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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志才与张虎联袂而去打探地形欲要伏击公孙瓒回援大军,刘毅在帐中枯坐无耐欲出营门之时正遇见徐晃擒得单经回营,刘毅询问之下对方竟是直言斥责,一副视死如归的摸样,倒也算个忠义之士!
“哈哈哈哈哈,这二日观你统兵守城,有理有节,刘某以为单经还算是个人物?未料今日一见,不过是个目光短浅之徒,似你这般不分实非,实乃死不足惜!”后世玩三国志系列游戏的时候刘毅有个规矩便是从不杀降,说服不了便直接放掉。可现在是真的争霸天下,他当然不会如此幼稚,不能为我所用就可杀之!
“刘朗生你休要欺人太甚,单某堂堂男儿,今日一死便是,又怎能受你如此侮辱!”刘毅轻蔑的言语很是让单经气愤,当下怒道。
“给我闭嘴,主公之名岂能容你轻呼,想死还不容易?”徐晃见单经出言不逊,立刻勃然大怒,便要左右押将下去。
“慢!我且问你,你于公孙瓒手下官居何职?”刘毅伸手阻止了徐晃的举动,又出言对单经问道。
“某乃公孙将军麾下扬武校尉!”单经大声回道。
“扬武校尉,那我来问你,你是汉臣还是那公孙瓒的家臣?”
“某自是汉臣,当然也是公孙将军下属!”单经有点不解其意。
“哼,公孙瓒既为汉臣,就当忠君之事,可他竟敢怂恿刘虞大人自立!刘大人刚直不阿他更以武力相胁,并将之下狱;要知刘大人可是天子亲赐的幽州牧,乃公孙瓒之直属上司,如此行径不但犯上,更是不忠,按律当斩!我刘毅也乃刘大人治下郡守,如今引兵前来只为讨伐逆贼,何来仇怨之说?你说自己乃是堂堂男儿,可人活天地之间,忠孝乃立身之本,公孙瓒忤逆你不但不劝反而为虎作伥,岂不是是非不分?不忠不孝?刘某可有冤枉你?”刘毅声色俱厉的道。
“这…”单经此时被虽是被刘毅当面指责,可对方是站在大义的名分之上,事实让他无从辩驳,语气上便弱了下来。
“公孙瓒不光不忠不孝,他还对治下百姓横征暴掠,使得民不聊生,竟还有易子而食之事!这都是刘某亲眼所见,绝没有半点冤枉他,如此来还是不仁之徒,这样的人你还要为他而死刘某也无话说!”见单经的态度软了下去,刘毅自然要趁热打铁。
“可公孙太守亦为大汉镇守边疆,建功无数,况且他对单某还有知遇之恩,提拔之德,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怎能背之?”单经话虽如此,可已经失去了一开始的强硬。
“功是功,过是过,岂可混为一谈;公孙瓒镇守边疆,屡败异族,朝廷也待他不薄,北平太守,奋威将军,难道不是对其功绩的表彰?既然如此,他倒行逆施就应该按律法办!义之一字有小有大,他对你有知遇之恩,提拔之德,此为私人之义,而其囚禁上司,劝其自立,形同谋反,你岂能因小义而不顾人伦大义?刘某不过你有点本事,能为汉室出力,否则怎会与你耗费时间?现话已至此,你若执迷不悟刘某也不介意送你一程,不过你终究是个反贼之名!”刘毅已经在做最后的努力了,若是此人还不愿降,那他也只有杀之!
单经闻言沉默不语,刘毅所说的俱是事实,他根本无从反驳,听其话中意思似要劝降自己,刘郎生待下亲厚之名人皆尽知,他也有所耳闻,此时已经有一丝意动,可一来自己刚才话说的太满,二来刘毅与公孙瓒之间还未见胜负,故此踌躇难决。
“你也不用一时决定,可再好生思虑一番,是为汉室出力,光耀门楣,还是继续为逆贼效力,使祖上蒙羞?想好了再来通知刘某,带下去管起来,不要为难他!”刘毅后世可是成功的商人,别的谈不上精深可这察颜观色倒是深得其中三味,见了单经的神情也大概把握到了他心中所想,只要自己在摩天岭彻底击败公孙瓒此人必会投效。
“公明,你且与我往城中去拜见刘大人。”左右自有人上前将单经押下,刘毅便招呼徐晃一声,二人往城中而去。
到得城中,甘宁把驻地设在了县衙,刘虞被救时精神委顿,直到听说救他的乃是刘毅手下,又见家人无恙方才回过神来;他本来自命必死,如今却是死里逃生,见刘毅亲来他也是非常热情。
“刘某治下不严,竟为叛贼所掳,那公孙瓒狼子野心,竟然劝我篡位!抵死不从之下便被他关与牢狱,幸得朗生相救,刘某实在惭愧,还要谢过朗生的救命之恩。”见刘毅刘虞便迎了上来。
“大人客气了,此乃龙飞分内之事,岂敢当赞?且大人忠直不阿,临死不屈,实在是我辈楷模!您初来幽州,公孙瓒势大难防,也非大人之失,今能无恙乃天意耳!”对于刘虞这个名义上的上司刘毅表现的很是谦恭,也让刘大人对他这个同宗印象更好。
“刚才从甘校尉处也听了一些消息,朗生此次能如此顺利也是公孙瓒出兵在外之故,此时想来他必要回援,此人手下士卒勇猛且众,不知朗生可有良策?”白马将军成名已久,手下的勇悍又是刘虞亲见,刘毅虽也颇有勇名,可却未曾亲见,况且若论军力,燕郡还真无法与北平相较,正是众寡之事,他终究是有些放心不下。
“大人放心,别人或许怕他这个白马将军,可刘某不会畏他分毫,此次出兵也是有必胜把握,必要为汉室除此叛逆!只是尚有一事还需大人帮忙!”刘毅先是信心十足的一段言辞,随即一转。
“朗生有何事但说无妨,只要虞能做到!”刘虞欣然道。
“尚请大人亲书,将公孙瓒的恶行通传天下,毅便是真正的以顺讨逆,必可乱其军心,对后面与他的交战也有莫大影响。”刘毅说道。
“朗生放心,此事易办,虞还要上表与天子备叙此事,并保奏朗生为幽州刺史,刘某经历此事,已无为官之念,朗生年少有才,正是名负其实!”刘虞现在自然能出眼前刘毅与公孙瓒这一战便能大致决定幽州的归属,且无论那一方胜出自己这个幽州最高长官都将是名存实亡,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卖个人情给刘毅,日后还能得他照顾。
“刘大人何出此言,毅年少德薄,岂能居此高位?此事容后再议,我观大人面色憔悴,还是先好生歇息,毅还要与众将商议作战之事,明日再来见过大人!”刘毅心道你倒知情识趣,既然如此,自己又何乐而不为?不过这一切都要等到击败公孙瓒之后方可实施。
“好,朗生军务要紧,我自是不便打搅,当立刻回去作书。”听了刘毅的话,刘虞心头也是一片雪亮,又怎能不知趣而为?
离开刘虞住处之后,刘毅又来见过诸将,先是好生夸赞了他们一番,又说起今日所议之围点打援之事,诸将闻之一番思考之后都觉得此计极为可行。此时恰有探马来报说道公孙瓒闻听刘毅兵发北平勃然大怒,尽起其兵放弃了对邺城的攻击而回援北平,算上在邺城的损耗共计马步军近六万,远在刘毅之上;可刘毅心中却丝毫不惧,只是希望张戏二人尽早回归,今趟定要叫公孙瓒在那摩天岭折戟沉沙!
第一百二十九章 伏兵之计
刘毅兵发北平,一路势如破竹,甘宁领军虽是在蓟县轻敌输上一阵,可很快便从容调整成功拿下蓟县,徐晃活捉守将单经,成功解救出被公孙瓒囚禁的幽州牧刘虞,刘虞感激之下加上对当前形势有了明确的判断,也在言语之中表明了上表表奏刘毅为幽州刺史,并亲自作书将公孙瓒倒行逆施的恶行传遍天下,为此次大军出征正名!
刘毅在甘宁强攻蓟县之时已经与张虎戏志才二人商议对付公孙瓒之计,刘毅提出的围点打援之法得到了二人的一致认可,三人遍观地图,寻找了一处名为摩天岭的险要所在作为伏击之所,张戏二人更是亲往勘察地形,一切查探清楚之后放才连夜快马而回。
“主公,我与子才已经详观摩天岭地形,此地实乃天助我也,刚才闻得公孙瓒六万大军已经从冀州回援,今番就要在摩天岭将其一举击败!”一夜未睡,戏志才此时却是精神奕奕。
“好,二位有此成算,那公孙瓒此战必败,伏击一事便由二位先生谋划,刘某也听二位调遣,来人,取我的印信来,恩,再去把洪彪与蓝箭给我叫来。”刘毅欣然道,他的佩剑已经交给了戏志才执掌军法,今番如此作为也是学习刘皇叔表示对二人的无比信任。
“志才,子才,此乃我之印信,二位便以此号令全军,刘某此次也只是普通一将,我知二位一夜辛苦,可现在公孙瓒大军已经回援,军情如火,还望休辞劳苦。”刘毅手捧印信对二人说道。
“志才谢过主公重托,为主公效力乃是志才本分,虽死不辞,岂怕区区劳苦之事,现军情紧急,请主公立刻召集众将!”戏志才的言语中有些沉重,刘毅如此的信任让他心头感动,接过主公手上印信之时也接过了主公一片殷切的希望,自有重任在肩之感!
“来人,立刻召集众将来此,刘六,此间周围十丈之地不可让外人进入,违者给我杀无赦!”刘毅沉声言道。
不一会众将俱到,着军中的洪彪与蓝箭大家不免心中疑惑,这洪彪不过一曲长,虽是作战勇猛可也不应出现在这里!而那蓝箭上去就是一猥琐之人,獐头鼠目,不知主公为何让这二人参加如此机密的军事会议,只有张戏二人知道刘毅必有所为!
“彪子,我有一件要事交由你办,若办好了此战我便以你为首功,你可敢接下?”刘毅却是首先便对洪彪出言。
“有什么不敢?只要将军一声令下,西园的士卒死都不怕,将军你就说吧。”洪彪本就心存忐忑,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绝不能参加如此会议,可见将军对自己的信任,听刘毅发问立刻出言。
“哈哈哈,老子可舍不得你死,你跟着我也有不少年了,当年还在我亲兵营中干过,知道你小子惯会装神弄鬼,这次便给你个机会,让你装成刘某的样子去那北平城下!”刘毅此言一出,张戏二人已经心中明了,这是主公要安公孙瓒之心,使他无备!这洪彪在刘毅军中也是个活宝,平时就善能模仿,确是最佳人选。
“啊?将军说了小人岂有不从,只是将军你如此俊俏伟岸,这小人如何…”洪彪闻言不免有些踌躇,自己与将军的面容相差太多,装的不像不要紧,坏了主公的大事他可担待不起。
“你小子别在那嚼舌根子,老子自然有安排,等会蓝箭会为你改扮,从此刻起你便是大汉将军刘毅!”刘毅笑道。
“是!我刘朗生一定不负将军之托!”洪彪很是知情识趣,他这一拿腔,还真与刘毅有几分相似,边上的天而蓝箭听了刘毅的话也是上前一躬身便带着洪彪去了后帐,改扮去了,这本也是他所长。
“呵呵,主公如此安排实乃妙计,想到当日主公招贤之时所言之鸡鸣狗盗之语,子才敬服。”张虎微笑言道,而众将除了戏志才之外皆未听懂张先生说得是什么意思。
“子才谬赞了,各位,此次召集诸将前来实是为破公孙瓒大军之事,此战由张戏二位先生详细安排,众将都得谨遵将领,不得有违!今日所议之事也不得透露与任何人,否则定斩不饶!”刘毅先是与张虎客气一番,随后便面色一正,语音转寒!
“诺!”听刘毅说得如此郑重,诸将也是心中肃然。
“好,那便请戏先生详为安排!”刘毅说完便将戏志才请上主座,自己便站在阶下,与众将一同聆听号令。
“此战事关主公大业,关系重大,各部兵马需紧密配合,不得有误,若有违反疏漏,定将严惩不贷!”戏志才手捧佩剑印信坐与主座,面沉如水,一般他与张虎议好之事都是由他出面,以二人交情并不在乎这些虚仪,号令三军自以军法为重,故此上来便是此语!