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早些有个弟弟妹妹,弟弟的话他就教他武功,打起架来兄弟两个也一定更有胜算,妹妹的话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所有人都羡慕他!
萧少爷美滋滋地盼望着。
而他的爹娘也的确很努力,不过目的有些变了罢了。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来得特别的早,不过九月便已经有了寒意了,尤其是在夜里,萦绕着玉檀香的卧室内却是温暖的,甚至有些过于的灼热。
罗帐后,情潮渐散。
萧惟亲吻着身下女子的汗湿了鬓发,仍旧感觉到了她的不安,这些日子怀中的这个女人似乎沉溺在以这种方式来补偿他,不能说是昼夜笙歌,但绝对比先前的热情如火,甚至比当年他们真正成了夫妻之时更甚。
“够了。”
不是他受不住这样的热情,只是再继续这样下去,她的身子绝对受不住。
“我说了算了的。”
长生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似乎只有如此灼热的温度才可以让她觉得他还在,还真实地存在她身边。
“嗯……”
“明日让给你开药的太医来一趟。”萧惟翻过身,将她搂入怀中,轻抚着她的背。
长生抬起了头。
“我就这么好骗吗?!”萧惟眯着眼睛看着她,“公主殿下,你家夫君还没笨到连自己枕边人喝的是什么药都不知道。”
“哦。”应了一句之后,头便又埋回去了。
“我没有生气。”萧惟抱着她,“只是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长生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钻了钻。
“长生……”
“你可以生气。”长生道,声音有些沙哑,“我能理解。”
“我也能理解。”萧惟伸手抬起了她的头,让她不得不面对自己,“我明白目前的情况我们不适合再有孩子。”
长生抿着唇。
“我承认先前我的确生气了,也的确违背了承诺。”萧惟继续道,“可是长生,你也该能理解的不是吗?”
搁下了许久的问题最终还是还面对。
“我从未想过要伤害阿顾。”
“我知道。”
“我宁愿自己死……”
萧惟打断了她的话,“有我在,什么时候轮到你?!”
“将你调回京城,是私心,但并未有心伤你尊严。”长生继续道。
萧惟失笑:“你儿子说的话你也信?”
“不信。”长生笑了,伸手抱着他,靠在他的胸膛上,“可那是你拼命挣来的,是你的荣耀。”
“比起你们,微不足道。”
“所以……”
“长生,我知道这段日子你过得很艰难,有很多事情便是不愿意也不得不错。”萧惟还是没有给她说完的机会,“所以我不问了。”顿了顿,又道,“但是,阿顾……下不为例!”
长生抱着他的手更紧。
“听到了吗?”萧惟这一次没有心软,不仅仅他身为父亲对儿子的维护,更是不想她将来后悔莫及,不是每一次都能如这一次这般安然无恙,再缜密的保护也有可能出现疏漏,而这个结果,绝不是她可以承担的,所以,他不能不狠心,“长生,这是最后一次!”
“好。”
萧惟低头亲了亲她,“睡吧。”
过去的他便不问了。
既然她不愿意他过问,甚至害怕他过问,他便不问。
不问了。
萧惟认为不追究不过问是如今最好的处理方式,也是对她最好的保护,只是他却并不知道她所瞒着他的会是那样一个真相,他甚至可以想到她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手握滔天权势,甚至是出于她对权力的迷失,可却做梦也想到,她之所以做这些事情,之所以明知道他会不高兴甚至会恼怒也一样去做,竟然是因为那样的一个真相!
他怎么也想不到,如今的不过问会让他在将来真相大白的时候措手不及,便是连自己承担者这一切都无法做到!
原来最终伤害了孩子的,是他!
可如今的他,又如何能够想到?
“好好睡吧。”
他亲着她,柔声呢喃着,他便像是她的药一般,到了他的身边他的怀中,那无法入眠的病症便不药而愈。
长生睡着很安稳。
次日,漫天大雪。
这一年的初雪来的很早很早,比往年几乎早了一个月,这可不是瑞雪兆丰年,老百姓可还没有做好迎接风雪的提早到来的,若是能自己满足温饱的百姓还勉强能够缓过来,可那些流离失所的这早大的大雪便是他们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