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宏申就在一边瞧着。
一个月大的孩子,眼睛却黝黑璀璨。
很讨人喜欢的一个孩子。
饶是何花心中怨恨无数,也忍不住逗弄她。
不知道,她那个苦命的孩子,这一刻如何了?
好,还是不好?
饿了,可有人喂他,尿布湿了,可有人给他换?
何花不知道,心中难受的很。
“福儿吃饱了,别喂了!”
祁宏申在一边说道,洗干净了手,上前抱福儿,福儿其实比较喜欢祁宏申的怀抱,一到祁宏申怀中,便沉沉睡去。
哭都很少哭。
唯一哭的很伤心的一次,是凤倾城刚刚进入这个县城,她哭了整整一个时辰。
似乎想要引起凤倾城的注意一般,哭的声音都嘶哑了,如论祁宏申怎么哄,都不行。
何花瞧着,起身,站到一边。
“何花,你且记住,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这是你的孩子,懂了吗?”祁宏申说着,轻轻晃动手中孩子。
何花心一紧,点头。
“记住了!”
何花在心中一千遍一万遍告诉自己,不要难受,不要去想。
但,为什么,心还是那么难受,那么痛。
福儿睡去之后,祁宏申把她放在床上,坐在一边,纹风不动的瞧着她
福儿,其实长得,很像凤倾城。
很像,很像。
不管是五官,还是那双眼睛,都像极了凤倾城。
祁宏申瞧着,满满都是柔情……
大道上,凤倾城一袭红衣,长发飞舞。
“妹子,走啊!”琴说道。
凤倾城蓦地回头,看向身后大道,“我想回去看看!”
琴不解,“为什么回去啊?”
“不知道,就是想回去那个县城看看,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到底是什么地方,凤倾城一时半会想出来。
“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知道,回去看看再说!”
凤倾城和琴赶回医馆的时候,祁宏申抱着福儿刚刚离开不久。
“大夫,你说,有人付了药钱,那人可是那日穿黑衣的男子,也就是我的相公?”
大夫摇头,“不是啊,是一个年轻男子,抱着一个刚刚满月的孩子,还有一个妇人,跟在一边!”
孩子,刚刚满月。
祁宏申……
凤倾城跌跌撞撞往后退后几步,琴立即扶住凤倾城,忙问道,“他们后来可曾来过?”
“来过啊,刚刚走,那公子倒也奇怪,我给夫人你用的药方,还是他开的呢!”
那药方,真是他行医几十年来,第一次见到。
内服,外系,泡浴,精妙绝伦。
凤倾城忽然懂了。
那个人是祁宏申无疑。
他这是故意给她留线索,他知道她追来了。
祁宏申,祁宏申,祁宏申……
这次,我定要亲手杀了你,定要……
凤倾城拳头为握紧,慢慢舒展开,淡淡勾唇,阴冷蚀骨。
“大夫,他们往那边走了?”
大夫手一指,凤倾城立即追上去……
越是危及,凤倾城便越是沉稳淡定,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她一直努力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