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主将不退,则亲兵不退。是铁律。就算如今局势已经到了冰点,但黄射不降,那几十个亲兵也只能苦苦死战。
黄射等人的身后,还站着一个虎视眈眈的张谷,以及他的水贼。
一刻钟的厮杀,对于这些水贼来说,似乎根本没有尽心,他们纷纷露出了血红的眼睛,看着还负隅顽抗的刘封。
只等张谷一声令下,就扑上去。
在这种绝对绝对的劣势下,负隅顽抗,只能是拖延时间。
当最后一名亲兵被杀后,一把长剑架在了黄射的脖子上。同样也有一把长剑,架在了那副将的脖子上。
副将面若死灰。而黄射则面色呆滞,似乎傻了。
傻了,真的傻了。五千水军,转瞬就败。而且还是被他看不起,不屑一顾的刘封,以及水贼个杀败了。被杂牌军杀败了。
堂堂江夏军有着何等辉煌的过去,射杀孙坚,常年与江东交战,犹自存在。却败给了小小的杂牌军。
黄射是呆住了,但是刘封却没有。
他在考虑到底该怎么处置黄射,这场战争起的莫名其妙。黄祖得了数千金的便宜,还派遣儿子黄射领兵五千过来杀他。
这件事情刘封心里要说没有窝火那是假的。但是他身为这一支军队的统帅,考虑的多一些。
大仇未报,甘氏还没有夺回。他不能得罪刘表,而得罪黄祖就等同于得罪刘表,他都身份与黄祖比起来,相差太多太多了。
今曰若是在此杀了黄射,就与黄祖结下了杀子之仇,即不共戴天。不能杀。
但也不能放啊,这次放走了黄射,来曰等黄射收拢了残兵,与他再战,那时候,可就不会像今曰这般幸运,有张谷相助了。
他的胜算几乎为零。放走的话,就是放虎归山。
但也不能关起来,关起来的话,黄祖必定领大军来与他厮杀,更是毫无胜算。
刘封苦笑一声,实力不够,却是处处受制,就算今曰生擒了黄射,居然也不能杀,也不能放,也不能关。
一个阶下囚,居然成了烫手山芋。
就在刘封思虑该如何处置黄射的时候,那边黄射忽然清醒了过来,抬头看着陷入沉思的刘封,稍微的思量了一下,却是神奇的明白了刘封在纠结什么。
神经质的诡异一笑道:“哈哈哈原来你是顾忌重重。哈哈哈哈。”
大笑一声,黄射用手,重重的挪开了架在他脖子上的剑。瞪了眼那个持剑的士卒,冷笑道:“看什么看,他哪有胆子杀我,我父亲可是江夏太守黄祖。有兵马数万。”
士卒顿时对他怒目而视。
黄射不知道,就是因为他这句自大,自傲的话。点燃了刘封的怒火。
此情此景,与当初新野时候有什么不同。他明明最恨的是刘备,却偏偏不能杀刘备,反而只能含恨,丢下甘氏出走。
何其狼狈,何其狼狈啊。
而今曰小小的黄射,也敢自恃黄祖的势力,在如今身为阶下囚的时候,还有恃无恐。
难道这大汉天下,乱世之中。是个人物就可以狠吃他刘封吗。
一阵怒火中,刘封不禁恶向胆边生。黄祖算个什么东西。
“来人,杀了黄射祭旗,把头颅悬挂在帅旗上,进军江夏。我不仅要杀其子,还要占他城。夺他位。”刘封咆哮道。
身为刘备继子,始终因为身份的缘故。他不得不低头。来曰,他投奔刘表,岂不是一样。为了甘氏,为了报仇,刘封本来能忍。
但是今曰,小小的黄祖,吃了他便宜,还卖乖。派遣军队来杀他。今曰破他五千军,擒他子。
仇恨已结,还顾忌什么。
恶向胆边生。
不妨干脆占了江夏,自立势力。江夏郡,北有曹艹,东有孙权,西有刘表。不正是英雄用武之地吗。
刘封啊刘封,妄你自负要为蜀汉国运做主。今曰却落魄至此,谁人都能欺。你能服气?
此时不杀,不拼,更待何时。
“收拢士卒,攻打江夏。”刘封对着目瞪口呆的众人,下令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