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过来,他也想的清楚,有些事,他是绝不能承认的,相信他这里不说,那边也不可能会说。
“有一女子被当头水浇下,我看着不忍心,才把她带了出来,如果料到会惹到这样的麻烦,我是怎么也不会伸手的!”
“燕世子,你看……”涂皇后转向燕怀泾问道。
“皇后娘娘,我自打进京来,遇到这样的巧合还真不少,之前二皇子到我府上做客,却正巧有刺客闯进来,而更巧的是刺客明明是要刺二皇子的,却刺中了我,差一点点我就不能坐在这里,而今天舞儿的事,也是如此,差一点点舞儿就毁了,试问皇后娘娘,如果当时发生这事的真的是舞儿,皇后娘娘要如何处治?”
燕怀泾眯起眼睛,俊美的眸子一闪,话却说的极有深意。
一时间,涂皇后觉得这话自己不能接,这已经不只是后院之事了,前庭之事,也不是自己所能至吻的。
但又不能不说话,必竟现在大家在的是凤仪宫,主持大局的也是自己这个皇后娘娘,所以只能含糊的道:“燕世子遇刺一事,皇上正派人追查,到时候必然会给燕世子一个交待的,至于林小姐的事情,总是最后要燕世子拿主意才是!”
这是把球直接给燕怀泾踢了过来,意思是如果当时出了事的是林小姐,那是是休是娶,或者让林小姐以死证明节,都得听燕怀泾的意思,总是燕怀泾的意思才是最主要的。
卫月舞头站在燕怀泾的身后,面纱下唇角不加掩饰的一丝嘲讽,涂皇后可真是偏帮四公主,居然没有半句提到四公主的意思,似乎对于王雅春的话深信不疑,好象王雅春说的都是真的。
王雅春说的是真的,那自然就没三公主和四公主什么事。
坐在涂皇后身边的涂昭仪看起来也很满意,这次倒是没有拆涂皇后的台,一边听着一边低头喝茶,三公主乖巧的站在她身后。
相比起三公主的乖巧,四公主则有些站立不宁,她和靖文燕一起站在涂皇后的身后,脸上的神情时尔愤怒,时尔伤心,时尔恨毒,还时不时的把目光落在卫月舞的身上,目光阴沉。
知道这个时候燕怀泾不宜说的过多,否则就很有以势压人的感觉,燕地和京中的关系实在微妙,但这个时候燕怀泾却是身在京中,实在不宜过多的表现出这样的情势来,卫月舞于是上前一步,对着涂皇后跪了下来,淡淡的道。
“皇后娘娘,如果发生了那样的事,我是必死无疑,既便世子不说什么,我也无颜对燕地的父老,还请皇后娘娘给小女子一个公道。”
既然大家都说这事是内院之事,那自然是由涂皇后做主,不管如何这事还牵扯到两位公主,不管是涂皇后还是涂昭仪,总是给出点说话。
如果方才出事的是她,她只有死路一条,现在虽然出事的不是她,但同样也得给个公道。
她的话虽然说的平和,但这话里的意思,却是决然的。
看着这么一个娇弱的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来,众人一时都不由的震惊了起来,目光一个个惊疑的落在卫月舞的身上,只是宽大的披风,以及外面的面纱把卫月舞遮得严实,他们只能看到一双娇媚动人的眼睛。
只是这一刻,那双娇媚的眼睛,带着几分冷意和漠视。
果然,能让燕怀泾看上的女子,绝对不寻常。
“皇后娘娘,当时的事情,相信三公主和四公主都跟您说了,若您也说是巧合,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原就是燕地之女,皇后娘娘不喜欢我也是正常!”不待涂皇后说话,卫月舞又低头说道。
“所以我的话,或者比不得王雅春小姐的话,她说的皇后娘娘立时都信了!”
这话说完,卫月舞轻轻的磕了一个头,然后直起身子,低头看着地面,一副看起来温和柔婉的样子,但这说的话却让涂皇后一时竟然觉得很难以回答。
就冲这几句话,涂皇后想不扎出点血都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