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低下了头,不敢再坑声,也不知道这位六小姐什么性子,会不会计较这些。
“我们从那边过去,这里风口太冷。”卫月舞仿佛没听到管事婆子的话,伸手指了指另一个方面,那边是座假山,从那个方位过去,先得经过假山,才能到八角的亭子处。
或者也可以说,从那个角度过去,有那座假山挡在面前,亭子里的人不可能马上发现过来,这么一大群的人。
这里的主子是卫月舞,特别经过了卫月舞之前的立威,不管是谁,也不敢小看了这位瘦弱的六小姐,既然卫月舞这么表示了,当然不会有人异议,于是一大群人,就转了个方向,绕了个圈子往假山而去。
才到假山处,管事婆子耳中忽然听到了一声细细的呻吟,立时觉得整个汗毛都竖了起来,手脚哆嗦了两下,下意识的再听,果然风中隐隐的飘过一声女子若有若无的呻吟的叫声。
这会不只是她,所有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全部的人都吓得脸色苍白起来,有几个手里的棒子都快拿不住了!
这大冬天的,快晚上了,这边又灰沉沉的,不会……真的有什么吧……
八角的亭子处,水云正被一个婆子架在那里,身上的气息奄奄,倒在一边的亭子处,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婆子看了看周围很安静,把水云拖到一边的围廊处,架着她以斜靠在那里的姿势坐好。
如果从亭子口进来,一时不会发现水云有什么异常!
婆子伸出手来,照着水云的脖子上狠狠的掐了下去,嘴里甚至还念念有词:“你死了以后也别找我,我也只是应命行事,也是你命不好,惹了二夫人和二小姐,反正你现在的样子,也是活不成了,早死早超生,免得受更大的苦楚。”
水云闭着眼睛昏迷在那里,被掐也没醒过来,低低的叫了两声,眼看着就没了气息。
“来人,把这个杀人的婆子给抓起来。”转出假山的卫月舞,指着那个手还掐在水云脖子上的婆子,脸色一沉,喝道。
之前跟过来的婆子,丫环,因为听得低低的呻吟声,还以为撞上了什么邪门的东西,个个胆战心惊,这时候看到不是邪物作祟,而是有人谋害性命,立时冲了过来。
有人过来拉那个婆子,有人照着她身上就狠狠的几棒子,还有人过去看一边的水云。
“这……这不是二小姐屋子里的丫环水云吗?”有人惊叫起来,水云做为卫艳身边的大丫环,没少替卫艳去要东西,厨房那边的人当然是认识的,厨房里为了巴结她,还特地给她做菜,待遇比之一般的大丫环,好的多。
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很少有不认识她的。
“啊,这个婆子不是二夫人身边的钱妈妈吗!”又有人惊叫起来,和水云一样,李氏身边的人,又是心腹,在府里当然也算是能横走的人物,这个叫做钱妈妈的婆子,巧的很,就是这么一个人物,想让人家不认识她都不行。
不过想想也是,这种事,当然得让心腹来完成,否则李氏那边也放心不下。
卫月舞垂下眼眸,掩去眼中的冷意,连呼吸都带着冰寒的气息!
“好啊,原来是你把我们小姐约到这地方来,是打算把我们小姐也害死。”金铃已是怒声喝道,过来,照着那个钱妈妈,就是狠狠的两脚,她是有武之人,立时把个钱妈妈踢的闭了气。
一时间连句争辩的话也没有,就直接晕了过去。
出了这么大的事,当然不是卫月舞一个才回府的,未出阁的小姐能解决得了的,卫月舞让人先去通知了太夫人。
又让一个拿棒子的粗使丫环,去前面的客房,请一下自己的大舅母涂氏过来。
家丑不可外扬说的是在同一个家里,现在这种情况,卫月舞当然不会客气,太夫人那里顾及着大舅母,那她就请大舅母过来。
李氏那边还在等消息,人手方面她也安排好了,只等钱妈妈那边叫起来,她这里就带了人手过去,不管是与不是,当时亭子里就只有卫月舞和她的丫环,以及那个死了的水云,不管如何,这事都会栽到卫月舞身上。
水云之前跟着靖远侯,而且还假扮靖远侯的丫环,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还真说不清楚,卫月舞做为靖远侯的未婚妻,对于一个敢狐媚自己未婚夫的丫环,又嫉又妒,动个杀手,也是很有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