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天皇老子也别想破坏她的家!
“一切按计划行事,不过也不必遵守什么交易约定,一旦有任何不妥,即可格杀勿论!”
“是!”
长生着手操办许昭的寿辰,这些年来,许副将跟主将府关系十分密切,跟长生长公主这个表妹的关系也十分的好,而这般多年来,许副将身边也没个女人伺候,若不是偶尔会跟同僚去喝喝花酒,真的会被怀疑有毛病,这许昭来主将府也从不避嫌,便是男主人不在,他也一样会来,甚至有时候还会留宿几日,好在目前为止并没有人就此事提出过任何质疑或者闲言碎语,他与长公主的关系众人也只是定义为兄妹之情。
这要说长生长公主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出来的话,也必定是与这位来往密切的表哥的,所以,当外头传出了长生长公主与人私会,给萧驸马爷小大将军戴了绿帽子,许昭第一个念头便是跟自己有关系,气急败坏之下也懊恼自己怎么这般不避忌,可他还没向夫妻两人请罪,便被告知与他无关了。
与长生长公主有私情的不是他许大将军。
“那是谁?!”
萧惟脸色阴沉的厉害,在钦差到来的当口传出这样的传言,他不得不多想,不过彻查的结果却和他所预计的不一样。
完全不过是一场无妄之灾!
传出这谣言的人也并不是有心或者有什么目的的,而不过是喝醉了酒无意中说了一句,便被人给传出来了。
“牛青阳!”
“牛青阳?!”许昭大怒,“他怎么敢?!”虽说愤怒,不过对于这个结果也并不意外,这几年他们联手虽说控制住了西州军,不过里面不服的人也还是有的,这牛青阳便是其中之一,他是西州当地人,出身也算是有些来历,乃西州有名乡绅牛家的嫡长子,从军多年来也是立了不少的功劳,如今亦是西州军的副将之一,在西州军中也举足轻重,有家世有本事也有功劳,当年若不是司楠空降过来重新整合了西州军,他如今怕也不止于此,“当年司楠在的时候他便已经闹了不少幺蛾子了,你来了之后,更是一副被你抢了主将位子的模样,他还真当你不来皇帝便会让他坐这个主将位子?!”
就算司楠不来、萧惟不来,西州军主将也绝对不会让一个西州当地乡绅之子来坐!
皇帝不怕他直接将西州变成了他牛家的?!
愚蠢又小心眼,跟个女人一般!
“不对,他即便再不甘心也总不至于使这般手段!他便不怕被阿熹给宰了?!”牛青阳有许多的缺点跟麻烦,但是本事是真的,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否则这些年便不会只是跟女人一般使性子耍脾气了!“到底怎么回事?”
萧惟道:“前段时间长生出门一趟见了个人,被牛青阳无意中见到了,之后他在喝花酒的时候无意中说了这事,花娘嘴巴不紧,在伺候别人的时候说了出来,便被传出来了。”
许昭愕然。
“看来这些年我们夫妻的脾气太好了,以至于连一个做皮肉生意的婊。子也敢随便议论!”萧惟冷笑道。
许昭问道:“没有人在背后操纵?”
“查过了,没有。”萧惟道。
许昭点了点头,“如此便好办了,钦差要来了,你便不要插手这事,我来处理。”
“不必,这事……”萧惟的拒绝还没说完,便有人进来禀报说长生长公主派人过来了,“让人进来。”
来的是主将府的一个侍卫,是来转达长公主的话的,“长公主说钦差大人快到了,将军安心军中事务便是了,外头的事情长公主自会处理。”
萧惟皱眉。
许昭倒是觉得是在意料之中,“阿熹说的也没错,这事由她出面处理更为合适,你先别急,不是要拦着你保护妻儿,而是也是时候提醒提醒外边的人,长生长公主的脾气没消,火气也没熄,正好钦差要来,让他也看看,回去之后好告诉那些依旧不死心的人不要轻举妄动!”
“回去告诉长公主,想如何处理便如何处理,不必有所顾忌!”
“是!”
牛青阳是典型的西北汉子,虽说心胸有些狭小,但决定顶天立地,绝不会做出这等龌龊之事,不过在听到了外边传闻的时候,也的确是心里暗暗爽了一把,觉得自己当日在茶楼所见所想没有错!即便这两年来这位长了一张娘们脸还是靠着老婆裙摆上位的主将大人也算是证明了他有几分本事,但当年他输给了司楠没话可说,谁让人家是武将世家身经百战?可眼下,他却要屈居在这般一个除了娶了一个好婆娘之外样样不如他的臭小子之下,他如何能够甘心?如今好了,被人戴了绿帽子了,看他还怎么有脸在军中混!
他幸灾乐祸,费了很大的劲才压住了去嘲弄那小子一番的冲动,可也仅限于此,他没打算落井下石或者趁着这次机会把他拉下马,更从来也没想过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自己!
“长公主,末将从未想过要污蔑长公主!”城守府的大堂之上,牛青阳面色铁青,极力申辩,“只是一场误会,末将从未……”
“你从未说过本宫与一男子在茶楼私会?”长生冷声打断了他的话,气势迫人。
牛青阳僵着身躯,“末将……末将只是酒后一时胡言乱语,并非有意……”
“也便是说花楼的妓女招供是真的?谣言的确起于你口!”长生没给他说完的机会,“牛将军好大的本事,不过是酒后一时胡言便闹得满城风雨,让本宫清誉全毁,这你若是有心的话,岂不是整个天下都要大乱了?!”
“长公主……”牛青阳甚至已经忘了那一日是不是有说过这样的话,但是他的确是见到过她跟男子在茶楼私会,的确心中嘲讽萧惟那小子很有可能被他尊贵的婆娘戴了绿帽子,但是……“长公主,末将那日的确去过茶楼,可究竟有没有说过这话末将的确想不起来!不过,若是此时真因末将而起,末将愿意承担一切罪责!”
“如此说来,将军还是要狡辩?”
“末将不敢!”
“你连污蔑本宫与人私通都敢了,还有什么不敢——”长生大怒,手边的茶杯也被砸了出来,面色冷厉铁青。
西州州府坐在一旁,神色凝重,却也不好插嘴。
牛青阳跪着,“末将绝不推卸责任,但亦不愿蒙受冤屈!”
“那感情是本宫收买了那花娘污蔑你了?!”长生冷笑,“你牛将军好大的脸面让本宫赔上清誉来污蔑你!”
“牛将军,你的确糊涂了!”西州州府终于开口,军中的人他无权处置,但此事他是绝对不能置身事外的,“长公主如何会拿自己的清誉来污蔑人?”
牛青阳苦笑,的确不可能,就算萧惟容不下他要想办法将他搬到也决计不会用这样的方式,事到如今,他也便只能认了!“末将酒后失言,冒犯长公主,折损长公主清誉,还请长公主恕罪!”
“本宫十分好奇,牛将军为何单凭本宫在茶楼里面见了一个男人便认定本宫与人私通?”长生却没有当即发落,“本宫来这西州府的时间虽然不算长,但也从未听说过这西州府的女人若是跟丈夫以外的男人见面便是有私情!牛将军,你甚至没有去查过本宫所见那男子的身份便直接定了本宫的罪,本宫很想知道,本宫这些年来可是做了什么水性杨花的事情让牛将军如此笃定?!”
牛青阳如何能答这话?他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为在萧惟莫名其妙当了主将之后他便让家人去查了他们的底细,甚至还派人去了京城,萧惟的事情倒是没打听出多少,但是,长生长公主的事情却是很多,其中一个便是她与那王驰不清不楚的传闻。“末将该死!”咬了咬牙,“不过长公主殿下便能保证你所为没有任何让人误会的地方?!没错,单凭在茶楼里面见了一个男人不能说明什么,可长公主身份尊贵,如何会想不到与丈夫意外的男子私下见面会引起什么误会?!末将酒后失言的确该死,但长公主亦不是没有任何责任!”
“感情本宫也有错了?!”
“长公主没有吗?”牛青阳抬起头,犟着脾气道。
长生气势大涨,眼中怒火熊熊。
西州州府见状暗道不好,“长公主息怒……”
“牛将军果然不枉这姓氏!”长生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