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靖面色微变。
“现在好了。”秦阳继续道,“那臭丫头这般一挡,父皇就算再大的怨气不满都消了,往后她可又是父皇手心里的宝了,本王也便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衡王殿下说这般多话便不嫌累!”许昭恼火了,他要跟秦靖斗自己斗去,拉上阿熹做什么?
秦阳睨了过去。
许昭瞪了回去,是男人的话便不要拉女人下水!
“哦,刚刚七皇兄说什么来的?”秦阳撇开了眼,“对了,是问这萧……萧什么来的?哦,对了,萧惟,问他怎么在这里吧?是该好好问问,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跟着司楠去西州的,怎么好端端的跑来这里了?该不会是当了逃兵吧?”
“是末将跟司将军要了他过来办些事情的!”许昭不等萧惟开口便抢先道,“两位王爷若是没事的话,末将两人便先离开了,方才闫太医说了,我们俩身上的伤得好好养养,不然便会出大事的,陛下说了这次若是击退叛军,便会论功行赏,末将虽不是贪这份功,但也不能还没看到叛军被彻底评判便没了命。”说完,便一把揪着萧惟走了。
秦靖没阻止。
秦阳挑了挑眉,也没有阻止,看着萧惟离去的背影,嘴边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来以后还有好戏看!”
那臭丫头闹了这一出,把他半条命都给折腾掉了,岂能不受点教训?
而且谁让她谁不喜欢偏偏喜欢这臭小子?
圣旨已经下了,她的未来驸马是沈文俊,现在她想要抗旨可不是那般容易的!
这不就是有好戏看了?
“既然四皇妹没醒,那我便不进去打扰了。”秦靖道。
秦阳笑道:“你进去了也打扰不了,人都还没醒了。”说完,又道:“听说也不知道能不能醒来,就算会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若是睡个十年八载的,可便糟糕了。”
秦靖皱眉,“八皇弟,她始终是我们的四皇妹!”
“希望七皇兄这话是真心的。”秦阳笑道,“也希望一直记着。”说完,不等秦靖回应,便道:“好了,七皇兄身上有伤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我还是进去打扰打扰一下,看看那臭丫头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是好的。”
“八皇弟……”
“对了,七皇兄若是想要找父皇的话,还是改日吧,我刚刚听说父皇来看那臭丫头。”秦阳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不过我劝七皇兄还是不要见的好,虽说我不知道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七皇兄在场却让那秦瑞下黑手,还让臭丫头挡了刀,就算七皇兄没错,可在父皇的盛怒之下,说不准便被迁怒了。”
秦靖眉头皱的更紧。
“能避还是避一避的好。”秦阳笑着道,随后便转身进了屋子,至于秦靖到底是什么反应便没什么兴趣了,他磋磨不了那臭丫头难不成还治不了他秦靖?
屋子里很安静,这也不是在皇宫当中,屋子大的除非大喊否则是听不到外边的说话,不过他既然说的出来也不怕被听到,也好让皇帝陛下听清楚了,他不当那臭丫头的傀儡也不愿意受他皇帝陛下的摆布!
“母妃。”
荣贵妃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燕王到底是你皇兄,以后不许无礼。”
“你既然知道你四皇妹还没醒来,在外边嚷嚷什么?”裕明帝接话道。
秦阳也不怕,“父皇你又不是不知道四皇妹的性子,哪里容的了别人说她坏话?儿臣这般不也是想要刺激刺激一下她,好让她尽快醒过来吗?”
“你倒是有理了!”荣贵妃沉声教训,“没事的话便出去看看有什么事情能帮的上忙?少在这里惹是生非!”
“母妃教训的是。”秦阳也没跟自己的母亲争,直接应下来了。
裕明帝伸手拉了拉长生身上的被子,示意荣贵妃照顾好她之后,便对秦阳道:“你随朕来。”
秦阳眉心一跳,过头了?
裕明帝睨了他一眼。
“是!”欺善怕恶,便是这种吧。
衡王殿下乖乖地跟皇帝陛下走了。
荣贵妃叹了口气,不过却并不担心,相反,儿子如今的性情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好事,“长生,你已经睡了好些时候了,便是再生气也该醒来了,等你的不仅仅是陛下,还有你心里的人。”
低喃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没有别的目的,只是为了唤醒她。
……
秦阳跟着裕明帝去了他的住处,原本便没想过会有什么好事的,可听了之后还是有些炸毛了,“儿臣这破身子回京城评判,父皇是想让母妃白发人送黑发人,晚年无依吗?”
裕明帝的脸黑了。
“我知道父皇打的是什么主意!”秦阳也不怕,“不就是闹了这般多事情,您想要把那臭丫头推上皇位的计划进行不下去了,便找儿臣来弥补,可父皇你没看见吗?我对那臭丫头可没有什么好感,甚至对她厌恶至极,你让我来保她不觉得异想天开吗?是,我母妃是喜欢她,也会护着她,而我又孝顺,只要有我母妃在,我便不会对她怎么样,可就算不会对她怎么样,也不太可能给她过舒服日子,再说了,明着我不会对她如何,可背地里,有的是法子磋磨她!父皇把她交给我不就是送羊入虎口吗?”
“你便这般不愿意?”裕明帝冷笑,“多久之前那汲汲营营的八皇子哪里去了?关了一次大牢便把你的雄心壮志给关没了?”
“是又怎么样?”秦阳犟着脖子。
裕明帝眯起了眼,威压随之起来。
秦阳恹了,“秦靖跟那臭丫头毕竟是从小亲近的,虽然我觉得他有些虚伪,但也应该不会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让他给那臭丫头挡傀儡或许有些难,可让他好好当他的皇帝之余照看一下自己的妹妹,让她荣华富贵尊荣地活一辈子也应该可以,父皇您何必拉儿臣趟这趟浑水?”
“你便真的这般清心寡欲?”裕明帝冷笑。
秦阳吸了口气,“我不是清心寡欲,我只是有自知之明罢了,从前我糊涂,就跟那臭丫头所说的脑子没长齐,才会觉得自己是贵妃生的,比所有皇子都要尊贵,那位子便该是我的,就算现在不是,也是最有资格去争的,可父皇,我受了教训了,有自知之明了!我根本便不是那当皇帝的料,不说当皇帝要本事,便是我这身子,能不能活到老也不一定了,父皇你便放心将这江山交给我?”
“朕不过是让你去告诉京城的人,朕还没死!”裕明帝恼火了,“你这般多话做什么?”
“儿臣便这般碍父皇的眼非得送儿臣去战场送死?”
“谁让你上战场了?”裕明帝恼羞成怒,“你不怕丢脸朕还怕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