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别的不说了,眼下的事情便是最好的证明!”聂永成没给他说完的机会,“殷家虽说有些过分,但这事也不少见,若是其他人,要么忍过去,要么一走了之,可她却是将这泷州城给搅翻了天,要毁了殷家以泄心头只恨!”
“大人若是要声讨她的话,便不必了。”萧惟听不下去了,他不是来听他声讨他心爱之人的,“还有,殷辉的挑衅或许是导火索,但她不是为了一己私利便不顾百姓死活的人!大人,她从未觊觎皇位,却背负了她不该背负的,即便如今卸下了,心里却仍旧惦记着!大人,你说她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说她以权谋私,不顾百姓苍生!”
“你——”
“大人视我为儿,萧惟很感激亦很感动,但是这并不能成为你声讨她的底气!”萧惟继续道,“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更没有对不起她手中握着的权力!”
“你冥顽不宁!”
“是大人一叶障目了!”
“你——”
“萧惟告辞!”
“你给我站住!”聂永成怒斥道,狠狠地吸了口气,“好,我不说她什么了,但眼下她到底想做什么?泷州城的商户已经开始撤”
“她不会管这事。”萧惟道,“便是泷州城的商户都散了,也影响不到朝廷,更动摇不了大周江山,她不会管的。”
“可若是商户都散了,泷州再也没有琳琅满目的珍宝,没有往来行走的商船,没有往日的繁华,海贼会如何?”聂永成吼道,“海贼的屠刀便会伸向手无寸铁的百姓!”
萧惟沉默。
“你以为陛下为何一直放任泷州商人当家俨然不将朝廷放在眼里?是整治不了他们吗?!”聂永成继
续道,“陛下留着他们便是用他们来喂狼!”
萧惟笑了,“在牢里的时候,长生曾跟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萧惟道。
聂永成的脸顿时灰白了下来,拳头哆哆发抖。
“萧惟告辞。”
“她打算怎么做?”聂永成还是道,“既然动手了,便不该这般儿戏!”
萧惟看着他。
“萧惟。”聂永成语气有些沉重,“这是水师的耻辱,你也曾是水师的人!”便是商贾卑贱,可也是大周的子民!
萧惟开口:“既然长生要毁了殷家,便毁了吧。”
聂永成一愣。
萧惟顶着一张肿了半边的脸回去,长生想当不知道聂胖子动了手都难,“我没事,你别生气。”还喝了酒了,满身的酒气!
“被人打了还开心成这样子,你脑子都装浆糊了?”
“长生”萧惟在她的身上磨蹭着,“他把我当儿子。”
长生顿住了想把酒鬼给推开的冲动,感情是这般所以被打了还高兴了?“聂胖子就这样便将你给收买了?”
“我很高兴。”萧惟笑道。
长生看着他那张脸顿时心疼的厉害,“是,你高兴!”便开始扒他的手了,“松开。”
“不松,你可不能丢了我。”
“谁丢了你了?”长生气笑了,“松手,我去给你煮给鸡蛋烫烫!”
“我爱你。”
长生这下子是更加确定他是喝醉了,都开始耍酒疯了,“爱你个头,松手,我去给你煮鸡蛋!啊你干什么?一身酒气,臭死了呜呜萧惟青龙你给我滚进来——”
她可不想折腾了这般久都没成事最后是在他醉酒之下成事了,她倒也没什么所谓,可却不想他就醒了之后后悔死!
“别叫”原本醉醺醺的人一下子清醒过来了。
长生瞪大了眼睛,装醉?
“没有”
“嘭!”
“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手边抓到了东西便扔了出去,很快,门便又被关起来了,“你给我起来!”
“我头晕”萧惟却道,可怜兮兮的。
长生眼珠子都要给瞪出来了,“你你——”
“长生,我头晕”萧惟窝在了她的肩窝,要多可怜便有多可怜,可怜的长生再大的火气也起不来了。
往常都是她作他的,可现在反过来了。
“好,你想怎样便怎样!”
“我爱你。”
“醉鬼说话不算数。”
“长生长生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