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未去贵府,你人家少夫人现在的身子,可还安好?”罗祥张罗着把任府送来的东西和人手给安置下去,张楚楚在一旁轻声向任澜管家问道。
“托柳先生还有柳夫人的福运,我们家少夫人的身子已是日渐好转,张太医前番还有提过,少夫人的伤处应已是长合,现在所需,也仅是在榻上好生安养即可,柳夫人莫要挂心。”躬身在张楚楚的身侧,任澜恭声回答:“我们家少爷这阵子一直都在府中陪伴少夫人,少有离府,来的时候少爷还有吩咐,让小人也顺道到一趟柳宅,代我们家少爷向柳先生还有夫人问好呢。”
“呵呵,小幽倒是有心了,”扭头看了一眼正在往罗府搬送的贺礼,张楚楚轻声向任澜说道:“一会儿你回府后,代我还有外子向小幽说上一句,他的心意,我们夫妇二人,领了。”
“是,柳夫人,这句话小人定会向我们家少爷带到。”虽不知是什么原因,但是任澜感觉得到,他们家少爷此次让他送来的这些东西,所图的,应就是这位年轻夫人的这一句话。
“嗯,”微点了点头,乍然想起之前在奉节所见过的那个任家掌柜,张楚楚不由开声轻询:“你们家老夫人应也是快到了吧?”
“劳柳夫人挂记,”任澜弯身回道:“因是挂念担忧少夫人的伤势,所以老夫人一行在途中赶得比较急上一些,几是日夜兼程,昨日已经有先来的下人骑快马通禀,最多再有两日,夫人的马车便会赶至长安。”
“小幽与玥儿姑娘遇袭,任掌柜子个当娘的心有所系,也在情理之中,”张楚楚道:“算一算,自年初从奉节到此,也有年半年的时间未与任夫人见过面容,待任夫人及到长安,小妇人与外子定当上门拜会。”
“夫君?”正与任澜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之时,张楚楚看到柳一条从一辆马车上跳下,向任澜告罪了一声之后,便欢颜迎了上去。
“娘子怎么生呆在门外?”柳一条冲着媳妇儿微微一笑,扭头向任澜这里看来,见任澜正弯身与自己见礼,也忙着拱手还了一礼,道:“任管家怎么地也在此地?”
“回柳先生,”不待张楚楚答言,任澜便抢先回道:“奉得我们家少爷的吩咐,特来为先生义兄之婚礼,送上一些贺礼,以表心意。”说着,任澜指了下还在搬运当中的食材道:“都是‘易和居’的一些独有招牌,还望柳先生莫要嫌弃。”
“任管家言重了,”只言片语,柳一条便听出了一些意思来,在好笑任幽那小子搞出这么些心思的同时,心里面也难免地泛起了一些暖意,他的这个小兄弟,人虽不大,不过这思虑的事情,倒挺是周全。
三人一番客套之后,见此行的目的已达,且东西人罗府也已尽数收下,知道柳先生与柳夫人贵人事忙,不宜多扰,任澜便借故见机,很是识趣儿地起身离去,回府向他们家少爷复命去了。
“夫君,”见任澜远走,附近又没有了外人,张楚楚便忙着开声向自己的夫君询问:“不知皇上此次召得夫君入宫,是所为何事?”
一个上午,张楚楚的心思都没有放下,在义兄即将成亲的当口,在芝芝妹妹相貌突变之后,皇上忽地便把夫君给召到了宫里,八成就是为了这些事情,毕竟,皇上已然知晓夫君的身份,芝芝妹妹的事情能够疑心到夫君的身上,也不足怪。所以,张楚楚现在,最担心的事情就是,皇上有没有怪罪夫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