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有这事?”
“是真的吗?老胡家的你可别乱说!”
“我怎么乱说了?我家侄儿婆娘的娘家亲戚就在衙门里面做事的,那殷夫人被找着的时候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浑身上下都是被那人糟蹋弄出来的伤,仵作说还不止一个好贼,是一群海贼干的!”
“折寿啊!”
“这群天杀的海贼!”
“是啊是啊。”
长生拍着苍蝇,听着这些人议论着这件事,偶尔插上两句嘴儿,一副市井婆娘的模样,自得其乐,任谁也猜不到她便是这场惨剧的始作俑者。
呸!
谁说她是始作俑者的?
始作俑者明明是摆出这一场大龙凤的殷老板,不过一个男人这般对待自己的妻子,简直人渣!
“不急。”萧惟没掺和这场闲聊,一直安静地当他的美男子听话好丈夫,注意力也从未离开过长生身上,她一切的情绪变化他都能够第一时间感受到。
长生笑笑,“干你的活。”
有些人即便自己不去找麻烦,这麻烦还是会自己找上门来,萧家小两口便是这般的人,不过有时候也还是得看看能不能遇到极品痴心小姑娘,才能安安分分的都有麻烦上门的。
“殷姑娘不在家里照顾你家二叔,跑来我们这小铺子做什么?”长生拍着手里自制的苍蝇拍,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难不成你家二叔活不成了,你想来抢我家夫君回去冲喜?”
殷璃原本便苍白的小脸又白了一些,虽然听着长生说话,但目光还是没有离开过萧惟的身上,泫然欲泣楚楚可怜,似乎所有柔弱女子陷入困境需要人来帮助的形容词都可以用在她的身上,简直是男人的毒药,天底下大部分男人都会受她这一套,只是可惜她找上的偏偏不在其中,可明知道如此,却还是不愿意放弃甚至飞蛾扑火也要来,“萧大哥”这的确是殷璃此时的心情,“我我能不能和你谈谈”
萧惟连眼皮也没抬。
长生拍着桌子,一下一下的,啪啪啪,就像是拍在了殷璃的脸上似得,“殷姑娘怎么还没弄清楚状况呢?这家是我做主,不管是铺子的东西还是这屋子里的男人都是,你便是要买我家的包子也得先问过我,更何况是要我的男人?”
周围的人也瞧瞧地盯着这边了,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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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长生很大方,不介意贡献出一处好戏来。
“萧大哥,看我青云寨上你我相依为命一年的份上”
“我与你没什么好谈!”萧惟抬起了头,却是郎心如铁。
殷璃眼泪珠子还是掉了下来了。
长生啪的一声将苍蝇拍子都给拍断了。
萧惟赶紧上前,“怎么了?手有没有伤着?”
“你说呢?”长生咬着牙道,便是说了不在乎不追究不翻旧账,可一想到那一年,那该死的一年,她这心里便控制不住使劲儿地冒酸水,他不仅仅在她这里坐怀不乱,也曾经再别的女人哪里坐怀不乱,甚至曾经有可能为了蒙蔽别人不得不有些亲热的举动“碰——”
旁边的板凳被一脚给踢开了。
萧惟暗叫不好,怒气冲冲地转头喝道:“滚——”
长生起身往后院走去。
萧惟赶紧追了上去。
殷璃孤零零地站在街上,仿佛被全世界给抛弃了一般,耳边,是旁人的窃窃私语,骂她不要脸,笑话她,鄙视她这一刻,她仿佛回到了被掳上青云寨的那一日,只是这一次他再也不会出来救她,再也不会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啊?
她到底有什么比不上那个女人?
到底有什么比不上?
二叔出事了,二婶死了,家里一团乱,她没有法子了,她只能来找他,只能来求他帮忙,可是他却连看也不愿意看她一眼!
为什么要对她这般的狠心?
萧大哥
萧大哥
殷璃泪流满面。
“你说了不会翻我旧账的!”萧惟一把将气的转头便要把他给扔了的长生,“君子一出驷马难追!”
“我又不是君子!”
“可你是顾长生!顾长生说过的话便要算数!”
“我有说要怎么着你了吗?”长生恼火,“不就是听不下去有女人在我面前说跟我男人相依为命一年了的旧事罢了,我有怎么着你了吗?你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做什么?难不成你跟人家相依为命的那一年真的”
“没有!什么也没有!”萧惟赶紧道。
长生冷哼一声,“那你紧张什么?”
“我若不紧张,你怕是会转头便扔了我!”萧惟道。
长生说不过他,也糟心的厉害,“她脑子是不是有病?家里出了那般大的事情不在家里帮忙还不忘出来抢人家男人,她便那般缺男人?”
“我马上让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