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九闷笑着上前捉她的手:“非也,说实话,夫君只看到你吃醋的时候才会高兴。”
诺雅猛然想起锦娘,心里觉得膈应,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惊慌后退一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百里九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反应这样激烈,好像很畏惧或者是嫌弃自己的样子,就是一愣:“不敢什么?”
诺雅远离了他两臂之距:“诺雅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生妒,不会吃醋,九爷喜欢谁就是谁。”
她这样说话,令百里九直觉有点反常,眯着眼睛看她,眼中满是趣味:“我听说你今日去找锦娘麻烦了,还捉弄了她?”
早就知道瞒他不过,诺雅惊慌摇头:“是我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九爷惹祸,以后定然遵规守矩,绝不再做出任何荒唐之亊。”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百里九试探着问:“我听冰魄说,锦娘从窗口追出你的时候,几乎赤身露体,只披了一层帐幔。”
诺雅将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什么都不知道,金蝉蛋一丢进去,她就破窗而出,追着我要打要杀的,凶神恶煞,差点就没了小命。”
百里九上前一步,气势逼人:“你艳福不浅呢,锦娘向来卖艺不卖身,从不留客。你竟然把人家看了个光光,能不恼羞成怒,要杀了你吗?”
她心里对百里九鄙视了一个透亮,原本是好不容易捉到了他的把柄,应该好生取笑他一番,报仇雪恨的。但是想起来,自己一个女人家,扒着一个大男人的窗子偷看洗澡,还看了个清清楚楚,若是被他知道了,醋罐子打翻,能有自己的好果子吃?还是不要逞一时口舌之快了吧。
诺雅唯唯诺诺,嘿嘿一笑:“我扒着窗户费力,哪里能偷看得到?再说她有的大家都有,有什么看头?倒是九爷,作为锦娘唯一的入幕之宾,已经这长时间了,还情浓意浓的,可见有多喜欢。”
百里九仔细揣摩她的话,然后邪肆一笑:“纵然再喜欢,也只是一时,哪里有夫人这样一生一世的欢喜来得长久浓厚?”
对于百里九的甜言蜜语,诺雅听得多了,已经见怪不怪,翻个白眼,照单全收:“九爷的话令奴家简直受宠若惊,不知何以为报。”
百里九立即顺杆往上爬,一把揽住她的腰:“我饿了,你喂饱我就可以。”
诺雅瞬间有些僵硬,慌乱地挣扎:“这就去给九爷准备宵夜。”
“我等不及,已经前胸贴后背了。”
“放心,我会很快的。”
“我有一样两全其美的法子。”
“什么?”
百里九得意地勾唇一笑,将她直接打横抱起:“我们去床上吃现成的,活色生香,剥了皮儿就可以。”
林诺雅若是再不懂这个流氓什么意思,那就是白痴了!
☆、第二十九章 喂鸡
“九爷,呃,俗话说酒后乱性,这样不好的,一时冲动,囫囵吞枣,连个中滋味都尝不出来。”诺雅谄媚地笑,全身僵硬。
百里九丝毫不以为然:“爷只知道,什么叫做酒壮怂人胆,夫人那样彪悍,我不多饮几杯酒,哪里有胆量爬上你的床。”
他一扬手将诺雅丢在床上,蛮横地压了上来,不由分说地擎制了她的双手。
诺雅可以发誓,美色当前,拒而不受,天理不容。一直以来,她对于美男是没有多少抵抗力的,但是今天,她真的很排斥,一想起那不堪的画面,就想作呕。
所以,她使了很大的气力抗拒,几乎手脚并用。
不过,这样的挣扎,对于孔武有力的百里九而言,无异于只是欲拒还迎的情调而已。他并不着急,就像一只老奸巨猾的老猫在逗弄无辜的小老鼠。
诺雅的衣领逐渐凌乱,露出玲珑精致的锁骨,和胸前的狐狸海棠刺青。
原本好像只是玩笑着捉弄她的百里九,在那一刻,眸子突然就暗沉起来,好像是乌云遮月,原本还水光潋滟的一池潭水,突然就变得如墨幽暗,深沉,蕴含着夜的神秘。
她胸前的胭脂刺青,活灵活现地跃然在凹凸有致的锁骨处,映衬得她肌肤赛雪,莹润光泽。那只狐狸妩媚妖娆的勾魂媚眼,就像一尾钩,勾引着百里九慢慢地俯下身子,蜻蜓点水一样在她的胸前轻轻一啄,
唇部传来的细腻触感,令他恋恋不舍,重新落下去,轻轻地啃咬起她的锁骨,然后逐渐加重力道。
诺雅敏感地感觉到了从他的舌尖传来的热切,心里一根弦被轻拢复挑地捻动,成功引起身体的共鸣,一声难耐轻吟,难受地弓起身子。
她在琳琅阁的那两三个月,见多了猴急的男客上下其手地调戏着怀里的姑娘,身子斗志昂扬。所以虽然从未经过人事,但是心里很清楚地知道,那是一种叫做“欲、望”的东西在自己身体里面蠢蠢欲动。
每个女人都有自己最为敏感的地方,或者是嘴唇,或者是耳垂,或者是某某某某个地方,但是她绝对没有想到,自己身体的弦竟然是锁骨,如此轻易就被撩拨。
她的反应无异于引线,成功引燃了百里九的焦灼,他整个身子覆上来,如饥似渴地辗转,吸吮与啃咬,毫不留情,犹如龙卷风席卷而过,摧毁着她每寸领土的主权。
百里九能感受得到那两道疤痕的突兀,令人心中生怜,但是对于曼妙玲珑的锁骨他又简直沉迷到了极点,唇舌并用,轻舔慢咬。
尤其是身下的人娇喘吁吁,黛眉紧蹙,星眸迷离,明显是很沉醉的样子,愈加令他欲罢不能。
诺雅感觉自己就是天空中被放飞的风筝,脑子里有一根绷得紧紧的线,而百里九的挑逗无疑就是和暖的春风,使她的线愈绷愈紧,好几次都不堪重负,快要断掉的样子。
她渴望着春风来得更猛烈些,直到操控在百里九手里的那根线崩断,那样,自己就可以瞬间高飞,自由翱翔了。
男人的灼热紧紧地贴合在她的身上,诺雅好像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就清醒过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她猛然推开百里九,坐起身来,手忙脚乱地拢好衣襟。眸子里的迷离瞬间清明起来,略带一点嫌恶地看着百里九,斩钉截铁地摇头。
“就此打住!”
“凭什么?”百里九挫败地一声低吼:“你想生生憋死爷吗?”
诺雅指指外面,一脸无辜:“院子里有茅房,难不成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百里九瞄了一眼自己的紧绷,咬牙恨恨地骂道:“蠢女人,你是故意的!吊人胃口不是?!”
诺雅不慌不忙地道:“那你稍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快!点!”百里九斗志昂扬,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