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容气恼的转过身,没错,她要是知道谢竟轩不是喜欢陶梅玉而是有别的意思,再加上谢蔷菲的态度,也不是没有可能让父母回绝这桩婚事,不会那么高的配合度,她是最怕麻烦的。
结果还是被这人畜无害的给算计进去了!
袁霄承顶着鸡毛掸子走近一些,有些可怜兮兮的问:“现在你不会舍得丢下我吧?”
段思容翻个白眼,转身往客厅走,刚迈出步子就被袁霄承从背后抱住,下巴放在她肩上。
“容容,对不起……我会把这些处理好,因为我也不喜欢。”
虽说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但有的事还是能理得清的。
“你确定?”
“当然。”
段思容沉默着没再回应,身后人不放心的抱紧她,温热的鼻息洒在颈间,她缩了缩脖子。
在袁霄承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抬脚踩在他脚背上,尖尖的高跟鞋猛使劲,疼的他倒抽气。
段思容拿开他的手,满意一笑:“行吧。”
总不能因为这件小事悔婚吧。
人就要脏手阔步的走了,袁霄承快步跟上,一把抱住与她面对面,不由分说的吻上来。
“不要吓我。”
他的气息铺面而来,段思容试图挣脱了一下,没能推开,便只好抱住他,其实也有点想他了。
“袁霄承,你为什么这么做?”
他低吟:“非你不可。”
段思容磨磨牙,将那晚吃牛肉干的力气用在他锁骨。
袁霄承纵容她的举动,抱着人静静站了一会儿,不行,得念清心咒。
“行了,有点热,我现在不需要暖炉,我想吃葡萄。”
“好。”
段思容问起袁霄承忙的事,是他下乡插队认识的一位忘年交,每年还会联络一两次,这次是忘年交生了一场大病,但呆在省城不肯到燕城治疗,他偶然知道消息,亲自去省城探望,并安排人到燕城就医。
至于谢竟轩口中提到的女人,则是老人的孙女,和袁霄承差不多的年纪,如今孩子都有两三个了。
“医生正在诊断,康复可能性很高,他就是不肯花医药费,改天我们一起去看望。”
“好。”
袁霄承定定打量了半天,发现她平淡极了,虽然他没听到谢竟轩编的什么瞎话,但也知道肯定少不了道德败坏。
“你就不想问我在乡下的事?”
段思容耸肩:“问你什么,问你在乡下有没有结交什么知心人?也对啊,那样的条件下,是有可能认识一些帮你的女孩子,从城市来的小少年还没经历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困苦,谁帮忙你,可能要记一辈子,当成白月光缅怀了对不对?”
她突突突说了这一大段,还是一张面瘫脸,没有表露任何情绪。
袁霄承忍笑:“倒是有一位小姑娘给我写过信,可是太小了,当时我可不敢动什么念头。”
嗯?
段思容心口一跳,她是开玩笑的,他还真有白月光啊?
“现在呢,去找人家不?还有机会啊。”
“现在在我怀里。”
段思容愣了一下,她之前是给袁霄承写过一两封信,是可惜好看的小哥哥回来是否变成另一番模样,结果被人调笑,她……扭头东张西望。
“你找什么呢?”
“鸡毛掸子。”
袁霄承忙抱住她:“不敢了,不敢了,我给你剥葡萄吃。”
葡萄是段思容吃的,他唇上却都是葡萄汁的酸甜。
不过,最难受的莫过于晚上还得给人送回去,好在明天是星期天,可以踩点赶在门禁时间最后回去。
“对了,郎朗满月酒我们要掏礼金吗?”
袁霄承作势就要给钱了,段思容摇头,爸妈不让他们给。
“为什么不让给?”
“我们还没结婚呢。”
袁霄承认真的说:“其实我很想花出去这份钱。”
先登记就算结婚了,这就得给礼金红包吧。
段思容抬头望天,天上的星星好多好多啊,她撞撞身边人:“你也看看陶冶情操,看晚上能出现太阳不。”
“我还是牵着你吧,咱俩总得有一个看着前方。”
他忽然卖了一把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