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住,又想了想,咬着唇试探性地问:“公子呢?”
话落,引来男子的一声笑,紧接着便见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从她的脸上划过。
“灵芝,真是个好名字,”男子直视着她,笑得温柔,“跟你人一样,灵动得我都移不开眼……”
姚灵芝一听,脸上更热了,哪里还说得出什么话来,揪着男子衣服的手不经意地紧了紧。
男子侧目看在眼里,勾唇,低头俯身用手指将她紧咬的唇给松开,然后说:“酒我喝过,却是还没尝过灵芝酒,让我尝尝,可好?”
他的声音太过蛊惑人心,姚灵芝除了南家兄弟和君岑外哪里见过这般好看的人,更别说这人还对她如此温柔,整个魂儿都没了,哪还会拒绝。
欲语还羞地垂眸,下一刻,只觉眼前阴影扩大,唇上一热,柔软又让人沉溺。
男子温柔地用舌尖打开她的牙关,细细在其中缱绻,揽过姚灵芝的身子,两人瞬间便没了任何的距离。
姚灵芝虽说在怡红院待过,但何时被这般温柔的对待过,身子立马有了反应,情不自禁地便在这个吻中沉沦。
男子微微睁开了眸子,在看到眼前这张迷醉的脸后缓缓将手往在移。
☆、第304章 谈心,姚承富的心里话
“来亲家,尝尝这个。”
锦和宫里,完全不知情的一行人正围着桌子坐在一起吃东西,曲柔将一个小碟子放到姚家夫妇面前,一个劲地让人吃。
姚家夫妇吞下口中在嚼的东西,收回了视线,秦春华从那小碟子里夹了一块看上去金黄金黄的糕点,刚放进嘴里,眼睛立马就瞪大了。
“亲家!这……这是……”
“没错,黄豆酥。”曲柔将她的话接下,笑眯眯地问:“味道觉得怎么样?”
秦春华闻言满意得连连点头,下一刻却是纳闷:“没想到这个黄豆酥竟然做成了这种模样,我倒是头一回见,亲家,你说说这是怎么弄的?”
前两年地里收成不好,家里的黄豆都没有多少,她都好几年没有吃成黄豆酥了,没想到这回倒京都竟然还吃到了家里的味道。
曲柔知她心里想的什么,奈何她自己对厨房的事也是一窍不通,便说道:“亲家若是喜欢,以后就经常进宫来,或者我去你那里的时候给你带,你知道,我对这方面的东西压根不懂,还是上回在街上无意中碰上了就拿回来让人研究去了,没想到还真被人给做成了,回头回去的时候多拿点。”
说完,曲柔又催促着姚承富也赶紧吃。
姚承富笑呵呵地吃了一块,刚想说话就被秦春华的声音给拦住了。
“这地方可真好,以后锦娘就住这里了啊?”秦春华又把目光放在了殿内,眼里都是惊讶。
锦娘忍不住笑,说:“娘以后若是府中住不习惯便可以经常入宫来看我,这地方够大,够咱们娘儿俩住了。”
说到底都是娘家人,嫁出去的女儿就算再想家也不能经常往娘家那边跑,还不说她现在的身份根本就容不得她出一丝丝的岔子,也就只能让她爹娘走一趟了。
锦娘是这么想的,但不代表秦春华也是这么想的,她一听锦娘想让她一个长辈时常进宫来看她,心里顿时就有了计较。
“锦娘现在是皇后了,我来多不方便,万一让别人看了去,还以为你娘家人多那什么呢,我看我以后还是少进宫的好。”
锦娘看到了她嘴角弧度的收敛,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她知道,虽说她娘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多少还是受了姚灵芝的影响,有其他想法也不奇怪。
思及此,锦娘全当没听见这话,笑着将胡椒端上来的野菌鸡汤给她盛了一碗,道:“娘这话说得严重了,你们是我亲生爹娘,旁人看了去只会说我们感情好,来,尝尝这个。”
旁人怎么看她不管,她只要做好自己的就行了,自己心里不亏,到哪里都有理。
秦春华看锦娘给她舀了鸡汤又送到她面前,面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姚承富的视线在秦春华的脸上停了停。
大概半个多时辰后,宫女回消息说外面也快结束了,到底先皇刚走不久,由不得再像之前那样到半夜,加之南苍术也不喜欢过于吵闹,所以早早地就提出散场回了他的宸和殿。
皇帝都离场了,群臣自然不会待太久,南宸从长乐殿出来直接上锦娘这儿来找曲柔,姚家夫妇见状也就说着要走。
锦娘把人送到锦和宫门口,最后想说“路上小心”,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她爹就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把锦娘给叫到了一边。
锦娘看了看已经跟她婆婆走到了前面的秦春华,有些疑惑地看着姚承富,“爹?”
姚承富闻言往前面看了一眼,随即又往锦娘边上的辣椒身上看了两眼,锦娘猜到他可能是有话要说,于是便让辣椒暂时下去。
“好了爹,有什么事您就说吧。”锦娘笑了笑看着姚承富如是说道。
姚承富闻言叹了一声气,继而伸手拉住锦娘,很是感慨地说:“倒不是别的,爹就是想说啊,锦娘长大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追着爹屁股后面跑的小丫头了。”
锦娘受不得这话,一听心里就泛酸,捏了捏姚承富的手,道:“爹,您这是做什么?大好的日子,非得把女儿说哭么?”
她从小就没有父亲关怀,重生到锦娘体内有了姚家二老的疼爱,她起初还觉着是做梦一样,后来才明白她现在的确也是有父亲疼母亲爱的,所以她爹一说这话,她就忍不住鼻子酸涩。
姚承富看她眼中有些湿意,不是很赞同地瞪了她一眼,“哭?有什么可哭的,都快当娘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哭鼻子,就不怕被人笑话?”
锦娘听他说完这话忍不住破涕为笑,“就算要当娘了,我在爹面前也永远都是您的女儿啊,女儿在爹面前哭,有什么可笑话的。”
闻言,姚承富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啊,以前吧就跟你姐差不多,整天就知道疯疯癫癫的,倒是没想到你现在成了最懂事的。”
说着,姚承富又叹了一声。
锦娘听得心里不是滋味,挽着他的胳膊说:“瞧您这话说的,人长大了不就应该懂事了么?您和娘这么辛苦把我养大,我总不能一直给你们闯祸吧?您可别再叹气了,再叹就成了老头子了。”
姚承富一听忍不住笑,“已经是老头子了,哪是跟叹气有关,我是想跟你说啊,你娘她有时候就是心思多,你别放在心上去,这回听说你要接我们过来,你娘她今天晚上都没睡觉,有时候想你半夜都在哭,所以我就想啊,可能她有时候说话是有些多心了,但你要多体谅她,毕竟我们也没什么文化,我……”
“爹……”
锦娘抿嘴打断了他的话,不是很赞同地看着他,说:“就算您不说我也知道,娘始终都是我娘,她打从心底里对我好,这种简单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何况她也知道她娘是受了某人的影响,毕竟经常在耳边叨叨,谁的耳根子都会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