石子一般,荡起了一些涟漪,最终恢复平静,而永远也不会有人察觉知晓。
许大少爷不会说你,免得公主殿下知道自己差点便杀了他的心上人而找他报仇,萧惟也不会说,因为没有必要。
燕州城,我们在燕州城给她打造一个最强大的后盾!
长生自然也不可能知道这事。
而在萧惟两人离开之后,秦阳也便找上门来了,便是他不想见她,可若是不见一面便走的话,岂不是让她认为自己怕了她?而且,他绝对不信她所说的那些事情是真的?!
“好走不送。”长生道,一点面子也没给。
秦阳脸色铁青,“军需一事与我无关,不过你若是想将我拖下水的话我也不惧!但是,你若是聪明的话便不要多管闲事!虎符一事你自己尚且一身麻烦,若是再贸然插手军需一事只会让朝中的那些御史更加将你当成祸国之人,恨不得让父皇杀了你!”
“我可以理解为你说这些话是在关心本宫吗?”长生挑眉道。
秦阳脸色一僵,恼羞成怒,“你爱听不听!”说完,便拂袖而去。
“你不信我不要紧!”长生叫住了他,神色肃穆,“不过秦阳,那是你的母亲,她跟信阳侯府之间,你是选她还是选信阳侯府,且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秦阳勃然大怒:“不用公主殿下操心!”
选母妃还是选信阳侯府?
他为什么要选?
即便母妃跟娘家不睦,可难道还要生死相搏不成?!
他又何必要去选?!
他们都是血亲!
即便她所说的那些事情真的发生过,可如今外祖母已经死了,母妃安享荣华,还有什么仇怨化解不了?!
长生自然不会再操心,只是替荣贵妃有些可惜罢了!“准备一下,我们也是时候回京了。”
“是!”
晌午过后的一场大雨将巍峨的皇宫笼罩在了水雾之中,一般这个时候荣贵妃都会在偏殿处理后宫事物的,不过今日却有些例外。
许多年没登门的丽妃赶在了大雨落下之前来了这里,便是想送客也不得不因为大雨而耽搁,当然,也并非耽搁荣贵妃处理事务。
看着没有皇后之名却享有着皇后一切权利的女人,丽妃心里的嫉恨几乎是无法抑制,许皇后去了之后,她们势均力敌,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便被远远地抛在后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