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城南,三十里左右的地方。
法正,张松二人跨坐战马,带着左右请随南奔德阳。
对着这一片广阔的田地,法正的脸上露出了无比轻松的笑容。
“子乔啊,这成都就像是一座牢笼,困住了我们。如今脱困而出,当真是可喜可贺啊。”法正大笑道。
“今曰看这天,才觉得这么宽广,看这大地才觉得如此平坦。”张松也笑着道。
二人一个不受重用,成天郁郁。另一个虽然地位尊崇,但是刘璋对于他的话,也听不进去。再说,刘璋本人也不是雄主。
在刘璋帐下,成天担惊受怕,怕被张鲁攻入了益州,大好基业拱手让给了米贼。如今,这二人如同脱了困蛟龙。
急于奔向大海。
“当真是龙归大海,鹰翔于天。”法正闻言点头爽朗笑道,只觉得这半辈子以来,从来没有向今曰一般畅快过。
左右都是亲近随从,因此二人说话,也都没什么顾忌。
“对了,我们的家小?”法正问张松道。
“孝直放心,老夫早已经在山中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藏匿我们的家小。只等君上一平定益州,就能安然无恙了。”张松笑着说道。
他们脱困而出,自然想的周到无比。
“好。我们这就去见孟达,率兵帮助楚公进入涪陵,巴郡,拿下这益州。成就不世功勋。”法正心中大畅,笑着说道。
“哈哈哈。”张松闻言大笑。
二人一同策马狂奔。
德阳是一座大城,他的南方数百里开外,就是江阳了。而向北一千里左右,就是成都。算是在寇封北上的道路上的一座不错的屏障。
因此,当初张松向刘璋进言的时候,孟达才会被安置在了这里。
二人都当益州刘璋这边是牢笼,而归心似箭。因此,快马加鞭之下,很快就到达了德阳。
孟达当然也得到了消息,出城迎接。
“孝直,子乔。”城门下,孟达身着甲胄,非常爽朗的对着二人大笑道。
“哈哈哈,多曰不见,子敬将军气概渐盛啊。”法正笑着说道,往常法正给人的感觉都是阴沉沉的,非常的不妥,但是此刻却是豪爽无比,不由开起了孟达的玩笑。
“英武不凡。”张松在旁仔细的看了一下孟达,也认真的点头道。
或许孟达也是与法正,张松一样的人物,只有受到重用后,才会发光发热。看孟达不但是甲胄穿起来很英武,双目非常锐利,朝气蓬发,非常的有气势。
“这也要多亏了二位的举荐啊,不然何以能聚众五千,统兵一方啊。”孟达闻言,谦虚道。
三人早已经因为谋反一事,而绑在了一条船上。早已不分彼此。
在城下寒暄了几句后,三人就一起进了德阳城中。
城中将军府,书房中。
孟达请了张松坐在上首位置,他与法正陪坐在侧。
“蛇无头不行。我等三人以子乔的身份最为贵重,接下来该如何行事,还请子乔决断。”旁边,孟达朝着张松抱拳道。
“呵呵,以才智,当属孝直最为出类拔萃。如何决断,老夫干了。但是出谋划策,还请孝直多多出力。”张松有些当仁不让,但又很是郑重法正道。
孟达闻言心下也非常赞同,不由把目光投向了法正。
迎着二人的目光,法正沉吟了片刻,说道:“如今楚公在南,兴兵攻打涪陵,巴郡。非常辛苦。我有三策,可帮楚公破敌。”
“孝直且说。”张松眼前一亮,问道。
“上策,就是我们立刻挥兵攻打成都,擒获刘璋。”说着,法正分析道:“如今成都空虚,我等又是出其不意,当能建全功。”
“虽然城中空虚,但是民心还是向着刘璋。而且子敬的军队,未必会听从子敬的命令,挥兵向成都。”张松闻言摇了摇头,说道。
“军队,到是没什么问题。但若是挥兵攻打目前蜀国的都城成都,恐怕将士不服,难以持久。”孟达点头道。
“那就只能行中策了。”法正闻言也点了点头,虽然攻陷成都后,将来论功必定最大。但是风险一样大。
有谋虎不成,反被杀的危险。
“我们依照刘璋的命令,南下涪陵,以五千精兵,里应外合,帮助楚军入涪陵,而后合力攻打巴郡。”
法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