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芝芝,他们那个被逼着在房里绣了整整五十对鸳鸯的大姐,不知什么时候立在了窗外,正圆睁着双眼,看着他们的先生,那种眼神,很吓人。
“咳咳!咳咳!”狄仁杰与狄士杰同时都咳嗽了起来,把他们正在假寐中的先生给惊醒了过来。
“嗯?怎么了?好好做你们的题,没事儿别打扰我!”柳一条好半天才睁开眼来,瞄了还在下面咳嗽不止的两个小朋友一眼,拍了下手中的戒尺,然后,头一歪,又睡了过去,从始至终,他都没住窗口看上一眼。
可恶!
狄芝芝习惯性地摸了下自己的腰间,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她的宝剑已经被她娘亲给没收了下去。
柳亦凡,你等着,本姑娘跟你没完!
一咬牙,一跺脚,狄芝芝又转身折了回去,现在的她,已经没了再明目张胆教训柳一条的勇气,天晓得这个没胆的男人,会不会再大声地呼救,上一次的那五十对鸳鸯绣得她的十根手指,到现在还疼着呢,她可不想再有第二次。
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地教训他一顿!
狄芝芝飞快地迈着步子,脑袋里冒出了无数的鬼主意,完全地忘记了她这次来找柳一条的目的:貌似她娘是让她来跟柳一条道歉的。
这就,走了?
狄仁杰与狄士杰都是一脸的失望,原想着还会有什么好戏可看呢,不想,脾气一向火爆的大姐,这么快便熄了火去,实在是不像是大姐以往的作风。
“啪!”
戒尺无缘无故地又响了一下,两个小孩儿一激灵,纷纷都收住了胡思乱想的心思,低下头又开始做起习题来。
“你确定买酒的人不是酒托?”听了任冲的回报,任幽微愣了一下,随即开口向任冲问道。
做生意的人,多少都会耍上一些小手段,任幽会这样想,很正常。
“买酒的那个年少公子,还有他身边的那些随从,应都是从长安来的,衣着华丽,气度非凡,像极了是长安城中的权贵之士,断不会是‘得一醉’的酒托。”任冲微弯着身,轻声向任幽禀报道:“小人还注意到,那位公子腰上所系的那块玉佩,是上等的南阳温玉,价值千金,绝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
任冲也随着任姑在商场上打混了十几年,这些见识还是有的,所以他所说的话,任幽并不怀疑。
“这么说他是真的看上那酒了?”任幽的手指在桌子上轻敲了两下,向任冲吩咐道:“明天你一早,你再去一趟‘得一醉’,定要把那‘三碗不过岗’给我买一壶回来。”
‘得一醉’的酒水越好,任幽越是放不下心来,他非常迫切地要看看,他们的‘三碗不过岗’,到底好到了什么程度?比起他们‘易和居’最好的‘清岚酒’来,到底强上了多少?
“是,少爷,”任冲弯身应了一声。
“我娘他们什么时候能到,还有那些散打的‘三碗不过岗’,店里的师傅看得怎么样了?”任幽的情绪有些急燥,他还没有完全适应这种商贾类的生活。
“掌柜的明日午时差不多就能赶到,”任冲躬身禀道:“至于那‘三碗不过岗’,本地店里的酿酒师傅并不能看出什么倪端,也想不出酿制的方法,这些恐怕要靠总店的师傅才行。”
“样酒前日不是已经派人快马给送去了吗?希望他们能看出些什么吧?”任幽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底气明显不足,若是这么简单就能得到一种酒水的酿制秘方,那他们‘易和居’的‘清岚酒’,也不会让他们独揽数百年而不外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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