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名利中,心若平静台,说不上是悟,只能说是他,已经看透了。虚名如粪土,权利如浮云,要之无用。
“柳先生高风亮节,不图名利,孤佩服,”看柳一条的神情,李承干便知这些东西对柳一条来说,根本诱之不住,便轻笑着说道:“最多再过五日,这里便可安定下来,到时父皇也会派人前来接援,柳先生便可随孤一起回长安了。孤看得出,离家这么些时日,柳先生想家了。”
“呵呵,儿女情长,让太子殿下见笑了,”见李承干这样说,柳一条也不反驳,只是拱手向李承干轻笑了笑,算是承认了李承干所言。
媳妇儿有了身孕,当丈夫的哪有不挂心的道理。
“柳先生是性情中人,能嫁于柳先生,是柳夫人的福气,只是可惜了我那豫章妹妹,一直对先生都仰慕得紧,却是再没了机会。”众多姐妹兄弟中,只有豫章与李承干走得最近,对于豫章的心思,李承干自是也知道一些。
若是能嫁给一个有本事,且又这般顾家的男人,自是比一般的贵家子弟都要强上许多,豫章也算是有了一个不错的归宿,只是可惜,时不予人,豫章并没有这般好的命数。
想起豫章的身体,李承干心中不由一叹。
“豫章公主?”柳一条疑惑地看了李承干一眼,不由便想起了上次在房府喜宴上所见到的那个遮面女子,不知道李承干无缘无故地,为何会提起她来?
不止是李承干,还有那个常乐公主,也是有事儿没事儿地就会在他的跟前提起那什么豫章公主,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呃,呵呵,是孤失言了,柳先生莫要在意,”李承干轻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见此,柳一条也知趣地不再追问。
“听说,二条在今年的乡试中位居于三甲之列,真是恭喜柳先生了。”李承干把茶碗放在嘴边轻抿了抿,抬头看了柳一条一眼,轻声向柳一条说道。
“都是托太子殿下的洪福,”柳一条诚心地冲李承干拱了拱手,知道这件事情里面,李承干定是做过一些交待,不然,仅凭着王志洪的面子,柳二条想位居第三,很难。
“也是二条有真才实学,写得文章能够入得考官法眼,不然托谁的福也都是没用,”李承干轻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不止是二条,还有那个张楚闻,见识和才学也都不错,今年的科举复试,他与二条,可是都很有希望,孤对他们,很期待。”
“承太子殿下吉言,想必内兄和家弟若是知晓太子殿下此言,也定会万分地高兴,断不会让太子殿下失望。”听懂了李承干话中的意思,柳一条又向李承干拱了拱手。
看李承干现在的造势,越来越有了当皇帝的样子,让柳二条和张楚闻跟着他干,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
现在李泰已死,侯君集已逃,李世民那个明君对他这个儿子又这般的器重,想来李承干这个太子,也应是已经没有了再要造反的理由和必要了吧?
“太子殿下,又有一批船队返回,不过船上依然没有幸存之人,除了派出的兵士,船只运回的,全是一些死尸。”这时,李纪和从外面进来,拱手向李承干禀报,不过所说的,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次有多少人?”李承干把手中的茶碗放下,轻声向李纪和问道。
“十只船,共运回一百六十八具尸体,那些尸体,都已经开始腐烂发臭了。”李纪和小声地向李承干说道。
“嗯,好了,还是依着先前的办法,全都盖上石灰,就地埋了吧。嗯,告诉那些船队,从现在开始,就不要再打捞这些尸体了,让他们全力去搜寻那些还活着的灾民。”李承干冲李纪和轻挥了挥手,轻声地向他吩咐道。
“是,太子殿下!”李纪和轻应了一声,向李承干行了一礼后,便转身出了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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