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她实在气不过,蓦的停下脚步,转过头,冲着风和大师道:“大师,真不明白你这么忠心太子所为何来?况且我以后跟太子也是同心同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知道大师看没看懂这一点!”
说完也不待风和大师回答,拂袖而去。
怀郡主韩鸣却是看得目瞪口呆,这位一向以温柔大度闻名的靖大小姐,居然会这么凌厉,以致于他一时之间回不了神。
“走了?”深深的叹息声出自身后。
“是,已经走了!”韩鸣看了看走的已经没了人影的靖文燕,点了点头,返身重新坐到自己的位置前面,替风和大师倒了一杯茶,恭敬的递了过去。
风和大师接过,喝了一口,点了点头:“茶汤比之前更易回味,想来应当是进步了!”
“多谢大师夸奖!”韩鸣笑了起来,能得到风和大师这么一句赞扬的话,可真不容易,他这里苦练茶道也有一段时间了,往往不是过浓就是淡而无味。
“你觉得如何?”风和大师放下手中的茶,笑问道。
这话问的韩鸣一时没听懂,眨了眨眼睛才回味过来,“大师,靖大小姐为什么这么焦急,一再的要让您再次为她重申一次,她是天命凤女之事?”
“她有野心……”风和大师叹了一口气,“很强的野心。”
这话说的不高,但却莫名的让韩鸣的心发沉起来。
“往往这种有野心的女子,为了自己的权势,都会不择手段,所谓的亲情都可以放弃,更何况其他人,甚至为了自己个人的私欲,不惜把整个国家都拖入泥泽中去!”风和大师的声音在夜色中传的并不远。但这里面诡异的气氛却让人心头极是凝重。
“那…… 为什么同意她为太子妃?”韩鸣不由自主的问道。
“燕地也是心腹大患,先皇在位之时,燕地的实力便一直在涨,已难控制。”风和大师叹了一口气,“许多事都是无可奈何之事,或者对于你来说,觉得很不能理解,但是当时当地,却只能如此,也只当如何。”
这话里的意思太过深,以致于韩鸣一时间惊的目瞪口呆,半响才小心翼翼的问:“燕地会谋反?”
“迟早的事!”风和大师很平静的道。
“那……那怎么办?把燕怀泾扣下当人质?”韩鸣急道。
“不只是燕地,还有其他的几地,都是蠢蠢欲动,朝廷怕是无力再挟制他们了!”风和大师的目光落在自己面前的烛火之上,烛火很弱,几乎是摇摇欲坠的,但既便如此,还依然紧紧的守着那一片光亮的地方。
“中兴之主,中兴之主在哪,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不是!内忧外乱,哎……不知要如何处治!”
“这……真的没法子了吗?”韩鸣也是第一次感应到这样的事,心头一时惶惶然起来。
“希望有法子,希望先皇的法子是对的!”风和大师的声音很轻,但既便这么轻,韩鸣还是听到了,蓦的瞪着风和大师,一时间惊的脸色惨白起来……
卫月舞起来的并不早,昨晚上睡的晚,一时间也醒不过来,好在太后早早 的就免 了她们一起早膳,自己在屋子里梳洗过,用过早膳才去的太后娘娘的屋子里,除了靖文燕之外,却奇怪的看到了怀郡主韩鸣。
说起这位怀郡主其实跟卫月舞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但之前怀郡主曾经去华阳侯府提过亲,而偏偏当时卫月舞还是知道的,所以这会看到他,不免有些尴尬。
但随既这份尴尬便在靖文燕审视的目光中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