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婚事,可不仅仅只是一桩普通的婚事,他不甘心,眼中闪过在丝戾气,心里已做了决定,根本无视于两边两个女子捏着帕子,娇柔的含泪看着他,一副让他为她们做主的样子。
“六小姐,二小姐和我表妹的事,我实属不知,我也不知道她们两个为什么会心生妄想,此生我只想娶六小姐为妻,这门亲事是家母和六小姐的母亲订的,死者为大,请六小姐也看在为人母者的一片慈心之上,莫辜负了华阳侯夫人的一片心意。”
莫华亭的话一说出,所有的人全愣了。
这是表示卫艳和陈念珊的所作所为,都跟他没有关系,而且他还是铁了心的不退婚,完全置这两个女子的声誉于不理,丝毫没有顾及她们的意思。
陈念珊先反应过来,眼泪立时就涌了上来,哭着冲着莫华亭娇声道,身子软软的依在一边的丫环身上,看起来又可怜又脆弱,眼里满是期待:“表哥,表哥……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闹到这种一步,她现在的这种情况,如果还进不了靖远侯府,那就真的只能以死谢罪了。
这样的陈念珊无疑是最让人心疼的,陈念珊也清楚的知道,平日里拿这个对付莫华亭,更是百试百灵,男人天生怜惜弱者,特别是象莫华亭这样的男子!
“你……你不是说要娶我的吗?你……你怎么能……”卫艳也愣住了,手撑着一边的桌子,想站起来,却发现撑了两撑,手脚发软之下,竟然撑不起来,只能拿帕子一捂脸,眼泪一颗颗的滑落俏美的脸。
同样,对自己的这个表情,卫艳也很有把握,莫华亭平日里最怜惜自己,怎么会舍得让自己这么难过。
可惜,这一刻,她们两个还都料错了莫华亭的反应!莫华亭仿佛看不到她们两个的表演,眼观鼻,鼻观口站起身,冲着卫艳和陈念珊两个深施一礼:“如果以前我有什么,让你们误会的地方,我道歉,但是我的未婚妻从来就只有一个,我想娶的人当然也只是卫六小姐,其他人,我根本没想法。”
“表哥……你不是表示过……”陈念珊真急了,她不是卫艳,没什么后台,今天这事看到的人可不少,她要是在这种情况下离开靖远侯府,哪还有什么活路。
“表妹,你岁数也不小了,订下的那门亲事,前几天又有人过来催了,这段时间,你就先整理自己的嫁妆,当年你进了靖远侯府,母亲就是把你当女儿看的,这一副嫁妆还是由靖远侯府出吧,也算是我和母亲的一番心情。”
莫华亭果断的打断了她的话,那话落在陈念珊耳中,如受重击,她的脸色,立既变的如同死一般的苍白,整个人颤抖起来,几乎晕过去,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往日对她情义绵绵的表哥,会说出这么一段话来。
“二小姐,我敬你是六小姐的姐姐,平日里可能言行之间,为了打听六小姐的事,多有亲近,以至于让二小姐误会了,如果是这样,还望六小姐原谅我的无状,我莫华亭在此表示,此生非卫六小姐不娶。”
莫华亭看着卫艳一脸正气的道。
看着莫华亭一副情深义重的样子,仿佛这天底下他最痴情似的,卫月舞莫名的想起那个冰冷的雪夜,死在马车中的琴若,一剑穿心,钉死在马车的车壁上,如何狠戾,下手决情,现在却做出这么一副样子……
水眸中浮现出冰冷而嘲讽的笑意,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莫华亭的做戏,手往桌面上的大红婚书上一抹,大红婚书落到了她的手中,她站起身,决绝的道:“既然靖远侯不愿意退婚,那么今天之事,我们就学民间的做法,上公堂辩驳。”
话音一落,屋子里全安静了下来,除了涂氏还算正常,连太夫人都紧张的眯起了眼,这种事如果闹上公堂,卫艳也不用活了,那可是太夫人锦衣玉食养大的孙女,这里面的感情当然不是卫月舞,这个半路出现的孙女可以比拟的。
卫艳和陈念珊也不看莫华亭了,全瞪着卫舞。
莫华亭的话噎在了喉咙口,瞪大着一双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卫月舞,不相信看起来纤柔的女子,居然会这么狠戾果断,心里暗叫不好。
“太夫人,你们这位二小姐既然看中了靖远侯,那么闹上公堂也没什么,总不能让我们舞儿吃了亏吧,象靖远侯这样的,配我们舞儿,还真是配不上。”涂氏在边上毫不客气的表示了支持,甚至还嘲讽了卫艳和莫华亭一句。
“靖远侯,走吧,我们现在就去公堂,是非公断相信最后必然会有一个结果。”卫月舞冷冷的看着莫华亭,眸色坚忍,没有半点犹豫。
“六小姐,二小姐可是你的亲姐姐?你这是想逼死她不成?”莫华亭脸色蓦的变得铁青,愤然的瞪着卫月舞怒道,如果这事真闹起来,对他的仕途和接下来的谋算,没有半点好处。
“我不想莫名其妙的有一天又死了,上次我那么好命,但是下一次,可不一定。”卫月舞抬头淡定的看着莫华亭的脸,不慌不忙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