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老奴告……”宏嬷嬷下意识的就想离开,突然想起此行的目步,立时站住脚,重新回头,笑呵呵的道,“六小姐,太夫人让您和三小姐,明天去接侯爷和冬姨娘。”
她方才心乱之下,差点忘记了正事,这会再想起,总觉得心头怪异,这话题真的是不小心被六小姐带偏的吗?
“知道了,嬷嬷请回!”卫月舞无声无息的一笑,点了点头,算是应下此事。
见卫月舞答应的这么爽快,宏嬷嬷暗中抹一把汗,向卫月舞告辞回去。
“小姐,太夫人是什么意思?侯爷来您接一下也是正常,什么叫让您去接一下侯爷和冬姨娘?她一个小小的姨娘,有什么架子可以让您去接?”金铃把手中的钥匙放在桌面上,愤愤不平的道。
卫月舞起身,走到窗前,精致的小脸被窗外斑驳的阳光,照得明暗一片,半响才淡淡的道:“应当是想表现一番对我的情义吧?”
不管如何,冬姨娘只是顺带而已,府里的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外面的传言只会说自己去接自己的父亲,更何况从太夫人和宏嬷嬷的言语之中,也知道这位冬姨娘是个心机深沉之人,既便父亲一直不松口,她也一直兢兢业业的守在父亲身边,看起来毫无怨言。
任谁都会觉得冬姨娘是个好的。
所以,她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踩之下,甚至还会捧自己,把自己捧的高高的,以此来赢造一个委曲求全,不求名份,一心一意服侍华阳侯的贤惠女子的形象。
卫月舞甚至能猜到,那么这会冬姨娘让自己和卫月娇去接的目地,就是让更多的人看到自己姐妹相和,看到她对自己的这份爱护、关切,甚至会超越自己的女儿。
这会让所有的人都觉得自己这个无母的嫡女,不但嚣张而且无礼,举止傲慢没轻重……
“没事,我们明天接着就是,既然冬姨娘想演戏,我们就配合她一下。”卫月舞抬头,看向窗外,窗外零星的飘落了一张树叶,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树叶,终于从树上落下,枯黄败落。
“画末你以前是在乡下长大的?”卫月舞伸出白嫩的手,很巧的是,那张昏黄的树叶就落在了她的手心。
雪嫩的肌肤衬着昏黄的树叶,有种诡异的讳和感,但却又让人一眼就能看到这手、这叶!
“是的,奴婢从小是在乡下长大的,那时候奴婢虽然小,但记得玩的很开心,有时候还带着弟妹们一起出去,只是玩的过于的疯一点。”想起小时候在乡下度过的那段自由自在的日子,画末还是很高兴的,有事没事的时候,都会拿出来说说。
连同卫月舞在内的几个丫环,都听她说起过在乡下的那些趣事。
“我记得你说起过,会用树叶,扎虫子,而且还扎的很象。”卫月舞看着自己手心处的树叶。
“是,奴婢会扎,但是这会是冬天,这树叶都枯的很,恐怕稍稍动一下,便会破的不成形的,只能保持一会。”画末为难的看着卫月舞手中的树叶。
夏天的树叶和冬天的树叶不能比,这柔韧程度上就差不好多,不可能持久。
“无碍的,我其实只要保持一会就行!”卫月舞神情不变,蝶翼般的长睫扑闪了两下,依旧专注的看着手中的落叶,樱唇处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院门被推了开来,沉重的仿佛被推在心上。
看得出院子也是被清理过的,但因为时间有些长,小径的石缝处,隐隐的有枯草的败迹,地面上铺着厚厚的一层落叶。
卫月舞拎着裙子进来,一脚下去,脚下软软的全是树叶,咬了咬唇,压下心底的酸楚。
这里据说曾经是华阳侯最宠爱的妻子的院子,只是如今却败落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