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今天可是抓了一个包子铺的老板?”长生没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
刘省也算是回过神来了,虽说还有些情绪紧张,但应对她的问题还是可以的,“没错,您是为了这事来的?”
“大人抓了我家男人,我自然就只能来找你了。”长生道。
刘省更是摸不准眼下的状况了,今日衙门的确抓了一个包子铺的,可那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拥有这东西的人,“今日衙门接到报案,说不少百姓吃了萧家包子铺的东西出现不适,衙门按章程查封铺子并且将包子铺的老板带回衙门”
“行了刘大人。”长生打断了他的话,“场面话便不必说了,这件事背后到底有没有猫腻,刘大人心里清楚。”
刘省自然清楚,吸了口气,转身对妻子道:“夫人,你先出去。”
“好。”刘夫人点头。
“慢着。”长生却阻止了她,“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总是不要,我虽不在意,但刘大人方才的举动显然是很在意的,夫妻一体,刘夫人也没什么不能听的。”
“姑娘”
“我嫁人了,你可以称我为夫人。”长生更正道。
刘省应道:“好,萧夫人,贱内只是内宅妇人,外头的事情”
“刘大人。”长生没让他说下去,目光也厉了起来,“这些年你这州丞当的十分的憋屈吧?”
刘省浑身一凛,“萧夫人到底想做什么?”
“殷家看上了我家男人,威逼利诱想要他去给他们当赘婿。”长生冷声道,“我们不同意,便开始使下作手段了,现在只是在我们铺子卖出去的东西上下药,下一回估计便要指直接取我的性命了,你说我想做什么?”
刘省盯着她,“萧夫人可知泷州的情况?”
“知道的不错,但也应该够了。”
刘省斟酌半晌,“我可以把尊夫放了,同时将你们平安送出泷州”
“刘大人是没听懂我的意思还是在泷州窝囊旧了怕了不想惹事?”长生挑眉。
“连朝廷都惹不起的事,恕在下无能为力!”刘省道,“萧夫人,在下不知道您是什么身份,为何会有这块令牌,但如今的情况便是除非朝廷真的要动泷州,否则谁来了也没有用!”
“是吗?”
“萧夫人。”刘省继续道,“我在泷州快十年了,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里的”
“当初泷州州府命丧海贼之手,刘大人也清楚?”长生道。
刘省脸色一变。
“看来这事也有猫腻。”长生笑了笑,“这泷州的水颇深啊。”
“既然萧夫人”
“可这又怎么样?”长生话锋一转,“殷家若是没来惹我,我管他们把泷州的天给翻了,可他们偏偏来惹了我,抢我男人,害我铺子被封,刘大人知道我为了这铺子费了多少心血吗?知道我家男人除了我之外就算是母狗也不能靠近吗?”
刘省突然间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萧夫人”
“刘大人方才不是问我是谁吗?”长生继续道,“我现在告诉你可好?”
刘省很想说他不想知道,能够拥有这块令牌的人岂能是普通人?
“我现在叫顾长生,当然了,你称呼我为萧夫人我也很喜欢。”长生缓缓道,“在这之前,我还姓秦。”
刘省心头一颤。
“秦长生。”长生继续道,“或者你也可以称呼我为长生公主。”
“你——”刘省瞪大了眼睛。
长生笑了,“看来刘大人知道我是谁。”
“你您怎么会在这里?”刘省不敢置信,长生公主,他自然知道长生公主,即便他被困在泷州这个鬼地方这般多年他也知道长生公主是谁!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不!长生公主没有成婚,她”
“这你便无需知道了。”长生打断了他的话,理所当然高高在上,“你只需要知道殷家敢惹我,便是在自寻死路!”
刘省一时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萧惟当时是没打算束手就擒的,他们铺子里的东西绝对没有问题,一下子出了这般多吃了不适的事故,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而他们来了泷州之后唯一得罪过的人只有殷家,在这种情况之下他怎么可能放下长生一个人在外边?
可是就当他决定反击带着长生离开的时候,长生却摁住了他,让他稍安勿躁,然后他便被带走了。
他进了这里之后他便后悔了。
他知道她不愿意就这样离开,即便事后再回来算账也不愿意,可他怎么能够放她一个人在外头?殷家的人想要逼迫他屈服,自然也会对她下手,甚至狠毒些的话还可能会伤及她的性命!
他竟然将她一个人丢在外边!
所以在进来之后,萧惟唯一做的一件事便是找机会越狱,可还没等他找到机会了,长生便来了。
“你怎么会来?!他们把你也抓进来了?”
长生没答他的话,“刘大人,开门吧。”
刘省虽知道这个案子,也受了殷家的话,但还没将人提堂,也幸好没将人提堂,不然的话他怕也得罪了这小祖宗了,“是!”随后便赶忙让狱卒开门。
狱卒也是一头雾水的,他可是打听过了这人是得罪了殷家才进来的,得罪了殷家就算是小罪也会出大事,所以认定了这人完了,可现在大人居然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