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打扮完结,三五成群,或者独自带着丫环,前往宴会。
休息的院子门口,排着许多的宫女,每当几位小姐,或者一位小姐出来,总有宫女在前面引路,往宴会的场所而去。
卫月舞出来的很晚,她是等休息够了之后才出来的,之前手受伤,又是伤到了主脉,而后事情连连,也没来得及好好休息。
不过太医的药不错,包扎的手法也利落,这时候如果不去碰伤口处,裹着的伤巾,还真的感觉不到太多的疼意。
这时候也不急,待得她休息的足够了,才起身,让金铃替她重新梳洗过,那只原本插在卫艳头上的簪子,当然就这么插在了卫月舞的头上。
“小姐,您要不要再休息一下?”金铃问道。
“出去吧!”卫月舞摇了摇头。
等出了门,才发现,其他人都已经走了,于是跟着引路的宫女,一起往里走。
这边离宴会的地方,其实并不远,必竟都是些闺秀们,走不了多少路,因此安置的不远。
没人注意到,就在通往宴会的这条路的径口处,有一处阁楼,高挑的阁楼有三屋,造型精致华美,而在高楼处的二楼,搭着桌子,一位画师,正站在阁楼的桌子,时不时的看着下面宴会处的闺秀们。
然后提笔在上面画着觉得长的好的闺秀们的脸。
至于这位闺秀千金到底是谁,则跟他没有关系,他只是在画美人图,画的象就行,其他的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才走进场的一位闺秀小姐身上,蓦的愣了一下,看到那张虽然带着几分稚气,却依稀可辩出一丝熟悉的轮廓的脸,蓦的手中的画笔,落了下来,手按在桌面上,才能撑住自己微微颤抖的身子。
画笔落下,溅起了墨汁,也打翻了放在桌角上的墨砚,巧的很,风吹过,画上面的仕女图,立时也溅上了墨水,被污了。
侍候在一旁的内侍,吓了一大跳,急忙跳开,但还是被溅上了几滴墨汁。
“殿下……”
“我休息一下。”画师狭长的眼眸透着几分疲惫,目光却又不由自主的落在下面的那张,带着几分熟悉的脸上,然后才转身,进了阁楼里。
“是!”内侍不敢怠慢,应声后,蹲下身子,收拾起来。
今天的宴会,并没有明确的分成男席和女席,必竟也就这么几位男子,个个都不是一般人,自然是坐在当中的首席上了。
平台处,首席位置放置了三桌。
最上面的自然是太子文天耀,他是一国末来的储君,当然是独占一席,高高在上。
四大诸侯之国,不管如何强势,至少明面上,都是臣伏的。
他的下面,一边放着一张桌子,左边的桌子上,坐着燕国公世子燕怀泾,这次献俘事件的主人公,还有卫月舞见过的鲁国公世子鲁晔离,另外两位年轻的男子,应当是卫月舞没有见过的齐国公世子和楚国公世子了。
太子的右边一席,坐着三公主和四公主,以及另一位头戴皇子冠的年青男子,这位应当就是涂昭仪生的四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