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脸贴得很近,他一说话锦娘便能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甚至连带着呼吸里的香味,她不懂,为什么有人连呼吸都那么好闻。
锦娘的不语让南苍术很是不快,下一刻,身子一倾,将人压在了身下,琥珀色的眸子盯着她瞧:“说不出话来,莫不是在骗我?”
“谁……谁谁骗你了!”
锦娘胳膊肘撑在床上,撇过头去不看他,“你……你别靠这么近,我不知道怎么给你说。”
重生这种事,估计说给谁都不会信吧。
南苍术眯眼看着她,在看到她露在外面的脖颈时喉头不由得动了动,似是看到美味一般,鬼使神差的就这么低头,冲着那嫩肉咬了下去。
锦娘本还在想怎么开口,然才眨眼的功夫便感觉到自己脖子被人给咬住了,温热的感觉惊得她一动都不敢动,只一个劲地缩脖子。
“南……南大哥,我我知道我事先没把事情给你说清楚是我不对,可……可我这不是在寻思着怎么开口吗?你也用不着咬人不是?还是……还是你饿了?”她微微侧头,看到了他饱满的额前掉着碎发,撩得她的脸痒痒。
饿了?
南苍术捕捉到这个词眼,细细一体会,似乎真有点感觉,而嘴上的口感让他有些欲罢不能,于是,加大了力道。
锦娘微微吃痛,欲哭无泪,她不知道原来这人生起气来竟还有咬人的习惯,以后若真成亲了她是不是得时刻注意着不能惹到他?
思及此,锦娘无奈扭头,一只手抵在他肩头,轻哄道:“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说,别咬了好不好,会痛……”
此言一出,身上的人身子一震,果然松了力道,锦娘正觉得好笑,却感觉到被他咬的那处柔软湿润,似是被人正在舔舐。
锦娘瞬间镇定不了了,整张脸羞了通红,一个劲推他,“你给我起开!”
男女授受不亲,他们两本来就挺逾矩的了,如今这般成何体统!
“我不想听了,”南苍术舔了舔嘴唇,抬起头看着她,神情无比认真,“我只要你一句话,嫁我不嫁?”
屋内只一盏油灯,他轮廓看着有些朦胧,锦娘却还是从他眼里看清了自己的样子,如两人第一次见面一样,那个时候的他似乎也这么看着她,只是那时更多的是疑惑,而现在,现在的又是什么呢?
锦娘不懂他眼中的情绪,却也知道自己在他的注视下心跳加速,双颊滚烫,难道,这……这便是前世施燕然说过的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看着眼前的人,锦娘第一次觉得心里如此的满足。报仇的事情可以慢慢计划,但错过这个人,自己估计会抱憾终身吧。
想到会是这样,锦娘的心跳得更快了,像是有什么终于要破土而出了,似乎···这个世界上终于可以有什么,是可以真正属于她的了。[逃走报仇与嫁人之间的选择太过轻易了,需要给女主一个理由,女主内心活动是怎样安排嫁人和报仇这件事的。已做修改。]
南苍术见她不说话,眸光渐渐黯淡,心中闷着气,低头张口就要咬。
锦娘忙捧着他的脸制止住他接下来的动作,不停点头:“嫁嫁,我嫁,我嫁……你。”
说到最后,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烫,从未想过会从自己口中说出这样的话,于是扭头不去和他对视,屋子里静悄悄的,两人身子想贴,她似乎能感受到他强健的心跳,脑子不禁有些晕乎。
南苍术顿住动作,对她的回答很是满意,却不喜欢她总躲着他,于是手一伸将她的脸掰了过来,“以后说话的时候不准不看我,不准不和我说一声就到处跑,不准骗我,不准再和李家那小子来往,明白了没?”
啊?
锦娘懵了,呆呆地看着他。
南苍术以为她不答应,眸子一眯,低头就是一口,锦娘吃痛,忙点头:“好好好,我知道了,以后做什么都给你说还不行吗?”
什么坏毛病,不言不和就下嘴,难不成见了别的姑娘生起气来也这样?
想到这,锦娘心中开始不舒服,推了推他,“你给我说实话,以前是不是对别人也这样过?”
☆、第28章 荣幸,只想咬你
南苍术松口,在他留下齿痕的地方舔了舔,随即抬头,眨了眨眼,“没有,只想咬你。”
锦娘一听本来还挺满意的,然听到后面的话却是怎么都笑不出来。
她该说,这是她的荣幸?
南苍术见她小小的一只在自己怀里心中甚至满意,本还想和人多待,但见时辰已然不早便收了那心,大掌抚去她脸上的发丝,沉声说道:“趁他们还在山上,我送你回去。”
锦娘缩了缩脖子,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抿嘴点了点头,南苍术见她这么乖顺,心中微动,情不自禁地低头,双唇碰上了她的。
锦娘一惊,费尽力气将人推开,然后麻利地下了床,理了理衣服,压根不敢看他:“南大哥,我们……我们快走吧,万一被他们给碰见了。”
抬头,有些颤抖地摸上嘴唇,锦娘觉得脑海里嗡嗡作响,不敢相信两人又……
南苍术看着她的背影偏了偏头,随即起身,拿起了那包袱走到锦娘面前蹲下他那高大的身子,“上来,我背你。”
锦娘后退一步,有些难为情,“不用了,我”
“这样比较快,”南苍术扭头,“还是说你想晚些时间被他们看到和我在一起?”
一句话,说得锦娘无话可说,犹豫着,最终还是过去上了他的背,双手搂着他的肩。
背后的柔软让南苍术勾起了唇,下一刻便起身,吹灭油灯开门走了出去。
夜晚寒风刺骨,来这村里这么长时间,这是锦娘头一次感觉似乎并不像往常那么冷。
一路上锦娘因难为情并未开口,而男人也未曾说一句话,正如人们口中说的那般沉默寡言,可想想他在面对她时似乎说过好多话,而她也没有发现人们说的那样他自说自话。
锦娘想,流言这东西,果然是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最后就不知变成什么样了,他这般的人,应该更多人喜欢才对。
到家时已快亥时,屋子如锦娘走时那般紧锁,可见人们都还未回来,南苍术放下锦娘后也跟着进了屋。
点亮灯后锦娘见他站在门口,想到他背自己一路,心中微动之时更是不忍就这么让他回去,于是站到桌边,指了指凳子,“别站着了,坐会儿吧。”
南苍术本是打算转身回家的,但听她这么说,心下一动,大步过来坐下,打量着屋里的情况,南姚两家虽早有婚约,但他却从未来过姚家,如今一见却是觉得另有一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