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钟绮灵看了看培培,有些无奈地说:“那麻烦你了。”
钟绮灵早就习惯于把自己与沈德惟归到一块儿的,把其他人都归类成另外一类人了。这话当然也有这么个意思。
培培没听出来,但是就在他们隔壁的那几位婆婆可听出来了,再看那两个人的神色,要说他们没什么,只是纯粹的借住关系的话,她们可不太相信。所以那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过来了。
林林婆婆最先出声:“来培培,就先沈德惟扶到这边坐着吧。现在大家玩得正欢乐,总不能扶回去吧。扶回去也没人照顾他,不是吗?”
“林林婆婆,反正我也玩得差不多了,我可以回去照顾的。”钟绮灵果然不出她们所料地出声了。
“你照顾?”沙丽婆婆不赞同地说:“沈德惟这么重,你一个人怎么好弄。要不就让他睡一下,等散了的时候,让他们那些粗鲁的队友照顾就好了。”
沙丽婆婆还特意在粗鲁两个字加重了语气,钟绮灵听了,果然皱了皱眉说:“算了,我行的。只是要麻烦培培帮我把人扶回家。反正到时把他往床上一扔就好了。”
“那行吧。”林林婆婆笑了笑说:“培培,还不去帮一下绮灵妹妹。”
“好。”
随后钟绮灵与培培两人就一左一右扶着沈德惟往她家去了。也幸好举办这个欢送会的地方是在镇的正中,虽然钟绮灵家有些偏,但是也不算太远。再加上沈德惟也不是完全睡死了,扶着他,还是知道跟着迈步走的。
没多久就到了,然后两人再合力把沈德惟弄上了床。培培才告辞了,毕竟他走之前,他奶奶可跟他示意了,让他送完了之后,赶紧回去。
钟绮灵原本就把注意力都放沈德惟身上,所以也没对培培阻止。只再次谢谢了人,把人送到门口,就回到了沈德惟的卧室。钟绮灵看着像是沉睡了似的沈德惟,忍不住一个巴掌打了上去!
打了一下,看沈德惟眉都没皱,忍不住又打了一下。一边打,还一边小声地说:“死猪!”
其实钟绮灵是在心里骂沈德惟,明明都知道要走,还跟人喝成这样,也不知道留下点时间跟她……跟她……
钟绮灵也不知道要跟他做什么,只是觉得在这种离别的时刻,沈德惟这样做就是不对!
于是乎钟绮灵又看了看沈德惟,看他没反应,恨恨地捏着他的鼻子,不让他呼吸——直到看到沈德惟微微地张开了嘴,她才住了手。
不过很快钟绮灵觉得没了意思,毕竟沈德惟这样明显醉地什么都不知道,她就是做了什么,也没反应。叹了一口气,钟绮灵纠结地坐在床边想,是就这样放着沈德惟呢?还是给他清理清理一下呢?
要是不给他清理的话,也不知道他睡得舒服不舒服,要是给他清理嘛,她又觉得过了些……但是钟绮灵又不想就这样离开,所以一时之间,她就坐在那里想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无意识间,连自己手上抓住的是另外一个人的手在把玩都没反应……
而沈德惟慢慢地手,动了动,勾了勾钟绮灵的手心。一开心钟绮灵只是觉得像是什么自己被什么电到了似的麻麻地,但是其中也有些酥酥地直达心底。而也就是她的这么一愣,沈德惟的手动作更大了,慢慢地反过来把钟绮灵的小手,包在了他的大手里。
随后在钟绮灵还没来得急把手抽出来的时候,沈德惟‘醒’了过来。眯着眼睛看了看钟绮灵,然后慢慢地凑了过来,用示弱地语气说:“我难受……”
钟绮灵看着沈德惟那专注的眼神,完全转不开眼来。再听到沈德惟那不同于往常低哑又带些不舒服地声音,她愣愣地回望着沈德惟问:“那里难受了?”
“热……”沈德惟用另外一只手,不太方便地扯了扯他衬衫的领口说。
“咳……”钟绮灵看着虽然衣服还没被扯开,但是沈德惟那好看的锁骨若隐若现的,让她不自然地咳了一下。偏了偏头,想要移开视线,又觉得,头好像重地再也移不动了。
“热……”沈德惟看钟绮灵那样子,又扯了扯衣服,然后可怜兮兮、眼巴巴地看着钟绮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